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话间车子已经停在了村口。这村子说大不大,也许是因为傍晚的缘故,每家每户的房顶上都烟雾缭绕的,一看就是在做晚饭,村口都没有人。我打量了一下就问肖成,“这村子怎么都不见个人呢?”
肖成抬起头看了一眼,“你肚子难道没饿?人家都回家吃饭去了呗!”[..]
我不答话,将车子直直的开到一户人家门口,然后下车。
“老乡……,老乡……!”我扯着嗓子大喊。
“谁啊!?”片刻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接着走出来一个上了年纪的大爷。
“大爷,我们是过路的!”我隔着栅栏答话,“我看这天都晚了,有没有地方去住,能不能在您这住一宿,我们给钱!”
那老头上下的打量着我,“就你一个人?”
“两个,车上还有一个!”我说着,转过头朝车上大喊,“肖成,下来!”
肖成听到声音,慢吞吞的下车。
老头打量着我们两个人,又看了看我们的汽车,还是有些不放心,“你们这是打哪来?”
没等我开口肖成就抢着说:“大爷,我们是从大城市来,这一路走的都是小路,本来是打算一路玩过去的,只不过我们迷了路,所以就开到这里了,你看大爷,我们不是坏人,”肖成说着,亮了亮自己身上的证件,“我们就是开车出来旅游的!”
刚才肖成亮证件的时候我隐约的看了一眼,这小子亮出来的居然是导游证,而且语气还特诚恳,真不知道像他这种搞特殊职业的人身上是不是都满是秘密,要不然不得走哪都被抓啊!
那大爷似乎也被肖成诚恳的语气给说动了,现在已经完全的放下了戒心,打开大门,“我说你们两个小伙子啊,这出门呢就得做好准备,没准备好就出发很容易迷路的,这山里头可不比你们大城市,迷了路够你们受的,看你们的样子是不是连中午饭都没吃呢,没事儿,跟我进去吧!”说着转身带着我和肖成走进了院子。
大爷家是平房,院子里养着鸡鸭鹅,还有一头黄牛。这情景让我一下子就想起了赵大叔拍的那什么乡村三部曲,整个就是一情景再现。跟着大爷走进屋子,很敞亮,一个跟大爷年纪相仿的老太太在忙着做饭,旁边还站着一个半大小子,那小子看上去也就七八岁光景,跟小悦的年纪相仿,正是淘气的时候,此时正眼巴巴的看着锅里,似乎里面有什么好吃的。
山里淳朴的劳动人民啊,就是让人感到很亲切。
大爷让那小子搬来两把凳子,然后又添了两副碗筷,那小子好奇的盯着我和肖成,眼神就好像是在看怪物。
“俺这家里啊也没什么好东西,你们不要客气!”大爷让着。
木桌上已经摆着了几盘咸菜,炒的青菜看上去也是山里头的野味,纯天然无污染的。肖成倒是不客气,端起碗就大口吃起来。
那半大小子也坐在木桌旁,怯怯的看着我。
“大爷,这是您孙子?”我看着这孩子。
“是啊,俺们老两口就这么一个孙子,他爹跟他娘都出去打工去了,这年头谁还在家务农啊,所以就把这小子扔给俺们了,不过也好,看着他,起码俺们老两口忙起来也有个奔头!”大爷和善的说着。
“对了大爷,这里离狼城还有多远啊?”我看着他问。
“狼城?你们要去狼城!?”大爷看着我,好奇的问。
“嗯!”我点头。
大爷想了想,“我说小伙子们啊,要说这狼城啊,你们去不得,我也只是听说,那狼城可不是一般人去的了得!”
“这怎么说呢大爷?”我继续问。
大爷想了想,叹了口气,“听老一辈的人说,这狼城啊,遍地尸骨,那人啊都不是人,他们吃人都不吐骨头,有进去就没出来,以前啊,也是有几个人路过俺们这村子,说要去狼城,去就去吧,谁知道就再也没回来,后来俺们村长派人去找过,回来的人说,那狼城啊太远,走了还不到十里就都回来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人敢去啦!”
“大爷,狼城离这里有多远啊?”肖成问。
“得有二百里地吧!”
肖成看着我,心里嘀咕,二百里地也就是一百公里,照大爷说的,那些人要是不是有事情非要去狼城,也不会为了这二百里地跑那么远,不过我们还好,起码还有辆汽车,算起来最多也不过是三四个小时而已,一个下午的时间。
吃完饭天都已经黑了,小山村里的天黑是真的黑,没有大城市里夜晚灯光的绚烂,更没有灯火通明的夜景,偶尔几声狗叫才显示出还有人住,大爷给我和肖成安排了一间屋子,简陋的床铺和电灯,才八点不到整个村子就都睡下了。
我和肖成躺在床上,关上电灯屋子里漆黑一片,透过黑我看着天花板,木头搭成的天花板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盖子,以前听人说这样的房子冬暖夏凉,不知道真假。
“肖成,你去过狼城吗?”透过黑暗我望着天花板,轻声问。
肖成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程少,其实我们不该去狼城!”
“为什么?”我一转头,黑暗中我看不清肖成的脸。
“十年前,我去过狼城!”肖成幽幽的说。
“你去过?”我大惊。
“十年前,我还没出道,当时也是因为要去狼城找人,所以我就去了!”肖成的语气好像是陷入沉思。
“那你应该认识路啊?”
“十年啦,不该变的也都变了!”肖成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听肖成的语气,十年前的那次去狼城的经历似乎让他有些记忆犹新,而且似乎还有些让人感觉不愿回忆,人最不想回忆的都是一些痛苦的事儿,要么是身体上的痛楚,要么是jīng神上的被折磨,既然肖成不想说,那我也就没必要再问下去了,免得弄的人心情不好。
黑暗中我渐渐地睡着了。
……
“小子,醒醒……!”朦胧中我的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我闭着眼睛都知道这声音是谁的,“我说周老头,你怎么跟我师父一样,说来就来,连声招呼都不打啊!”
“小子,我是有事找你!”周公的声音越发清晰。
我睁开双眼,朦胧中什么都看不清,慢慢的我才看清远远的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应该就是周公。“老头儿,有话直说!”
“狼城你们去不得!”
“我说老头儿!”我有些不耐烦,“上次我说要去鹿城,你说去不得,有危险,现在我们又打算去狼城,你还说不能去,那我们到底能去哪儿啊?”
“小子,这阵子你可见过你师父?”
“没见过!”我回答,“不过之前我听过他的声音!”
“仙界有事,他棘手处理,而你这边,他也就没办法帮你了,小子,狼城不是凡人所能去的地方,这次所行艰辛异常,小子,你真的去不得!”周公的声音急促。
“这个理由不充分,不予考虑!”我不屑。
“小子,”周公的语气严厉,“去不去是你的事,可你的安慰可是整个天界的事,我不能让你一时冲动就丧身在狼城!”
我瞥了一眼那身影,“我说周老头,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这仙界是你们的事儿,可这人界就是我们自己的事儿了,我还真不信能有什么东西让我葬身!”
“唉!”周公一叹气,“若不是仙界之事不可对凡人诉说,你早就该知道这事情的厉害了!”
“我知道,不就是不可说不可说嘛!”我故意气他。
“小子,你师父不在这,那我就替你师傅教训你!”周公说着,黑影迅速的朝我近身。
我有些惊慌,“你……你想干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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