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谨默默地跟在苏澈身边,挡下那些纨绔公子之中看见苏澈容貌后意图不轨的人,风谨极其清楚苏澈的脾气,以苏澈那严重要逆天的洁癖,谁要敢碰到他,一定会被砍下那只作恶的手。
在场这些前来祝贺的公子大多都是公侯之子,官宦之子,苏澈哪怕有他和秦韫当靠山,也不能轻易得罪这些人。
其实风谨很清楚,以苏澈的性子,真的不适合当官,虽然苏澈有状元之才,但苏澈只适合做那游山玩水的文士,不适合当官。
但苏澈这样精明的人,不知为何一定要走仕途,这让风谨感到很奇怪。
最近苏澈的异常,更是让风谨觉得苏澈当官是有目的的。
苏澈不是为了当官而当官,也不是为了造福百姓而当官,而是有着不为人知的目的。
只不过,风谨不打算去一探究竟。这是他给苏澈的尊重,也是对苏澈的保护。
他是陛下的嫡系,若苏澈暗中做的事情跟陛下起了冲突,风谨一时半会儿也很难做出抉择。
他有预感,苏澈的秘密他要真的知道了,只怕会给他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
所以,风谨宁愿他对苏澈的秘密一无所知。
小沈府今日很热闹,围在沈博身侧的人大多是国朝三品大员偶尔还有二品大员跟其交谈。
沈博确实是国朝名人,甚至比其兄长,沈氏长房大老爷还要出名。
苏澈跟风谨就在那些官宦之子勋贵之子混在一起,听着这些贵公子们插科打诨,有的谈诗词歌赋,有的谈琴棋书画,也有人谈烟花巷里又出了某某花魁。
风谨在这群人里融入的很好,不管人聊什么,他似乎都能插上一句嘴,哪怕他不着调,也不会被人排斥。
而苏澈在这群贵公子里,就像那傲立在鸡群里唯一的鹤,光是那一张精致到逆天的容颜,就能俊美到没朋友。
风谨在这群贵公子里溜达了一圈后,回到苏澈身边。
“阿澈,你一个人呆在这里难道不觉得闷?”
苏澈瞥了风谨一眼,淡淡笑了笑:“不觉得。”
“……”风谨。
“对了,阿澈,我刚见你一直看着沈大人,难道你有事求他?”风谨果断转移话题,不给苏澈继续噎他的机会。
苏澈心中一凛,暗自戒备,笑着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沈大人很神奇。”
“哦?”风谨面带意外之色,看向沈博,随后又看向苏澈,“沈大人哪里神奇了?我倒是有些好奇。不如你解释给师兄听一听?让师兄也了解了解沈大人的神奇之处?”
“呵呵……”苏澈轻轻笑了,不管风谨一瞬间看直了眼的表情,道,“沈大人乃清河沈氏嫡枝长房一脉的二老爷,其品行却与同龄之人风格迥异,观这国朝文武百官,像沈博沈大人如此痴情之人,可有第二个?而能为了自己**的女人拒绝别的女人,再这世人之中,又有几个男子能做到?所以我说,这沈大人很神奇。”
风谨再次被噎住,他流连烟花巷,虽然不曾真正碰过女人,却也因为跟世家子相交逢场作戏了不少。
难道,阿澈是在讽刺他们这些世家子风.流的毛病?
不知道为什么,风谨莫名的觉得心虚,一时间竟然不敢再提苏澈看沈博的事情。
苏澈见风谨悻悻的闭嘴了,心中不由有些好笑。
对风谨,她虽然看走了眼,不知其真性情,但面对她的时候,苏澈敢断定风谨对她一片真心。当然,这真心是哪一方面值得深究……
等沈博的嫡长子抓周完了后,陆陆续续有客人离开了,而苏澈一直静静的坐在一旁,就像一尊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风谨见苏澈不肯离开,自然他也是不想离开的。
苏澈本来想跟沈博聊聊,但风谨这样跟着她寸步不离,她也确实找不到机会跟沈博闲聊,只好起身告辞。
风谨跟着苏澈一同离开小沈府,回到苏府。
“阿澈,过几日你休沐时,我们再去狩猎吧?”风谨再次提出狩猎的邀请。
苏澈点点头,道:“嗯。”
风谨在苏府呆了一会儿,就被信国公府的人叫回去了。
等风谨离开之后,苏澈才有些头疼的回到书房练习书法。
自从上次李煜提醒了她一回之后,苏澈也恢复了当初的警惕,也因此发现风谨似乎越来越黏她了。
不管是翰林院还是休沐日,几乎风谨就没给她多少时间独处,这让她很放不开手脚。
而且,苏澈总感觉被风谨察觉到了什么,心里有种沉甸甸的感觉。
那种感觉虽然不强烈,但对她的威胁还是不小的。
一时半会儿,苏澈也想不到办法解决,只能暂时维持现状。
次日,苏澈上了早朝之后,就去了翰林院。
虽然苏澈只是个翰林院侍读,却是属于天子近臣,哪怕不是陛下面前的红人,以苏澈的身份,却也被当今看重。
从翰林院回到苏府不久,赵媛就来回话,说是萱草被放回来了,而老李家那灭门惨案也被定为仇杀,就这样不了了之。
苏澈心中惊诧风谨的厉害,他居然真的说动了楼信平。
楼信平可不是寻常人,居然会被一个毛头小子说动?连铁面青天的名头都不顾了?
对此,苏澈也没多想,反正火烧不到她身上来。
夜,苏澈被风谨拉到聚贤楼喝酒,还是风谨这个圈子里的贵公子们。
听着这些贵公子们聊天,苏澈觉得无聊透顶。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半个月后,江南以北方圆两百里发大洪水,稻田也都被淹了,活下来的百姓十不存一二,可谓是真正的天灾。
等到外放官员上奏章请救济灾银时,江南北部那一块已经开始流传了瘟疫,每天死亡人数已经超过了数百人。
朝堂上每日都在争论派何人带救济灾银去江南的事情,但由于江南起了瘟疫,再怎么贪婪的贪官也是想要保命的,于是这个推那个,那个推这个,这钦差的使臣居然没人接。
江南传出瘟疫七日后,皇宫御书房。
“陛下,臣以性命作保,苏澈苏大人定能胜任下江南的钦差一职,请陛下相信臣。”这声音,清朗铿锵,气势如虹,而那声线……无疑是风谨的。
当今看着自己这个被京城誉为第一纨绔的侄儿,感觉十分头疼。
并非他不信任这个侄儿,若他不信,就不会将他藏在暗处的势力都交给风谨打理。
但此次江南瘟疫闹得太大,哪怕是风谨推举苏澈,苏澈从五品的官职,也确实不够资格去做这件事。
可是礼部工部那些该死的混账,把这差事推来推去,竟是没一个肯自告奋勇,而他这个刚刚登基的皇帝,三年来因为当初登基时的血腥手段引起了很大的争论,所以他的根基一直不太稳,而老八老十的那些人,也有些是先帝重臣,并没有直接倒向老八老十,导致他根本没办法直接对这些老臣动手,否则定然会引起朝堂震动。
这些都是小事,更重要的是……宣阳侯府。
想起这些事情,他就头疼欲裂。
见陛下不说话,风谨也知道姑父在顾忌什么,一时间有些沉默。
半响后,陛下头疼的道:“事已至此,也没其他的办法了,就照你所的办吧。”
风谨一怔,随后大喜,高声道:“多谢姑父!”
陛下忍不住笑了:“你倒是会为那小子讨好处,朕也听说了些市井传言,你对那苏家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姑父,阿澈是侄儿的小师弟,不管怎么说,我这个当师兄的,总得帮他一把吧?”风谨嘿嘿笑着,没大没小的道。
陛下失笑摇头,这小子在他面前就这样,也不怕他生气,不过也正是这样,才让他心里觉得很温暖。
当帝王的,习惯了勾心斗角,什么阴谋算计没见过?而只有这个侄子,才让他真正感受到亲情。
都说天家无父子,这话没错,他的几个儿子,还不及弱冠,就已经在拉拢朝臣为自己建立势力了,面对自己的儿子,陛下也觉得心累。
所幸有这个皇后的侄子偶尔陪他说笑,他心里的阴暗才能少一些,戾气也不会那么凶残的侵蚀他的理智。
“你这小子,别闹出什么祸事就好,苏澈现在已经是朝廷命官,你要真喜欢,姑父也支持你,只不过,你要好生斟酌这样是否值得。”
风谨愣住,他完全没想到陛下会说出如此为老不尊的话来。
这支持,是支持他行这龙阳之事?
世人都以此为耻,虽然也有人暗中豢养娈童图个痛快,却也是家中娇妻美妾无数,跟他有本质的区别,他风谨,是只想要苏澈一人,哪怕……苏澈是个男儿。
风谨一直知道自己这个想法不正常,可他就是没办法遏制住对苏澈的不良企图,却没想到他的想法都被姑父看了出来还被支持了。
突然间,风谨觉得心中涌起暖流,感动的几乎落泪。
信国公夫妇其实也早就听说了风谨这档子事儿,也曾经暗中敲打过,但无一不是在给他介绍哪家的姑娘,让他早些成亲,都当他是一时走了岔路。
没有一个人相信他是真心喜欢苏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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