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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5章 名实难副

    云长空与蓝凤凰一见任盈盈这状态,虽然与她平时身份不符,却也明白任盈盈为何如此了!

    包括为何对云长空恨毒至此了。

    只因他们曾听左冷禅说过,江湖上传圣姑什么用情不专,三心二意,又在上五霸岗时,曾听人议论圣姑移情别恋云云。

    实际上,云长空与任盈盈毫无私情,两人那是一见面就不对付,

    云长空脸皮厚得好似城墙,听见自然不当一回事。

    然而任盈盈想必也听到了,她虽然出身魔教,却性格靦覥,在男女之情上看似大胆,更是极为害羞,如何能听得这等言语?

    蓝凤凰低声道:“圣姑,这有什么吗?只有自己快乐和幸福才是实实在在的,虚名只会害人不浅!”

    任盈盈泪如走珠,气苦道:“你,人人都看我笑话,你也跟他们一样,算什么朋友。”说着站起身,向远处走去。

    蓝凤凰随在身后,说道:“您要是还哭,若是被别人看见,可更没脸面了。圣姑,你不会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吧?”

    圣姑心跳如雷,脑子里乱糟糟的,半点主意也无,在一株树下慢慢坐下,将脸埋住,说道:“以后,我在你们面前,是再没有脸面了。”

    云长空心想:“脸面,脸面,脸面能当饭吃,多少人为了一个脸面,送了性命!”但转念一想:“这娘们要面子,才能拿捏,若是不要脸,那就得直接弄死了!”

    云长空深知面子,可以约束人的行为。

    只因一个要面子、好面子的人,他做事时,会想到别人怎么想你,怎么讲你,自己就会约束自己行为。

    是以与这种人交往,宁可自己吃点亏,也不会占你便宜。爱护自己口碑,才会做事有底线。

    故而云长空愿意看任盈盈笑话,也知道对自己起了杀心,也要问个清楚,就是他知道对方好面子。

    换成是不要脸的人,那就是为了利益,或者自己痛快,损人利已,简直可以不择手段。

    直接送上西天就可以了。

    蓝凤凰咯咯一笑,说道:“你啊你,这时候还在考虑脸面,那些人就是知道你在意脸面,才在你的脸面上做文章!”

    任盈盈淡淡地道:“凤凰,我渴啦,你能给我找点水吗?”

    蓝凤凰知道她要将自己支开,便道:“那你坐会,我会找!”

    “慢着!”云长空哼道:“日月教自诩为神,你又号称圣姑,只要敢做事,自当对各方观感不以为意,可没想到多是气量狭小之辈!”语中隐隐指出,任盈盈胸襟窄小。

    任盈盈冰雪聪明,自是听得出来,冷哼一声,道:“我就是气量狭小,你也未必有多宽广!”眼角再一次落下晶莹泪珠,飞快的伸手拭去泪痕。

    云长空呵呵一笑:“看来你一骂我,就能忘却烦恼了,难怪你自己不光要杀我,还要鼓动令狐冲杀我,敢情我是万能止疼药了!”

    此话一出,任盈盈芳心好似被他打了一拳,很不是滋味,不觉鼻子一掀,冷哼道:“你在开封城外望牛岗上,对计无施他们说,本姑娘是你朋友!”

    云长空道:“是的。”

    任盈盈道:“然后你就杀了我的属下,这就是对待朋友的样子?”

    蓝凤凰忽道:“圣姑,那些人不是好人,他们抓了岳家姑娘和林平之,却借机拷问辟邪剑谱,败坏你的名声,我也是怕你生气,才请大哥出手!”

    任盈盈美眸回瞪她一眼道:“你就向着他吧!”

    云长空笑道:“她是我的女人,自然想着我了!”

    “你的女人?”任盈盈冷笑道:“你说的真好听,难道你不知道什么是嫁娶之礼吗?你凭什么认定凤凰是你的女人,就凭你云长空武功高,一句话就能代表礼法?你将我们女子当什么了?”

    云长空淡然一笑,道:“任姑娘,我云长空论名望,不值一道,论人品,更是轻佻还薄,为人所诟病,哪怕我父亲,昔日对我婚姻之事也是极不满意。”

    任盈盈一片讥哂之色,道:“你倒还有自知之明,所以你曾经娶的妻子都是你父亲不满意的了?”

    云长空淡然道:“正所谓‘人心公则一,私则万殊,故君子贵去私”,然在下不是君子,更不是伪君子,所以我喜欢我的妻子们,我对她们动心的那一刻,我不会掩饰自己的欲望,更不会受制于人,谁来都一样。

    而你看似顶着魔教魔女的名头,实际上你被很多东西束缚住了。

    比如,你父亲不要你嫁给令狐冲,你恐怕心中再爱,也不会嫁给他,让自己成为不孝之人吧!”

    他虽淡淡说来,但任盈盈好似挨了一棒,冷艳的面上,一片茫然。

    要知她受养于邪教中,所看到的也都是阴谋诡计,狠毒行径。但任盈盈的先天良知,终不可掩。是以她愿意为那些被毒药所困的人求药。心中虽对令狐冲倾心,哪怕原剧情中到后来爱的极深,但终究抵不过父亲。

    只因原剧情中,任我行让令狐冲加入魔教,否则就灭了恒山派。

    令狐冲曾问任盈盈,能不能随自己去。

    任盈盈说:“我若随你而去,乃是不孝;倘若负你,又是不义。孝义难以两全,自今而后勿再以我为念。

    令狐冲又想和任盈盈在见性峰上,拜堂成亲,任盈盈那也不愿意,令狐冲只好独自离去。

    任盈盈觉得令狐冲活不久了,自己也不独活,可以殉情,但不会违逆父亲,这是与其他恋爱脑女子极为不同的地方。

    是以令狐冲与任盈盈的结合,并不像其他金系情侣,比如黄蓉对郭靖,赵敏对张无忌,那是父亲极力阻拦,也要跟他在一起。

    他们的结合就是一场将就,但同样,也显得更为真实。世上哪有完美无缺的姻缘。

    任盈盈自然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她以为父亲已经死了,致令她杂念纷然,只觉得云长空虽有轻佻之态,但所说所言,却大有道理,

    是以她虽然骄傲自负,自愧不如之心那也油然兴起。

    但她性情孤傲,随又芳心暗恼,心道:“姓云的又有什么了不起,他什么都懂吗?”定了定神,道:“此事终究不是现实,不谈也罢。”

    云长空呵呵一笑:“怎么不是现实了?”

    任盈盈叹了口气,黯然道:“若是我爹爹真能阻止我跟人成亲,那就好啦……”说着怔怔落泪。

    蓝凤凰也叹了口气道:“是啊,任教主若在,谁又敢欺负你了。”

    云长空笑道:“你爹不在,你这样想,但你爹若是没死,真的反对你的亲事,那时候或许你又得怨怪他了…”

    “噗嗤——”任盈盈忽然灿然一笑,道:“虽说我很想骂你,但又一想,可能就是这样!”

    云长空笑道:“对啊,你还是多笑笑的好,年少如花,装什么深沉吗!”

    任盈盈本就娇艳绝世,在云长空眼中,除了赵敏、紫衫龙王外,天下再无一堪与相较之女。

    周芷若、小昭、仪琳虽各有姿色,但只论娇艳,那也比不上她。

    尤其任盈盈素日庄重,一脸威严,这一笑直如百花怒放,朝霞耀彩,艳丽不可逼视,这情景与方才那种冷笑,不可同日而语了。

    任盈盈见他看着自己,淡然道:“倘若我现在向你出手,只怕你死了还做糊涂鬼。”

    云长空笑道:“我不怕死,就看怎么死而已,所以一定要死,我给我自己,早就设定好了死法!”

    蓝凤凰哼道:“好好的,干嘛说这丧气事来了。”

    云长空心道:“你这朋友口口声声都是要想取我之命!”微笑不语。

    任盈盈却道:“古人云,大丈夫当马革裹尸,不失豪情壮志,想必是你所望的了?”

    “不是。”云长空微笑道:“这所谓马革裹尸,听起来壮则壮矣,但跟我没关系。

    只因多少壮士,只是为了实现那些高居庙堂之人的野心,以及自己出人头地的私心,去卖命而已,又有几个是一心为公,一心为民呢?反正我没那么崇高。”

    任盈盈道:“那你还想寿终正寝的死吗?”

    云长空摇头道:“身在江湖,练了武功,血债累累,迟早不得好死,无非是早与晚罢了,还想寿终正寝,那不是痴人说梦吗?”

    任盈盈听了这话,心头一震,因为云长空这话说到她的心缝里去了,她就认为自己迟早得死在江湖恩怨之中。

    蓝凤凰嗔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圣姑,你别猜了。”

    她见两人言笑宴宴,一个俊美无俦,一个娇媚俏丽,倒像是一对情侣了,自己倒像外人了。

    任盈盈聪慧无比,她觉得云长空言下之意,那就是说,自己倘若要死,就得死在像自己这般的美人手中,但说出来,未免高看了自己,小看了云长空。

    殊不知这就是云长空的想法。

    他早就想过,若是哪天必须得死,不能选择就自尽,若是能选,那就学段正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

    任盈盈又道:“你的武功出神入化,可小女子一直好奇,你的武功究竟有多高!”她自称小女子,那是谦虚的很了。

    云长空笑道:“武功高低说不准,这个得让对手逼出全力,那才能知晓!”

    任盈盈目光一闪,说道:“你遇上过吗?”

    云长空想了想道:“单打独斗的话,那我还没遇上过。”

    蓝凤凰笑道:“那你觉得当今世上谁能逼你使出全力?”

    云长空笑道:“什么意思?”

    蓝凤凰一横他道:“就是问问吗,又有什么意思。”

    只见任盈盈一抿嘴道:“单以剑法而论,你比不过令狐公子,这是实情吧!”

    云长空淡然道:“虽说令狐冲学会一点儿‘独孤九剑’,却也不在云某眼里。只是以剑术而论,我与他比剑,不能动用内力,所以我的‘缠’字诀,“粘”字诀中的法门都没用,限制了我的发挥。”

    任盈盈道:“那风清扬呢?”

    云长空道:“若是遇上风清扬,以剑术而论,我或许的确不如他,但他老了,不如我持久,他也未必能行。”

    蓝凤凰道:“那么东方教主呢?”

    云长空心忖:“她们将话题引到这里,是要利用我对付东方不败吗?反正我也要会一会他,给凤凰卖个人情,那也无妨。”

    遂点头道:“嗯,东方不败的确是我心中的劲敌,要是能有个合适机会,与他比一比,能让幽兰续吐芬芳,见赏于世人,那也很好!”

    任盈盈心头一震,想到昔日云长空曾言自己是空谷幽兰,独吐芬芳,本就应该不见赏于世人,如今听了这话,不知何故,脸上竟然泛起一片红晕,并且垂下头去。

    殊不知云长空看似随和,对万事都不在意,加上他行事随心,往往令人捉摸不定他真正的意向,因而莫知所适。

    就比如任盈盈一生下地,日月神教中人人便当她公主一般,谁也不敢违拗她半分。待得年纪愈长,更是颐指气使,要怎么便怎么。

    东方不败本对那些江湖豪士十分严厉,小有不如他意,便扣住三尸脑神丹解药不发,每次总是让任盈盈去求情,讨得解药给了他们。

    那些人也并非都曾服过任盈盈求来的解药。但只要有一人受过她的恩惠,他的亲人好友门下弟子、所属帮众等等自然也都承她的情了,这一股力量,说她担着半座江湖那是一点不虚。

    然而遇上云长空之后,一者是江湖种种传言,让她觉得有损清誉,大丢颜面,再则就是云长空嘴上明明说自己美貌云云,却对自己美色非但无动于衷,更是明言自己不足以令他动心。任盈盈自大成性,便被激起了一股怨怼之气。

    所谓人同此心,心同此理,这种心理,与云长空看见“舔狗”舔别人一样。

    再加上任盈盈这次返回黑木崖,竟然被被东方不败给了“三尸脑神丹”,归根结底,起因与云长空关系最大,自然对他心怀怨恨之意了。

    但要说真的将云长空给千刀万剐,五马分尸,她自己能不能做出来,那也属于未知。

    毕竟云长空没有真的如传言那样,将自己怎样!

    云长空眼见任盈盈这幅女儿态,不由心想:“说什么圣姑威风八面,高傲无比,实际上也是个命不由主的可怜女子。

    想来她在日月神教也过的不舒服,这才跑来洛阳隐居,却被我拉入了不属于她的争斗之中,我还看人笑话,这的确是有些丢人了。”

    想着意兴阑珊,叹一口气,说道:“好了,既然话都说开了,我对你要杀我的事,也就不追究了。

    至于你中了三尸脑神丹,那也没事,等以后捉住杨莲亭,不难得到解药配方。”

    任盈盈吃了一惊,心想:“捉住杨莲亭,你说的倒轻飘。”

    但又想道:“他这般若无其事,我却极为在意,倒显得我真的气量狭窄!”

    只是以她性情,一时却不容改口。

    蓝凤凰说道:“那姓杨的不下黑木崖,如何,况且……”说到这里,微露凄然之色,摇了摇头。

    她知道若是让云长空跟随圣姑去黑木崖,捉拿杨莲亭绝对不难,但也危险万分。

    毕竟,在黑木崖上,你武功再高,纵然胜过东方不败,那数以万计的教众也能将入侵之人撕了。

    云长空又岂能不知这个道理,原剧情中任我行等人杀了东方不败,快速稳定局面,那是因为任我行本就是前任教主,多位长老被他提早收服。

    那是水到渠成的局面,换成自己,那就绝不可能,是以上黑木崖挑战东方不败,那是真的找死去了。

    因为,到了那地方,你哪怕不想打了,跑都没地方跑。

    任盈盈定了定心神,慢慢道:“凤凰,你不用为我操心了,其实云长空说的对,我吃了三尸脑神丹,也不全怪他!”

    云长空笑道:“我就知道,说说,究竟是因为什么?”

    任盈盈见他一脸好奇,狠狠白他一眼,大声道:“你就这么好奇么?难不成你跑来五霸岗就是专门看我笑话的?”

    云长空一怔,心道:“这娘们也会他心通吗?”

    蓝凤凰知道云长空就是来看任盈盈的热闹,否则也不会跑来五霸岗,赔笑道:“气大伤身,即便生自己的气,那也不好,那是为了什么?”

    任盈盈露出苦涩笑容:“我这次回黑木崖,正赶上教中开坛举火,杨莲亭说向叔叔阴谋叛教……”

    “向右使叛教?”蓝凤凰惊讶道:“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任盈盈将头一点道:“向叔叔是我爹在位时的老人,他一向与杨莲亭不对付,如今教内情形也跟以前大不相同了。人人见了东方不败都要满口谀词,肉麻无比。

    去年春天,我叫师侄绿竹翁陪伴出来游山玩水,既免再管教中的闲事,也不必向东方不败说那些无耻言语。想不到他这次竟然颁下黑木令,让我回黑木崖,还……。”

    说着抬起衣袖,抹了抹脸,顿了一下,道:“没想到总坛正在昭告向叔叔以及他的同党的罪状,我就为向叔叔他们求情,没想到姓杨的将向叔叔下狱,又杀了几人,还让我服下‘三尸脑神丹’,说我年纪太轻,容易被人蛊惑,让我吃丹药凝定心神,东方不败就那么看着,一句话也不说,但周围全是刀斧手,我也只好服下了。”

    蓝凤凰喟然一叹道:“其实是东方教主本就有心铲除异己,这才找了一个借口而已。”语声一顿,道:“只要你服了三尸脑神丹,姓杨的就再也不怕你做怪了,无论是你与大哥是不是有关系,这你的确是怪他怪错了。”

    任盈盈肃然道:“你说我错了?”

    蓝凤凰惶然道:“是我一时情急,对………。”

    云长空截口道:“她吃了三尸脑神丹,那也是天理循环,你跟她道什么歉?”

    任盈盈柳眉蕴怒,目注云长空沉声说道:“你若是存心笑话我,那也只有流血五步!”

    云长空微笑道:“我一开始想笑话你,现在跟你说的是天理人道!

    试问,你老子任我行,有没有给人喂过三尸脑神丹呢?东方不败跟谁学的?”

    任盈盈如被火灼,双颊涨红,吃吃地道:“你,你什么意思?”

    云长空哼了一声:“旁人服得,你有什么服不得呢?你比别人多了什么?

    哼,再说了,你任盈盈人长得美,可这姓名吗,未免显得太福薄了。

    所以你哪怕是日月神教的公主,好不容易遇上一个有情郎,人家心中还有别人,这就是老天最大的公平,你不明白吗?”

    蓝凤凰瞪了他一眼,嗔声说道:“你懂得什么?‘任盈盈’名字怎么了,什么福薄!”

    云长空道:“常言道,满则损,盈则亏,任姑娘相貌绝美,智慧过人,武功高强,权势滔天,所以这本是遭遇天妒,红颜薄命之人。

    她本就姓任,竟然还以盈盈为名,这不任由自身满盈吗?好在老天对你不薄,让你遇上了令狐冲这个师门叛逆。

    正所谓‘大盈若冲’,所以你们两个在一起,虽然本质上不是很好的选择,更谈不上完美结合,却也能让你们两个逢凶化吉,这就是天道茫茫之理,好好学吧!”

    任盈盈听的身躯震颤,倏又镇静地道:“装神弄鬼,还逢凶化吉,若是按你所说,令狐冲死不了了?”

    云长空叹了一声:“你还真是个情种啊,第一时间不想着问自己三尸脑神丹能否化解,却问令狐冲,啧啧,不得不说,我还挺羡慕这小子了。”

    任盈盈闻言,面露不豫之色,看向蓝凤凰。

    蓝凤凰却毫无怒意,盈盈一笑道:“圣姑美绝人寰,哪个男子不想得你垂青。”

    云长空哈哈一笑道:“这倒也是,只是可惜啊,你这种女子一旦情有所钟,终身便难忘怀。否则,我做一做田伯光,那也未尝不可!”

    “呸,呸,呸!”任盈盈脸上忽然升起一片红晕,亢声道:“你也是大好男儿,竟然欲学田伯光这种小人,你也真的不怕有失身份。”

    “是啊!”蓝凤凰笑道:“你要当了采花贼,江湖怕是要从此多事了,什么左冷禅都没有你危害武林来的大!”

    云长空听了这话,失笑道:“任姑娘,倘若田伯光不死,反而和令狐冲结交为友,你这话还会不会出口呢?恐怕,你还要处处维护采花贼哩。”

    任盈盈红晕更浓,抗辩道:“你胡说八道!”

    云长空笑道:“好好好,让一个女子与采花贼结交为友,算我失言。”心想:“他妈的,我怎么给田伯光提前弄了呢,若是让他跟令狐冲结交为友,再来欺负这娘们,那才有意思!”

    任盈盈见他神色有变,皱起眉头道:“你在想什么不好的事?”

    云长空先是一愣,继而笑道:“我在想,你的嘴怎么这么硬呢,这就让我起了好胜心,好像对令狐冲更是起了妒意,说了些不好的话,你这孽障,误我修行不小啊!阿弥陀佛!”

    说着双手合十,真如大德高僧一样,神光灿灿。

    他为人心怀坦荡,无不可言,既然觉得自己应该是没被任盈盈舔,才骂她舔狗,也就说出来了。至于是否丢脸,那是压根不考虑。

    怎么想怎么说怎么做,这才是云长空!

    突地,任盈盈又道:“照你的意思,是令狐公子会没事。”

    云长空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别忘了,宁女侠与岳不群可不是一路人,她知道少林内功能救令狐冲,又将逐出师门的令狐冲带走,你说她会不会去少林寺呢?”

    蓝凤凰点头道:“是啊,岳不群一直逼令狐冲,宁女侠一直在维护他。”

    任盈盈道:“左冷禅若是真信了你的话呢,半路劫杀呢?”

    云长空哈哈一笑道:“果然,恋爱中的女子都是傻子,左冷禅这么容易信我的话,刚才就不必试探我了。”

    任盈盈一时默然,突然脸上通红,蓝凤凰见她牙关咬紧,气息说不出的微弱,说道:“圣姑,你先疗伤,我们给你护法。”

    “嗯,谢谢了。”

    任盈盈斜倚树干,闭上双目,右手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手指捏了个法诀,定在那里便一动也不动。

    云长空心道:“她这静坐方法与正统内功盘膝而坐的方式倒是不同。”想着他也盘膝而坐,真气循任督二脉,运行全身。

    他昨夜为老不死治伤,伤了元气,是以一开口,就被左冷禅听出不对,这才出手试探,云长空心知肚明。

    而蓝凤凰一教之主,自然也明白,所以直接对昆仑派谭迪人下了杀手,就是不想示弱,生怕给左冷禅看出端倪。

    ……

    而就在云长空他们调息之时,左冷禅等人已经下了五霸岗。

    钟镇道:“师兄,我们去灭了华山派吧!”

    左冷禅有些怅然道:“灭华山派容易,杀令狐冲更是不费吹灰之力,可我们知道令狐冲学的是风清扬的独孤九剑,杀了他的传人,这老儿若是出来,恐怕得不偿失吧!”

    滕八公道:“云长空又是什么意思,言语间挑唆我们!”

    汤英鹗道:“会不会真的就是想看热闹?”

    “怎么讲?”乐厚几人齐问。

    汤英鹗道:“他说什么令狐冲不可限量云云,但令狐冲的命,他要是想取,何须饶舌?我们弟子众多,对风清扬难免有些忌惮,可他孤身一人,又身具如此武功,何惧一个老朽?”

    左冷禅颔首道:“师弟此话在理,云长空看似年轻,我总觉得他好像一个饱经世事之人,什么江湖霸业,名望声威,他压根就没放在心上,所以我们正派中人他杀,魔教左道之人他也杀,根本不怕得罪。如此作为,除了心无所求,游戏红尘之外,还能怎样解释呢?”

    几人想了半晌,都点了点头。

    汤英鹗道:“师兄,我们接下来如何,还请示下。”

    左冷禅沉吟道:“岳不群此番以游山玩水之名,实际要去福州,这老儿必然是为了辟邪剑谱,必须紧紧监视住他与林平之的一举一动,不得有半分差池!”

    汤英鹗道:“我已经让卜沉,沙天江乔装打扮,跟着华山派,请师兄放心。”

    左冷禅目光如炬,冷冷道:“岳不群号称君子剑,我看就是个伪君子,为了辟邪剑谱,不着痕迹就拆散了令狐冲与女儿,好以美人计笼络林平之。

    如今为了自己名誉,不授人以柄,竟能将自己亲手养大,口口声声说什么视如己出的徒弟逐出师门,嘿嘿,此人心肠之狠,可见一斑。

    若非林平之虽然武功低微,但性情刚烈,这人一刻我也不想留。但也正因如此,切记,这辟邪剑谱只要没出现,且莫打草惊蛇!一旦出现,就是拿命换,也得拿来。”

    “是!”汤英鹗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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