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参加宴会,梁知还特意穿了一身比较正规的衣服,遗憾的是这小子根本没有贵族的气质。材质、手工都属不错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就仿佛山贼穿了龙袍,非但没有衬托出什么幽雅的气质,反而把他眉眼间的凶横更凭空增添了几分。
看到他这副德行,女军官忍不住笑起来,神情自若的挽住梁知的一条手臂,拽着他向举办宴会的酒店大厅走去。
梁知很不习惯的扭动着身体,衣服的约束让他全身发痒也就罢了,女军官这种行为更是让他脸色发烫,想挣扎却被女军官凌厉的目光阻止了。梁知郁闷的想要高歌一曲,可惜为学会‘过肩摔’的技巧,他必须忍耐,只能在女军官的逼视下顺从了。
这种规模的宴会每年都会有一次,目的就是宴请各方商家派来投资的代表,陪客的除了培训基地的一干领导以外,就是基地里几个年纪的教官们。这些都是富贵惯了的人,不过吃个饭就弄得金碧辉煌,虽然这种场景在电影上很常见,可真正置身于此时,梁知依然觉得有种压抑的感觉。幸好这人没心没肺惯了,很快就把这种压抑抛之脑后,将全部心神都落在食物上。
女军官默默的跟在他身边,偶尔注意到在人群里谈笑的基地领导,脸上都掠过一丝寒霜,那是从心往外散发的敌意。
梁知的气质实在太鹤立鸡群了,虽然缩在角落里闷头大吃,可他犹如猪进食般的声响却也让附近的人不得不注意。
看到梁知粗鲁的德行,几乎所有人都忍不住露出鄙夷的神情,撇着嘴巴远远离开。这么一来,梁知这边却空闲起来,在满是人的大厅里更加显眼。基地的领导们终于发现古怪,面面相觑之余,一个肥胖如猪的年轻人带着微笑向这边凑了过来。
“咯咯……柴玲妹妹,这位看起来几天没吃饭的先生是哪位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呢?”
一个男人发出母鸡般的声音就足够恶心人,这个其肥如猪的家伙说话赫然还娇滴滴的,让梁知再忍耐不住,直接一口喷在前面的餐桌上。肥如猪的男人惊慌地让开身子,满脸厌恶的挑起了兰花指:“唉呦,还真是没教养啊!柴玲妹妹你眼光真差。”
“干……关你屁事?”梁知将刀叉上的食物残渣甩干净,然后径直向另外一张桌子走去,没好气的瞪着那男人一眼。
“你……居然这么粗鲁?”胖子仿佛被人当头揍了一拳般惊愕,兰花指颤抖着比划着梁知。
女军官柴玲不屑的撇嘴,扔给这胖子一句丢人,然后跟在梁知后面转移阵地了。胖子被人气得内分泌失调,犹如一头期待配种的母猪,带着粗重的喘息声向柴玲大叫:“你说我什么?丢脸?我看你才丢脸呢!丢尽了你们柴家的脸,如果你那死爹知道你现在变成这样,肯定会直接气死,滚回老棺材板里去……”胖子根本没避人的意思,女军官却恍如不觉,只是沉默无语。
她肯忍耐,梁知却不肯,这小子想都没想就把手里的餐刀向后甩出,直接钉在这胖子的大腿上。
全场瞬息无声,安静不过半秒后,胖子死了爹娘般的惨叫陡然响起,他颤颤巍巍的看着自己大腿上迸溅的血光,翻着白眼一屁股坐到地上。会场陡然混乱起来,不过却没人惊慌,大伙都在窃窃私语着,议论纷纷的嘀咕着,似乎对这事早已习惯。
早有医护人员从旁边抢上,拔出刀子再给胖子止血。
胖子怨毒的目光落在梁知脸上,却看到梁知很没诚意的表情:“不好意思,脱手了。”说着将沾了血的餐刀捡起来,左右看了看,又随手扔到一边,向餐厅的服务员吩咐道:“有点太脏了,再怎么清洁也是没用了,还是销毁吧,既方便又环保。”
“柴玲,你居然敢放任这畜生向我行凶?”胖子根本不理会梁知,只是针对女军官柴玲。
“行凶?你有点太夸张了吧?那不过是个意外而已。”柴玲不冷不淡的甩手道,让梁知很奇怪她的古怪态度。
“你……”胖子的下文被柴玲打断:“我怎么了?这次可不是我动手揍你,所以,我并没违背合约。至于你因为意外受伤,我想这是你的事,我没必要保证你的人生安全吧?”柴玲的话合情合理,让胖子郁闷得满脸涨红,他下意识回头向其他基地领导望去,却只看到那些领导的后脑勺。这小子恼羞成怒,挣扎着叫道:“不关你的事?好,那我怎么对付这混蛋也不关你事。”
“的确不关我事,想干什么你都随便好了。”柴玲的话让梁知皱起眉头,刚想质问,她又继续下去:“我刚刚似乎没给你介绍他,这位是我的学生,现在基地的学员,已经报名参加筛选。你想怎么对付他,我都没意见,不过千万别坏了基地的规矩。”
胖子险些吐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柴玲拽着梁知离开大厅。几个基地领导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诧和羞恼。
刚从大厅出来,梁知就忍不住开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似乎被你利用了。”
“差不多就是这样……”女军官供认不讳,让梁知怒火中烧。他勉强压抑着:“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我现在很生气。”
女军官似笑非笑的转身看着脸色不好的梁知,嘲讽的询问着:“你不想学我柴家秘技么?这就是代价了。”
“你不会说我刚刚的行为非常不满,拒绝支付……”梁知冷冷的盯着女军官柴玲的眼睛,就仿佛在看一具尸体。
柴玲在梁知的注视下显得很不自然,将视线挪开口才继续道:“你没必要担心,只要你这次筛选表现不错,且得到了商家的赞助,那么就不会有麻烦。这次所谓的利用,只是借你的手帮我出了一口气罢了,对你并没什么损失……”
虽然柴玲在解释,可梁知心理依然愤恨难平,如果不是他还有理智,柴玲刚刚说出那话时,她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回去的路上气氛异常凝重,梁知散发出来的不祥气息让柴玲这种高手也觉得毛骨悚然。个人的不同生活经历让他们有了不同的处事方式,女军官柴玲觉得自己的做法并没错,因为她原本就不是能站在别人立场上思考的人。或者在她的认识当中,梁知既然对自己有所求,那么被利用也是应该的吧……不过,她虽然觉得梁知有点小题大做,却只是撇着嘴没说什么。
梁知一直阴沉着面孔,先前对柴玲的尊重一早烟消云散,融洽的感觉因为柴玲的行为而崩溃,只剩下相互利用。
回到宿舍时,混子刚从网络里退出来,边用浴巾擦着身上的黏液,边小心打量梁知阴沉的脸色。这小子身上的伤已经因为营养液的功效而愈合,只剩下淡淡的痕迹,三两把穿起衣服后,这小子转着眼珠凑到梁知旁边:“我不痛快的时候,总是去玩格斗游戏,尤其是那种违背力学规律的华丽型。每每看着对手被打得鼻青脸肿,心理就舒服了,原本的闹心事也忘掉了。”
“……”梁知默然无语,混子很没趣的摸着鼻子,想没多一会,他就惊呼起来:“哎呀,我居然把那么重要的事给忘了?今天是[西马里星系]选美的总决赛啊?几乎每个地区的佳丽都云集一处呢!”他手舞足蹈的嚷嚷着,不由分说就把梁知拽起来。
梁知没反抗,任由混子把自己拽到了食堂,也只有这里的电视才能和外界连通,接收到更多的星系频道。
他们两个赶过来时,不仅仅食堂里都挤满了凑热闹的新老兵,选美节目更是已经进行了一半,经过残酷的淘汰之后,只剩下三个再角逐冠亚季。混子很是懊恼,此时再想挤进去是不可能了,只能在最后面抻着脖子往里望,惹来一阵不满的叫骂。
宽屏里,灯壁辉煌的舞台上,喜欢卖弄风骚的主持人正介绍着三位入选佳丽,言辞间不仅仅将她们的生平简历说出来,甚至还包含了她们的背后势力。每介绍一个,总能引起一阵山崩海啸般的欢呼,连食堂这些新兵们也自然分成了三个阵营,为自己心仪的美女喝彩。梁知厌恶的向后退了几步,踱到走廊的视窗前向外面的宇宙了望,培训基地的外景训练星就在不远处。
这是一个拥有着黄褐色斑纹的苍凉星球,稀薄的大气层随着它的自转,不时卷起一道道旋涡。肉眼可见的可怕飓风咆哮着掠过大地,卷起层层泥沙,汇聚成一道道土黄色的涟漪。各方面的影响,使星球表面形成了十几条难以逾越的飓风带。
飓风带附近自然寸草不生、黄沙遍地,可几个山峰环绕的谷地处却因为风卷不到而显得生机勃勃,一些绿色的植物和兰色的海点缀其中。和这里相比,暗狱那满眼绿色的世界犹如天堂般可爱,如果出现生物,相信也是远超过霸王龙那种档次。
“你怎么不过来看?好多美女啊!”混子无意中回头发现梁知走神,忍不住追了出来。
“没兴趣,你自己看吧,我先回去了。”梁知随口一说,然后就魂不守舍的向宿舍方向走去。混子抓着脑袋呆了一会,还是被食堂里的欢呼和屏幕里主持人的煽动勾引回去,直勾勾地向自己心仪的美女盯视,每每镜头转移到别处,总要抱怨一番。
梁知回到宿舍之后,直接将音乐盒翻了出来。
女军官柴玲对他的刺激虽不没达到让其冒险的程度,可却成功的唤醒了他对于力量的渴望,一旦这小子冲动起来,研究指环的奥秘就显得刻不容缓。音乐盒被内元素开启,梁知将指环从秘盒里取出,抓在手里观察:“究竟是什么样的文明模式,才能将庞大的力量凝集到这个小玩意里呢?”一边嘀咕,一边向指环里输送内元素,刚开始输送,指环上就冒出灰白色光芒。
梁知正愣间,虚影状的爱拉丝凄厉的咆哮着从指环上探出脑袋,吓了梁知一跳:“干,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爱拉丝只露出个既美艳又阴森的脸看着梁知,委屈、郁闷的感觉险些把她逼得哭出来,她按奈不住的破口大骂:“你这混蛋怎么才想起这该死的指环?你知道我一个人被关在里面有多寂寞吗?你……”梁知想都没想就一巴掌抽过去,却凭空自她脑袋上掠过,稍稍感觉有点粘稠,却没对其造成任何影响。爱拉丝似乎发现自己现在的状态,话没说完就放声大哭。
哭没几声,爱拉丝就发现自己这种灵魂状态根本没有泪水,更是悲从心来,哭的是凄凄切切,号得日月无光。
爱拉丝难得的柔弱让梁知有点心软,当然,发现自己攻击对其无效的好奇占了更大分量。
开口打断她的哭泣后,梁知继续询问道:“马上回答我的问题,你是怎么跟过来的?”长时间的禁闭似乎让爱拉丝变得乖巧了,几乎梁知的语气刚变得不耐烦,她就哽咽着回答:“我不能离开这指环太远,否则亡灵才愿意跟着你……”
“你现在和鬼也差不多了。”梁知如是评价着爱拉丝,让她越发悲戚,哭声缥缈中带着阴森的味道,不愧为鬼哭狼嚎。
爱拉丝悲戚的‘五’了半天,突然间就不哭了,抹去并不存在的泪水,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梁知:“要不你就把这指环带上吧!它会让你的实力飞速提升到难以想象的地步。你不是想优化基因么?它可以很轻松的做到这一点,不信你尽管试试啊!”
如果爱拉丝不这么急切,如果梁知不是亲眼看着她出卖维尚和瓦砾,那么,梁知或者真会受其蛊惑,当即佩带上这指环。
可惜,如果毕竟是如果。
“我佩带上它,你会得到什么好处?”梁知如是问爱拉丝,他紧盯着爱拉丝的眼睛,让爱拉丝一阵心虚。
“嘿,你没必要说了。在我弄明白这玩意真正是什么之前,我是绝不会佩带它的。”梁知打断了爱拉丝的解释,冷笑着将指环放回秘盒里。爱拉丝险些被梁知的固执气疯,带着一连串的脏话缩回指环当中,被再次密封到音乐盒里。
混子回来时,沮丧的神情仿佛死了爹娘一般,嘴巴里不断的嘀咕着什么“不公平”之类的话,然后将自己摔在沙发上。
“……这怎么可能呢?里面一定有内幕。”不等梁知询问,这小子突兀的叫嚷起来,然后手舞足蹈的抓着虚空,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一般:“我的女神绝对不可能只得了一个季军,她那么漂亮,那么温柔,那么可爱,那么……这里面肯定有鬼。”
得了失心疯般的吼叫了几句之后,这小子的目光落到梁知身上:“是兄弟么?是兄弟就陪我出去喝酒,我们不醉不归。”
连先前的失恋都没这般疯狂的混子,也不顾梁知的想法,就那么冲出门,将合家欢两人砸出门,叫嚣着合伙去买酒。还是合家欢与苏丽更了解这疯狂的家伙,边拿零钱给他,边在梁知狐疑的目光中向其解释:“他就这德行,明天酒一醒就没事了。”
梁知只是苦笑,虽然比利也不大正常,可是和这混子相比却又不同,最少比利给人的感觉……成年了。
梁知不喜欢喝酒,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酒量实在太差。没经过生化殖入之前,几乎是一杯倒;经过身体的全面优化后,这小子也只能勉强达到身体清醒、脑袋糊涂的程度。尤其是反应,一旦被酒精侵蚀,他快似闪电的反应总会变得迟钝非常。
酒很快被买回来,摆了整整一桌子。混子心情悲痛,二话不说就仰头灌了一瓶,让梁知看得是满头大汗。
合家欢和苏丽也习惯这种场面,将混子手里的空酒瓶抢下后,劝慰道:“有什么话就说出来,这么喝有啥意思?”
“我当然要说……这次选美有内幕,绝对有内幕。他娘的,那个骚娘们连我女神的脚指头都比不上,怎么可能得第一?”混子的酒量也不怎样,一瓶下去,脸色登时涨红,手舞足蹈的破口大骂。合家欢和苏丽含糊的迎合着,然后频频向他和梁知敬酒。梁知很想推托,可眼睁睁的看着苏丽‘巾帼不让须眉’的架势,这个话到嘴边却怎也无法说出来,只能咬牙认了。
丢啥也不能丢面子,没啥也不能没骨气。这是梁知最喜欢的话,也是他做人的一贯准则。
酒入喉咙,一股辛辣直透肺腑,生化细胞登时活跃起来,飞快地酒精成分化解,再随着汗液排出体外。梁知伸手抹去头上汗水,分外豪气地嚷嚷一句:“好酒……”其实他那里知道什么是好酒,啥名贵的美酒在他嘴里也只是单纯的辛辣而已。
混子在狂呼乱叫着,其他三人就推杯换盏地喝起来。三两口下去,梁知就觉得脑袋‘嗡’一声,眼前几个人都开始胡乱地摇晃。混子的咆哮就仿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只有酒,和苏丽、合家欢异常抽象的脸:“干,老子好象有点多了哈?”
“不可能,喝多了的人都不说自己多了。”合家欢酒量不错,又跟梁知碰了次瓶:“我们继续干,醉了怕什么?旁边就是床。”
“哦?你说的真他妈的有道理……”梁知大着舌头笑着,将瓶子里剩下的一些尽数倒在脸上,然后就泥鳅般从椅子上滑落,钻到桌子底下去了。合家欢和苏丽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议,好半晌才想起应该把梁知拽起来,扔到床上去。
几乎是他们刚碰到梁知的手臂,梁知就反手一把抓住他们的领子:“敢偷袭老子?看老子捏爆你们的蛋蛋……”
苏丽的脸腾一下红了,合家欢几乎哭出来:“放手啊!是我们两个。”
梁知吧嗒下嘴巴,似懂非懂地将他们两个放开,傻笑道:“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我们现在正在喝酒……是吧?继续继续。”说着爬起来,又抓了一瓶在手里,一口将瓶盖和瓶嘴都咬下来,混合着破碎的玻璃吐到一边,将酒向肚子里灌去。
合家欢和苏丽面面相觑,哭笑不得的坐到混子旁边,相比下,这个哭哭啼啼喝酒的小子要比梁知正常多了。
梁知灌了几口,猛地打了一个饱嗝,再次摔趴在地……这次,没人敢过去搀扶他,只能在旁边看着。苏丽看着梁知沉睡的模样,忍不住捅着合家欢,要他自己去帮忙。合家欢只是摇头不干,刚刚梁知将其拎在半空已经让他很没面子,万一挨揍就更郁闷了。两人正在嘀咕时,梁知猛地一个翻身从地上跳起来,指着他们大笑:“你们变聪明了,难得,难得啊!”
苏丽和合家欢气得翻白眼,再不理会耍酒疯的梁知,劝慰混子去了。
梁知自己叫嚷了一阵觉得无聊,猛地一拍自己光脑瓜,踉跄着从酒桌边走开,迷迷糊糊地把音乐盒翻出来。苏丽等人虽看到他古怪的行为,却转头不去理会,天知道一个喝醉的家伙能弄出什么事来。梁知翻出指环后,将音乐盒扔到床上,然后狠狠的摇晃几下:“你给我出来……”爱拉丝没理会他,梁知大怒,破口大骂:“你敢藐视我?臭娘们,老子要你好看。”
梁知已经失去理智了,一发怒居然把生化武器凝聚出来,还是那柄巨大到让人屁眼发凉的巨大战斧。不要说苏丽和合家欢,就算是悲戚的混子也瞠目结舌地看着梁知,眼睁睁地看着他边说边胡乱的舞动着大斧子,将身边的东西切割成碎片。
这三个家伙根本不敢上前劝阻,面面相觑不过一瞬后,异口同声地一声呐喊,夹着屁眼狂奔出门,转眼不知所踪。
在梁知发狂,用斧头劈烂指环之前,爱拉丝终于服软冒出个脑袋来:“吼什么吼,反正你也不敢带上着指环,叫我出来干什么?”换了其它时候,爱拉丝这种激将法都不会给梁知的决定造成任何影响,可惜,这笨蛋现在喝多了,已经完全失控。
“胡说,谁说我不敢带上它?”梁知眼睛瞪得巨大,满是血丝地盯着爱拉丝的眼睛,似乎随时可能啃她一口。
“你敢带?那你现在就带啊!你现在不带,就是不敢……这不用人说,是你自己做出来的。”爱拉丝牙尖嘴利,丝毫不让。
“带就带,我看你还能说……”梁知边说,边将指环在手指上比划着,套了半天才觉得左手食指比较合适。指环刚套在手指上,梁知就觉得一股古怪的力量从指环里传输到自己身上,即便是他现在迟钝的感觉也发现自己身体在这股力量下的转变。
难以想象的感觉蔓延到梁知全身时,爱拉丝再忍耐不住内心的得意,嚣张的怪笑着:“将你的身体交给我吧,我会代替你永远地活下去……”说着,将虚影的身体化成一道灰白色光泽,整个投身于梁知的额头,下一刻,巨大的魔力向四周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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