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逛了一上午,快晌午的时候,希孟有些走不动了,便回头看着容尘,表示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看来也就在你有需要的时候才会想起我来。”容尘无奈的撇撇嘴,带着希孟往前面不远处的酒楼走去。
进了酒楼,店小二一见容尘这身行头,立即眉开眼笑,谄媚的迎过来将两人往楼上的雅间引领。
希孟见店小二围着容尘献殷勤,她刚好可以借此机会坐下休息。窗边的位置不错,希孟走过去坐下来后,一边伸出小手不断的捶打着小腿,一边竖耳听容尘点的饭菜。
见他点的都是寻常饭菜,希孟才满意的点点头。最近在府里大鱼大肉的吃腻了,偶尔吃点清淡的才好。不过他挺有心的,虽然点的都是寻常菜,但是菜式却是江南的小菜。
容尘见希孟微皱着眉头,知道她今天是走的太久,有些累了。
“吃完午膳就回吧,让秋菊给你准备热水,你泡泡澡,再睡上一觉,下午的课明天补上就是。”
和他接触的时间越久,就越能发现他的好,然后一点一点的随着他的脚步沦陷。不管是邪恶神秘的他,还是现在这样温和的他,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让人无法抵挡。
“恩,好。”可也就是因为这样,她悲剧的发现,她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尤其是当他呈现儒雅这一面的时候,她就完全的失去抵抗能力。
他邪恶,那她可以更邪恶。他冷漠,她就比他更加冷漠。可是当他这样温馨的出现时,她感觉自己好像很轻易的就被他卸下了包裹在外的那层刺。**裸的将本性呈现出来。
这样不好,她不能放下那身保护自己的刺,一旦失去了,她害怕再也找不回来,害怕有朝一日失去了这种温馨的感觉,一旦没有人这样保护她,她也就无法再生存下去。他不是她的菜,她们之间的身份差的太多,门不当户不对。再者他太神秘,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她要不起也不敢要。
容尘坐在桌旁,见希孟不过就在自己说了一句话后,那小脸就开始纠结起来,眼里快速的闪过什么,看样子好像是在心里挣扎什么。
“顺着窗外往下看,也许有喜欢的东西。”虽然打断人思考是不礼貌的举动,但是如果这思考是什么折磨人的事情。还是打断一下。他不大喜欢看到她那纠结的表情,还是比较喜欢看她那永不服输,拼搏向上的小脸。
乍听到容尘的话,希孟抬头望窗外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刚要回头问容尘所指的是什么,就在收回视线的时候。她看到了酒楼对面有一家绣楼。
“名媛绣坊。”
这名字听起来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去的地方,也幸亏带她出来的是容尘。要是她自己出来,估计单凭她身上这普通的衣裳。还未进入那店铺就得被赶出来。
“恩,吃完饭,我去看看。”收回视线,这时候店小二已经将容尘点的饭菜端了上来。
都是爽口清单的小菜,希孟好久没吃到家乡菜,胃口也就比往常稍稍好些。
酒足饭饱,希孟因为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那家店,也就暂时的将腿疼的事情忘记,快不下楼,直奔那家店铺而去。
果真如她所料,她的脚刚要迈进店铺,就听掌柜的咳了一声,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本店物品价值不菲,谢绝参观。”
这言下之意就是不买就别进?又或者是说她穷,买不起进了也是白进,还要浪费他们时间,得看着她,以免她偷东西?
希孟周饿了皱眉头,然后回身,见容尘刚走过来,立即不满的开口:“容尘,这家店好大牌,不让我进去。”
“是吗?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绣楼,你如果看着这店不高兴,我明个让人将这店封了可好?”容尘一听希孟这话,也有些不满。
他顾府的人,别说是主子们,就是一个小丫头,在这上海县里,又有谁敢招惹。
这掌柜的一听这话,原本还以为是有人说大话,也没打算理会,可是就在他好奇的抬头往店铺外看了那么一眼的时候,当即吓得老脸都绿了。
待他反应过来,急忙屁颠屁颠的过来,双手作揖,溜须起来:“不知是三少爷屈驾来我这小店,我是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您高抬贵手,饶了小的这一回。”
别看上海县听着像是一个小县城,可是直接隶属于松江府管辖。也就说这里没有县老爷,直接管理者是知府。因为永乐年间,在上海县开浚范家浜,接黄浦,黄浦江成为上海最大的河流,联长江,通东海,海船直抵上海县城,促进了上海县的海上贸易,致使上海县空前的繁华起来。
而在这上海县里,顾府的声名,妇孺皆知。他们知道的却只是顾府的钱,认为在这个钱可通神的时代,得罪了顾府,就等于是自取灭亡。
“算了,和这人计较有失三少爷的身份。”希孟得偿所愿,教训了这掌柜的看人下菜碟的势力劲儿后,也就不多计较。再者她是来看绣品的,不是来赌气的。
没忍阻拦,希孟大大方方的走进店铺,在里面慢慢的走了一圈。
没什么特别之处,希孟看过后,开口询问掌柜的:“你这店名叫做名媛绣楼,可是有什么讲究?”
“我这绣楼并不雇有绣女,也不订做绣品,而是替一些名门望族中的夫人小姐代卖绣作。因为她们都是望族,这绣作所用的材料都是高档的奢侈品,手艺又很精湛,深受一些达官贵族女眷的喜爱。”掌柜的不敢隐瞒,见希孟问话,立即老老实实的回话。
原来是这样。
“你这里收绣作的时候,除了看手艺,也是看出处的吧?换句话说,不是名媛所绣,绣的一般的,你们也就不会代卖。”
“恩,店里有专门鉴赏的老师傅,绣的好不好,她一看便知。”不知希孟所问是何意,又碍着三少爷的面子,本来这些内部事情是不对外说的,只是为了保住他的店,也只好问什么答什么。
“这幅绣有牡丹的丝帕,要卖多少银子?”
“纹银二十两。”
二十两?希孟拿起那个丝帕仔细的看了看,所用的不过就是锦绣坊的绸缎。这缎子再值钱,这绣的一般,怎可随口要天价。
不过有了这个地方倒也不错,可以在顾府的这三个月里,偷偷的拿着所绣的丝帕,来这里变卖赚些外快了。
放下丝帕,希孟因为得到了想知道的事情,也就不再问话。出了店铺,刚走两步,便再度的感觉到脚底那钻心的疼痛。
“容尘,我的脚每走一步都火辣辣的痛,你想想办法,看有什么办法不用走路就回府的。”停下来,希孟勉强的抓住容尘的胳膊,才算站稳。
“还能有什么办法,当然是雇顶轿子,抬着你回府了。”容尘笑着拍拍希孟的头,然后四处看了一下,举起手轻轻拍了两下。
不多会儿,从远处来了两顶轿子,走到希孟身边停下来。
容尘掀开轿帘,看着她上去坐好后,才放下轿帘,转身吩咐轿夫起轿,另外还嘱咐轿夫走的慢些,一定要稳。
看着轿子稳稳的前进后,容尘才进了后面的轿子。
两顶轿子在顾府的后门处停下,容尘先下了轿子,然后到前面扶着希孟下来。
见是后门,希孟想起早上他们是等于人不知鬼不觉的出府的,而这会儿是大白天的,要怎么再回去。
“容尘,你最好别说是我们还要像早上那样,一路飞进去?”
“真聪明。”容尘闻言笑了一下,突然一伸手抱住希孟的腰,纵身一跃就跳入了府里。
这里是府里的后花园,自从阁老下了禁足令后,这里鲜少有人来。
双脚回归地面,希孟刚要开口斥责容尘,就看到秋菊端着一套女装衣服快步上前,先是问安,然后候在一旁。
她身后站着四个小丫头,在得到容尘的示意后,快速的走到希孟身边,各站着东南西门的一个方位。站好后,她们快速的将一个快非常长绸缎高高举过希孟的头顶,围成了一堵布墙后,秋菊才走进去。
服侍希孟换好女装后,秋菊动作利落的拿着木梳,给她梳了一个常梳的凤华双环髻,戴上几个早准备好的发钗后,才将围住她的布墙撤去。
看着她们训练有素的动作,希孟好奇的眨了眨眼睛,随后抬头询问容尘:“敢情你常常这样带青莲出府游玩,所以才会连丫头都这么有经验?”
听到希孟提及青莲的名字,容尘本来还一脸阳光的笑颜,突然一沉,那双温柔的眼,恢复了以往的深幽,冰冷邪魅的目光快速扫了希孟一眼,薄唇微启,说的却是不带一丝温度的话:“你以为你是正妻,就可以在我面前随意提前青莲的名字?告诉你,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你最好有自知之名,给我老实的在院里呆着,府里的事你没有权利插手,甚至连过问的资格都没有。”
说完这话,容尘蔑笑一声,丢给希孟一个背影,转身快步离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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