卫生间里看到了散落在浴缸旁的避孕套盒子，昨夜的画面紧跟着就涌入了顾兮的脑海。
脸颊开始不受控制的泛起红潮。
她觉得她已经被裴慕川给带偏了。
他这几次总是带着她尝试在不同的地方做，但是真的会更兴奋，人真是奇怪的生物，对刺激的东西总是害怕又渴望。
但仍然对他发狠的折腾心有余悸。
她热着脸将小盒子捡了起来，顺手就塞进了浴室柜抽屉的角落里。
拿上收漏的口红正要出去，裴慕川挡在卫生间门口，堵住了她的去路。
上来二话不说的就将她抱入怀中，勒得有点紧
“甜甜，我就是怕你担心，不是故意瞒你，而且父亲病情已经稳定了。”
“裴砚都回去了！怎么可能不严重？”顾兮质问他。
“还好雅雅偷偷告诉我了，不然以后我都没办法在你家做人了，大家都觉得我是个不识大体的人。”
“你虽然是为我考虑，但又没为我考虑，事情要分轻重缓急，以后有的是机会回来，老人住院了子女当然要陪在身边的。”
裴慕川眸光流转，她的懂事让他心里有点堵，嗓音微哑：“好，是我考虑得片面了，别生气了，都听你的，我们回去。”
“本来是想陪你回来好好放松的，委屈你了，宝宝”
他的呼吸很烫，热气洒在她的耳边，痒痒的，语气里有着讨好与感动，还让她听出了一丝丝的撒娇，除了在做的时候，他真的很少有这样的语气。
顾兮心底一软，刚刚的气一下就烟消云散了。
本来也没有真的生气，站在他的角度也能理解，只是她希望两个有事情一起商量，不想他这样为了自己偏私的不顾大局。
特别是在他家人面前。
“你抱得太紧了，我喘不上气。”顾兮扬着头去推他。
他松了松手，但没有放开她。
怀里的人又香又软，不舍得放开。
“甜甜，甜甜，下来吧。”
院子里响起了表哥的叫喊声。
“好，来了”
顾兮侧脸应着。
“好了，下楼了，别让表哥等着。”顾兮轻声提醒他。
“好，亲一次”裴慕川俯身温柔的吻了她好一会才放开。
这个吻很甜蜜。
下了楼，裴慕川和爷爷在书房寒暄了几句后倆人和表哥一起出发去机场。
时间紧迫，到了机场也没敢耽搁直接登机。
****
到了京北已经是傍晚时候了，司机到机场接上他们就直接往医院去。
雾霾天气，比起前几日又冷了几分，到处都是灰蒙蒙的一片，能见度也差又赶上晚高峰，车速不快。
车上裴慕川接到了大哥打来的电话，说老爷子已经在手术了。
看着他一脸的凝重，顾兮主动握上了他的手，轻声安慰：“会没事的，老爷子平时身体素质挺好的。”
“嗯”他主动扣紧她的手，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来回摩挲着。
感觉得到他心里的紧张，毕竟老爷子年纪大了，又是脑出血需要开颅，手术风险肯定是比年轻人要高出很多的。
据悉是因为老爷子昨天清晨心血来潮在院子里打太极，不小心滑倒碰到了头，当场就昏迷不醒了。
当时家里没人，是家里的阿姨发现拨打了120，送到医院抢救了几小时才醒，在重症监护室里观察了二十四小时，基本体征稳定后才敢安排的手术。
下了车天已经全黑了，走进医院就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窜入鼻腔，看着长廊顶上冷白清寂的灯光，顾兮感到凉飕飕的，心里开始紧张害怕起来。
医院是个让人情绪压抑悲伤的地方。
裴家重要的人都焦急的等在了手术室门口，三位哥哥坐在椅子上神色凝重，裴砚站和两位嫂子站在另一侧低声说着什么。
虽然没有一片混乱，但看得出来大家情绪都很紧张。
看到他们来了，三位哥哥站了起来，顾兮一一和他们打招呼，然后站在裴慕川身侧听着大哥和他细细说着老爷子的情况。
裴砚叫了声小叔后看了顾兮一眼，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裴慕川扫了一眼他，没有吱声，换作是平时，裴砚不开口叫这声小婶婶，定是要被他说教的。
这些称谓顾兮是无所谓的，现在见到裴砚她也可以做到很淡然了。
手术室中途出来了两位护士，匆匆忙忙的，取了物料又进去，顾兮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祈祷着。
越到后面大家越紧张焦虑起来，裴慕川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手术进行了大概三小时左右终于结束。
主刀医生是北协医院的副院长，凭裴家的关系请到他主刀倒也不意外。
传闻就没有他做失败过的手术，但是一般人是请不到他动刀的。
最后手术很成功，大家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只是老爷子这次遭罪了，七十多的年纪还做了开颅手术。
推到VVIP病房的时候，人刚刚有了点意识，还说不了话，嘴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虚弱极了。
看到裴慕川朝，老爷子朝他眨了眨眼睛，意思应该是让他不要担心吧。
看着父亲这个样子，裴慕川眼尾泛红。
顾兮紧紧捏着他的小臂，看着都红了眼眶，她瞬间就想起了外公，老人家最怕的就是跌倒了，日后也得多提醒提醒他。
裴慕川主动要求守夜，让几位哥哥嫂子先回去休息，
看着老爷子清醒得差不多后他们离开了。
看得出的昨夜他们没怎么休息，都熬出了黑眼圈。
“小叔，今晚就辛苦你了，明早我来换你的班。”裴砚到楼下给他们买了晚餐送来。
“好”
“需要送小婶子回去吗？”他走了几步想起什么，他又折回来问。
没等裴慕川说话，顾兮先开口：“裴砚，我和你小叔一起，今晚不回去，你先回去休息吧。”
“好吧”裴砚看着他小叔没搭话，又扫了眼顾兮识趣的离开了。
裴慕川睨着她轮廓分明的小脸看了一会说：“陪我吃完晚餐，我让司机来接你回去。”
“不要，刚刚你以为我是说客气话吗？我是真的要和你一起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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