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们躺在一张床上,因为舆论最后结婚,也是你设计的。”
虞晚用的是肯定的语气,不是在询问,而是在告知对方,这件事她已经知道了。
“让我猜猜,你为什么会要设计这么一出戏,为什么想要和我结婚。”
虞晚思索着开口:“是因为你憎恶谢家,想要毁掉谢家,所以控制舆论,和我结婚,将虞氏当作一个跳板,去达成你自己的目的?”
和刚刚的掷地有声不同,这句话带上了询问和迟疑。
因为她不确定。
除了这次的事情,她从没发现过谢冥砚对虞氏做过什么。
所以她不确定。
虞晚缓缓的吸了一口气,一双眼眸盯着谢冥砚,继续道:“你想利用虞氏什么?想利用我什么?”
“鼎盛现在已经是行业内独一份儿了,实力强劲,不容小觑,你想要什么应该都得到了吧。”
在本市,现在的鼎盛,谁不说一句势头强劲。
所以他已经不需要再去利用虞氏做些什么了。
而且,虞晚轻轻的蹙了下眉头。
查到的东西,这次事情的矛头都指向谢冥砚,而非鼎盛。
如果非要说鼎盛做了什么,那只有这次被拒签的项目。
所以她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多少真的,有多少假的。
但,她会将这些全部说出来。
谢冥砚既然骗了自己,那在没有得知真相之前,这样的罪名他担一担怎么了。
虞晚看着谢冥砚猩红的眼睛,手轻轻的握了下,指间戒指的触感无比清晰,而后继续道。
“谢冥砚,你都利用完了,那我和虞氏就没用了,所以现在我提出离婚有什么问题。”
“我没和你计较你的欺骗就算了,要是别人,我能让他生生扒层皮,对你我才只是留了份离婚协议而已。”
“我这么宽宏大度,你不感恩就算了,急什么,疯什么。”
虞晚是真心觉得自己很宽宏大度了,这种欺骗搁谁身上,都会无比气愤,甚至想把那个骗了自己的人弄死泄愤。
她只是给了张离婚协议哎。
可这张离婚协议对于谢冥砚而言,无异于生生扒掉一层皮,还是那些血混着肉,生疼!
疼到他宁愿抽筋拔骨,都不愿意面对这一份离婚协议。
“虞氏变成现在这样,我爸也进去了,你满意了吧。”
说到这个她就无比生气,狠狠的瞪了一眼谢冥砚。
“没有,不是我。”谢冥砚急忙解释。
他当然知道虞氏对晚晚有多重要。
他怎么可能去利用虞氏来对付谢家。
“晚晚,对不起,我确实骗了你,”谢冥砚声音带着颤抖,咬字都不稳了:“和你结婚那件事情是我设计的。”
“但我从来没想过要用婚姻去利用你,利用虞氏,从来没有。”
谢冥砚语调急促,将所有的东西都摊开摆在虞晚面前,毫无保留,生怕她不信。
“没有要利用虞氏?那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对于这点,虞晚很不解。
除了利用,她想不出别的理由。
“因为你。”男人喉咙发紧,声音哽咽颤抖:“晚晚,是因为你。”
“我只是,”谢冥砚闭了闭眼:“只是想要留在你身边。”
虞晚想过很多种可能,是利用虞氏,是隐藏自己,是和谢时远作对,总之,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她。
摸着戒指的指腹顿在原地,从开始对峙到现在,虞晚一直游刃有余,但面对谢冥砚这句话,她有些慌乱了。
“怎么可能?”
“我们之前根本都不认识。”
“认识的,”男人嗓音很轻,轻到只有他自己听到。
我们之前认识的,晚晚。
只是你忘记了。
虞晚没听见,下意识的开口:“你说什么?”
虽然没听到,但心里隐隐的有了一个答案。
那就是,他们之前认识。
想到这儿,心脏在砰砰砰的快速跳动,她从没想过这种可能。
虞晚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如果他们以前真的认识,谢冥砚因为这个认识如此费尽心机的要娶她,而她对此……毫无印象。
虞晚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询问那段经历,有些迷茫。
之前对峙的所有事情,她心里都是有把握的,所以不慌不忙,但对于这件事……
虞晚抿了抿唇,没有再继续询问那段经历。
那段经历不应该是这种情况下说出来的。
不应该是他在如此难受,颤抖,悲伤的情绪下说出的。
所以虞晚选择了略过。
选择将事情拉回到原定的轨道上,她本来是来质问谢冥砚的不是吗。
怎么反倒自己无措起来了。
虞晚心里给自己打气。
虞晚,你现在是在质问他,而不是心疼。
但是尽管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再次开口的时候,虞晚的语气还是不自觉的软了下来。
“好,就如你所说,你结婚不是为了利用虞氏,那这次呢,这次虞氏遭遇的危机你敢说和你没关系。”
“那个项目你可是明确说的拒绝,”虞晚抬眸:“我亲耳听到的。”
不得不说,她亲耳听到的东西难道还能有假。
“是,那个项目是我否决掉的。”谢冥砚敛着眼眸。
“但不是要毁了虞氏,只是因为那个项目有问题。”
谢冥砚毫无保留,将所有的事情全部坦白。
他不能承受失去晚晚的痛苦,也不敢再有任何欺骗。
所有能说的,不能说的,全都说了,包括鼎盛的机密。
虞晚:“……”
等等,咱们也不用这么坦诚。
虞晚猛烈的咳嗽了几声,打断他:“好了,这件事是我误会了你。”
误会了虞晚就承认,她可不会推卸责任。
“行了,这些事情我都知道,但是。”
虞晚来了个大转折:“虽然你说和你没关系,我要怎么相信你,毕竟,”虞晚停顿了下开口:“你现在在我这里,没有什么信誉可言。”
“我会去查的。”谢冥砚看着她,一字一句承诺:“晚晚,我会证明不是我。”
“希望如此,要不然,”虞晚咬牙:“打印离婚协议的纸我还是有的。
说完,虞晚的肩膀松了松,靠在软垫上,看向谢冥砚,再次开口确认。
脚上的红色宝石晃动。
在看到这个的一瞬间,谢冥砚神色猛然顿住。
虞晚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顺着他的目光下移,落下了脚踝上。
虞晚:“你在看什么?”
谢冥砚抬眸,抿了抿唇,做了许久的心理准备,小心翼翼的开口:“晚晚,有件事我没有告诉你。”
虞晚看他这副样子,心底一顿,看向了自己脚踝上的脚链。
该不会是。
谢冥砚垂着头,活脱脱像做错了事的小狗:“对不起晚晚,我在脚链里装了定位器。”
虞晚直接被气笑了。
果然是这样。
她就说为什么他每次都能那么快找到自己,比如KTV点男模那次,比如离婚这次。
合着是脚链里面有定位器。
虞晚突然想到什么:“是脚链丢的那次装的?”
谢冥砚默认。
他知道这样的做法很变态,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他害怕自己再次找不到晚晚。
可现在的他不敢对晚晚有丝毫的欺骗。
垂着头,不敢看人,他害怕看到晚晚厌恶的眼神。
“我错了晚晚,以后再也不会了,”谢冥砚语调轻颤,伸手,指尖都在抖:“我帮你摘掉。”
极致的小心,呼吸屏住。
虞晚抬脚踹掉了他的手。
“戴的时候干什么去了,现在想起来摘了。”
谢冥砚掌心一空,心坠到了谷底。
“我知道这很变态,你生气是应该的,我……”
虞晚轻哼一声:“你做的变态的事还少吗。”
以为现在把她囚禁就不变态了吗。
虞晚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她现在对于这个阴湿反派的接受程度无比的高。
对于这个定位,只是诧异了一瞬,而后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生气反倒没有多少。
尤其是在看到谢冥砚泛红的眼眶,不安的眼神。
虞晚沉默了半晌:“脚链给我了就是我的,定位器我会自己摘掉。”
谢冥砚像是不可置信,呆在了原地。
因为定位器忐忑了许久。
但虞晚就这样轻轻放下了,还不如他隐瞒身份来的生气。
毕竟,放个定位器是因为怕找不到自己。
虽然变态,但她也能接受。
“你还有没有别的事情瞒着我了?”
谢冥砚的泛着红的眼眸敛下,捏了下指尖。
见状,虞晚一顿,松开的拳头又握紧了,她就说这人毫无信誉可言。
竟然还有!
咬牙切齿道:“说,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和余夏月有关。”
虞晚闻言,直接气笑了,还和余夏月有关。
来,你给我说,我看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拿到我母亲项链,你帮我脱敏那次。”
虞晚眼眸轻动,她知道那次。
那次还怎么骗她了!
“犯洁癖不是因为那个装项链的盒子,而是因为余夏月。”
“她拿我母亲的项链威胁我,然后……”
谢冥砚迟疑了下,怕晚晚觉得他残暴,但又承担不起晚晚生气的后果,所以坦白道。
“洁癖是因为,我掐了她。”
虞晚:“?”
虞晚:“!”
你说你干嘛了?!
掐!
——
【pS:最后调节一下气氛,嘿嘿~晚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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