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我就得做好一辈子与你为敌的准备,他又不是傻子,怎会这样去做。”青涩闻言哈哈大笑了一声,却是一转身,再次在屋子里凭空消失。
闻言,希孟但笑不语,转过身自动忽视容尘的存在,径自往书房走去。
容尘看着希孟,冷哼一声,却是在桌边坐下,在希孟迈到第三步的时候,红线绷紧,再也迈不了步子了。
希孟恼火的挑了挑眉头,回头瞪着手腕上的红线,银牙咬的嘎嘎作响,最后无奈伸手就要解开红绳。
这阁老又不会派人监视,只要出门的时候系上就是了,在家里,还是解开方便些。
“最好不要玩火,如果解开,后果怕是这红绳要系上三年五载的了。”一边闭目眼神的容尘,眼睛都没睁开一下,便猜出此时希孟的心思。
蹭的一下,希孟头顶划过三条黑线。
罢了,不气不气。希孟在心里告诫自己,气坏的是自己的身子,外人没事不说还可以免费看笑话,这样吃亏的事情不能做。
“三少爷、少夫人,晚膳是在房里用还是去阖香斋?”春桃折回,见三少爷也在,一时间猜不到是他们两个是一起用膳,还是各回各房。
“春桃,传膳吧,日后无需再问,被两人的饭菜便是。”希孟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小手顽皮的在桌上敲打着,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曲。
晚膳过后,希孟走到窗边将窗支起一条小缝,风瞬间吹进来。吹乱了她如绸缎般丝滑的黑发。
用手摸了摸脸,有些被刀刮般的疼痛。到底还是初春。二月春风似剪刀,吹在脸上。竟是这般的疼痛。
“我不想陪你在这里傻傻的吹风。”容尘抱胸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些古人的诗词,对着烛光看的甚是有味。
听到容尘的话,希孟将窗放下,轻轻走到容尘身前,突然微微一笑,朝他靠近…靠近…娇俏的鼻尖距离他的脸庞只剩下不到0.01公分,并轻轻地摩挲着,“下盘棋可好?”
没有忽略掉刚刚他脸颊上沾染的那抹红晕。希孟坏坏的笑着,起身走到桌边,命春桃取来棋盘。
“再去备些茶点,另外让人搬来一个新的藤椅,最好和我一直用的大小样式差不太多。”
“是。”春桃应了一声,先将棋盘拿来,随后退下去张罗了。
“我记得你向来不喜欢下棋。”容尘好奇的挑了挑眉梢,黑子先下,他率先落子。
“不喜欢是一码事。会不会又是一码事。”希孟笑得狡黠,小手拿着棋子,轻柔的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棋局开始,两人都是暗藏杀机。互不退让,一盘棋下来,竟然下了半个时辰还苦苦纠缠在一起。
“你不是我的对手。现在乖乖认输,也不至于满盘皆输。”容尘手中的棋子迟迟不落。一双闪烁着喜悦之色的眸子,不经意间快速的扫了希孟一眼。
希孟却是看着棋局。低头深思,暗中将容尘将要走的几步算计出来,这样应对下去,她的白子会全部阵亡。
果然是棋中高手,如果这会儿大姐再次,或许还可以反败为胜。
希孟不满的撅了撅小嘴,发出一声近乎嘤咛的声音,轻托着腮,敲打桌面的手指不觉间快了许多。
“少夫人,藤椅已经拿来,请您先过目筛选一下。”春桃返回来,快速扫了一眼棋局,当即对眼前的局势了如指掌,便自作主张上前打断希孟的深思。
“也好,看过后再来继续。”希孟放下棋子,起身整理一下衣衫,拉了拉红绳,待容尘不悦的站起来后,才走到卧室外间。
好家伙!希孟这一看是瞠目结舌,怪不得春桃让她来选。她不过是要一个藤椅,结果这屋子里拿来的足有七**个,而且还只是这屋里放下的,屋外还有,只是离得太远,她看不到罢了。
头痛啊,这么多,很容易挑花眼的,希孟为难的撇撇嘴,目光不断游移,直到落在一个看起来相对光泽醒目一些的藤椅上,才满意的点点头,“就这个吧,其他的都拿走。”
“是。”站在藤椅边上的家丁见希孟吩咐,立即应了一声,将选中的藤椅搬到卧室,其他的通通从哪里来再送回到哪里去。
选好了,自然要回去继续战斗。
怎料这刚坐下,容尘立即不悦的指责起来,“我说怎么这个时候挑选藤椅,原来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这话是何意?希孟不解的看了容尘一眼,随即将视线落到棋盘之上,立即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原来刚刚还是她输的彻底的一盘死局,结果却因为黑子的一边有颗子动了一个位置,立即就给她一个绝好的机会,足以反杀回去,甚至大有可能反败为胜。
希孟向春桃递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小手里的白子立即落下,“不过是一盘棋,我还不至于也如此大费心机,我看你是技不如人,故意给自己找台阶下才是。”
“是吗?如果你认为稳操胜券,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容尘笑得诡异,手里的子落下的瞬间,棋局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啪”的一声,就连希孟看着都是一愣。
“三少爷,您不过是下一个字,怎么这棋盘上突然多了两颗黑子,变成五十六颗了?”
原来是春桃一把扣住容尘的大手,强行就要将他多放下的那颗棋子给取下来。
“无妨,他既然愿意耍赖皮,就让他玩赖好了。”希孟闻言,轻笑出声,小手快速的又落下一子,心里却是笑开了花。
她是不会武,这两天一个落子一个指责的功夫施展了什么功夫她是不知道,但是这棋盘上的变化,她又不是傻子,自然一看便明白怎么回事了。
就在这两人暗自较劲的功夫,期盼从头到尾彻底的发生了变化,容尘不过是多了两颗棋子,而她这边,经过春桃的帮助,竟然平白无故的有几个棋子变化了位置,更离谱的还是这白子一下子好像多了六七个。
好快的手法!希孟在心里暗自感叹,不过刚好因为这样玩心大起,也不管这两天要如何胡闹,反正她只管捡现成的好戏看就是。
“既然有人不遵守规则,我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看招。”容尘再次挥舞手臂,黑子还未落下,一只粉嫩的小手紧随其后。
原本是下棋,立即变成了拳脚竞技场,二人是你来我往,我追你赶,唰唰唰,电光火石间,过了几十招,最后还是在希孟突然插了一手之后,将胜利的局势牢牢稳定。
“技不如人,就要愿赌服输。春桃,传人端热水来洗漱吧。”
久违了的好心情回来,希孟拍拍手,欢呼一声后,将情绪稳下来,就打算睡了。
洗漱过后,希孟示意不用安排人守夜,春桃这才退下,临走前将门边的幔帐放了下来。
“为了公平起见,咱们石头剪子布决定谁睡床,谁睡藤椅。”
春桃刚走,希孟立即迫不及待转过身,和容尘商量这晚上睡床的安排。
“石头剪刀布?”容尘听后一愣,抬起手好奇的看了看,随即哈哈笑出声来。
“也亏你想得出。不过没必要,床你随便是,我还是睡藤椅的好。”说着容尘拉动红绳,走过去将藤椅搬到了床边放好。
“那就多谢了,三少爷。”希孟看着他铺好藤椅,想了想又递给他一个被子,才先上了床,放下帷帐打算睡觉。
“真是!”二人几乎是一口同声,大叫出声的。
刚刚要躺下,希孟才发现问题。床是南北朝向的,头在北,躺下去后人的左手是靠床里的,可偏偏红绳绑在了她的左手,绑在容尘的右手,这让人怎么睡啊。
如果红绳长度够还行,这样红绳跨过她的身子,延长到窗外边,容尘才可以睡藤椅。可是这红绳不够长,六尺红绳,去掉绑起来的部分后,就只剩下四尺左右。
这个长度刚好够伸出幔帐外,却不够在掠过容尘身体的,所以两人才会在躺下的时候,后知后觉的发现这红绳带来最大的麻烦。
“我不管,麻烦你解决。”希孟苦恼的看着皓腕上的红绳,开始耍赖皮。
“这很简单。”容尘也是挑了挑眉头,本来是想干脆将绳子解开,却不想希孟将问题全丢给他,一时生气,想借此惩罚希孟一下,故而坏坏的一笑,身子立即钻入幔帐,毫不客气的将希孟往里一推,整个人就将床边霸占了。
还未弄明是什么情况的希孟,只觉得身子突然弹了出去,莫名其妙的就躺到了床里边。
眨了眨眼,希孟敏感的发现身边传来一丝热度,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立即不客气的瞪着容尘,本想将他推下去,却在看到他闭着眼睛安静的模样后,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太渺小,如何能推得动容尘。若说这容尘是书呆子,她都不是对手,更何况这容尘武功还那么厉害,她在他眼里就更是弱小,小的都可以直接忽略不计了。
罢了,希孟叹了口气,将被子盖好,闭上眼睛,不打算理会容尘,就当做身边躺着的是空气,或者干脆是巨大型号的人偶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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