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一
1
如果现在有人不知趣地向我探询，
生命的存在意义，或者打破砂锅纹到底，[..]
像西夏的公主，她有这个资本，打听
求婚人的**：“这辈子你最快活是在哪里？”
我的回答和虚竹如出一辙，在冰窖。
yù罢不能，将我所有的cāo守一一舍弃，
yù拒还迎的温柔乡中，酒肉穿肠过。
我变了，不再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2
仔细想想，其实也没有什么值得回忆。
换一个角度，或许那是我最灰暗的光yīn，
它使我的人生从此步入另一条轨道，
再也不能回头，我改变不了我的心境。
看看我的今天，面目全非，本来就不是
我所想要的，但是怪谁，谁能担起这责任。
天啊，我不知道虚竹子先生有何感慨，
是我天生懦弱，一切都是由xìng格作决定。
3
短暂的时光，我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
退一万步说话，假如我当时百分百幸福，
为什么没有感觉，当她离去时，甚至
不曾想到挽留，所以我失去了梦姑。
就像一笔交易，我想我应该还是有所
保留，爱情不应该行驶在经济领域。
当双方不再有合作的余地，只能分道扬镳。
留下的只有仅供挥霍的斤斤财富，
4
虚竹最终拥有武功与爱情，阿弥佗佛。
我也要还俗，冲破一切束缚我的篱笆。
即使经过千难万险也不动摇信念。
但虚竹子先生他不是这样，他的出家，
是逼不得已，他的还俗也情非所愿。
我不知道佛祖最终有没有原谅他，
我不奢望功德能有他那样圆满，但是
我也是木讷懦弱者，命运多么强大！
5
如果一切都是她的安排，我只能装聋作哑。
我不会装聋作哑。有一天我会卷土重来。
短暂的幸福后，是漫长的痛苦煎熬，假如
不曾经过幸福，我不会觉察痛苦的存在。
“夫人，我有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
年轻的爱因斯坦坐在钢琴前，神游天外，
在那一刻，我不能知道是哪一位神祗
泄露了天机。在厄瓜多尔的外海，
6
年轻的查尔斯.达尔文也曾得到神的宠爱。
创世之初神祗们共同拟定的条条框框，
爱因斯坦发现了其中一条的端倪：
时间在运动中减慢，停顿。又有新希望，
人人都有可能重新选择生命的轨迹，
机会等于零，如果真这样，岂不荒唐。
不过我有切身体会，我有发言权，幸福
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无论有多长。
7
痛苦如剥茧抽丝，不到刻骨铭心，不会收场。
人生苦短，但是有谁能真正懂得珍惜，
等到所有机会都逝去，一切都不可能重来，
痛苦啊，甚至延伸至对幸福的回忆。
不承认木已成舟的事实，孱弱的心灵，
默默地祈祷，把改变的权力全交给神祗。
当金融风暴过去，它带来了损害，带来了，
机会，曾经生机勃勃的土地上满目疮痍，
8
香馥子最先冒出头，点点嫩绿点缀着土地。
随后，狗尾草、仙蒿和丝茅也相继来到，
它们的根在地底下纠结，嫩叶向着阳光处，
盎然生长，有时也窃窃私语，相视浅笑。
蚯蚓在泥地里安了家，蛐蛐听到消息，
正从遥远的田埂上赶来，也想凑个热闹，
有时候，青花蛇冰冷的身躯悄然爬过，
他要赶去榆树上，捕捉唱歌的黄鹂鸟。
9
损害留下的痼疾，要很长时间，才能消耗。
本来高耸入云，郁郁葱葱的酸枣树，
倒在地上沉睡，再也不能看到孩子们，
欢呼雀跃，手持长竹杆，在高枝上平地如履，
而今，它躺在地上，黑蘑菇从粗大的枝干上
一朵又一朵地冒出来，蚂蚁们进进出出，
需要很长时间啊，它才会不甘心地消失，
一旦不能结果，它的木材没有任何用途。
10
从那些烧制过的砖上也悄悄长出了蘑菇。
它们是如此地瘦小，以至于，肉眼看不见，
它们在砖头的气泡中顽强地生长，
它们的生命历程有的比蚍蜉还要短暂，
但有机质在增加，砖块在变黑，分崩离析，
悄无声息地逝去，在时间的磨蚀中腐烂，
此时此刻，没有人去思考，将来的rì子，
一切似乎只能听天由命，又按部就班，
11
大自然总能原谅过失，然后给出完美答案，
我们能把森林、草地、大海夷为平地，
还有天空，还曾有过梦想要到月球上去，
让那比地球还要古老的土地不再沉寂，
憧憬着在火星上建造别墅与度假村，
结识外星人，假想他们的模样，是友是敌。
越来越多的机会了，我们饱受煎熬，抬起头，
祈求神奇的大自然尽快清理太空垃圾。
12
房子与道路崩裂后，大自然绝不会遗弃。
因我们这狂妄的一族，也是大自然的子民，
一切重新开始，在倒塌的废墟上，神的力量，
将会显现，重归森林、草地、大海与天空。
大自然就像一位慈祥的母亲，总是忙碌，
一边不时地瞄一瞄，看着我们瞎折腾。
“当我步入股市，我的心满是狂热的向往，
传说中的神话故事，一切都会在我身上发生。
13
我有足够智慧，能够骗到任何猎人的眼睛。”
就不小心的投资失利，不厌其烦地解释，
许哲文坐在杨林燕身边，微风一阵阵吹来，
令人昏昏yù睡，女人总是振振有词。
“当时，没有任何迹象表明金融危机到来，
国内国外，一片欣欣向荣的经济形势。
我琢磨着钱放在银行里不能动拿，不如
让它们发挥最大的融资效益，投入股市。
14
我当时疯了，梦想着成立一家小资产公司。
你对资本市场还不了解，我没有对你讲，
有段时间，我不是每天出门去工作，
进了证券交易所，准备在那里大干一场。”
男人面无表情，茫茫然地听说女友说话，
此刻，他内心里却开了锅，滚烫冰凉：
“我们的交流还不够啊，还得再相互了解，
我不会反对任何投资，只要有向上的思想。
15
即或有大风险，总能拔开云雾见到阳光。”
“当时你若跟我商量，我会叫你有心理准备，
现在都为时已晚，钱在手上才真正踏实，
你若辞工不干，专门炒股，我当然反对。”
杨林燕俏脸上一片红云，闪过少有的扭妮，
“我对你这人最是了解，你不反对，也不会
赞成，对新事物的到来，你总是慢半拍，
资本市场如火如荼，今天，你却一知半解。”
16
“我老古董，跟不上时代，我的生活平静如水。
我从来只在我所熟悉的水域游泳，
偶尔也去深水区，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
或者不得已而为之，我从不会作时代先锋。”
“要消除你的戒备心理可不容易，在你
看来，睡觉时也不安全，人生到处是陷阱，
好在我已解套了，你也不必再唠唠叨叨，
我啊，先露出水面出口气，放松放松，
17
下一轮行情到来，我一定要争取主动。”
“挺住，这个时候选择退出你就大错特错，
炒股的初衷是为了赚钱，而不是保本，
你没有在宽广的平原轻快地跑过，
过了桥之后，到了山前，火车还有足够的
惯xìng，你到少要坚持住一个两个山坡，
不要急吧，我是你的坚强后盾，钱不要紧，
买的理由还在，这证明，当初你洞若观火，
18
近一段时间，我时刻在观察，虽然没有cāo作。”
“赶快结束吧，我需要一大段时间静养，
我烦透了，为了一个一秒钟的决定，
我失去了太多，这真是一个残酷的战场，
我还差点失去你，亲爱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xìng情大变，生活也不复从前，完全走了样。”
“从投资的角度来说，它需要的是时间，
栽下一棵树，也要十年才能稳定成长，
19
而你急功近利，让自己的生息之地落了荒。
不事生产，这完全与股市的存在相违背，
资金最终还是要回到实体经济中去，
才是目的。安心工作吧，让生活步入正轨。”
“够了，你的大道理对我不适用，我沉不住气，
烈rì下，钓得到大鱼，却不知如何收尾。”
“所以你就一次又一次地被扯断鱼线、鱼钩、
鱼杆，一次次地投放鱼食，此刻，意懒心灰，
20
股市不是鱼塘，或是你选择的时间不对。”
“我投入的资金，它就一直虎视眈眈，
呆在市场，我不相信它注入了工厂或公司，
有时进入银行或有可能，它也没有走远，
你说得对，我这一波行情没有赚到米米，
只是因为没有把握好入场的时间。
做错了，我认输，不好吗？要有输得起的勇气。
在我看来，它已站在这一次cháo汐的最高点。
21
到了谷底，再捡拾回来，这样才能赚到钱。”
“那时，只怕你已没有了捡便宜货的勇气。”
按照以往的经验，跟女友的争论一般
都是白费唇舌，她不可能改变主意。
许哲文知道，再说下去只能是在花瓣上
蒙上小灰尘，吹掸不掉，亦不能冲洗，
他甚至看到了自己若不闭嘴的结果，
女人决不退步，小灰尘变成了大砂砾。
22
男人喋喋不休的坚持只能让事态升级。
于是，诗人在摆明态度后，顾左右而言他，
即使女友谈兴盎然，步步为营紧逼，
他有时转移话题，有时俏皮地装疯卖傻。
“你以为我会像你那么胆小吗，时机成熟，
你还畏葸不前，死守荆州，又担惊受怕，
别看这一波行情我没赚到钱，可是，
我得到了经验，得到了掏金的好办法。
23
说给你听，你也不懂，整个一榆木脑瓜。”
许哲文呵呵一笑：“我也有功劳，你要请客，
到时你可不能耍赖皮，现在，我图表现，
你想吃什么，要不，我给未来富婆捶捶背？”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从现在起，
得一门心思赚钱，少买衣服，不得铺张浪费。
书店的收入用来支付rì常开支，我的呢，
存起来，到时行情来了，再涎着脸东挪西借。
24
哦上帝，快让五rì均线掉头向下吧，谢谢。”
男人微笑着点头，心里却打着另外的小九九，
该不会是要全部上缴吧，这小妮子鬼jīng灵，
她要紧缩银根，抓紧经济大权，我可不是对手，
店里的生意眼看着越来越好，可不能
做守财奴，拼命赚钱，还不是为了享受。
我得设立一个秘密小金库，朋友聚会上，
也不能太寒碜，有钱在手，心中不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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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拿出口袋，特殊情况，也不至于捉襟见肘。
接着，他为自己的担心吓了一跳，怎么会？
杨林燕从来只关心生活中最表面的东西，
彼此的理想与生存方式，从来不加干涉。
比如生活质量、在别人眼中的形象、
生活态度，等等，她的要求都比较严格。
她一直在努力，意图帮助许哲文，找到一条
直接的路径，让他的理想与生活有所连结，
26
在她看来无用，金字塔中的理想境界。
“你这建议不错，我相信你持家有方。
我也懒得与钱打交道，钱财乃身外之物嘛，
都交给你，我不要留一文钱在身上。”
“瞧你，又开始说混帐话了，我是那种人吗？
好汉无钱是钝铁，没有钱，你会天天嘟囔，
男人啊，都口是心非，没有一个可信，
你算好的了，只是有一点油嘴的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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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你要再投资，可得跟我商量。”
战争结束，感情基础得到了更深的加固，
许哲文往优质水泥里添加了许多凝胶，
漂亮、实用，还有一部分金属氧化物。
但是应该看到，对整个工程的作用，并不是
很大，仔细推敲，可以说是略近于无。
诗人历来就习惯于表达自己的观点，
在历史的风尖浪口上、转折处，大声疾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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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会改变方向，他表达着时代的进步。
但这无用，在风尖浪口，没有人听见，
即使偶尔有人路过，也是听而不闻，
每个人都有权利表叙自己的观点，
或者笑笑，把他当成了jīng神病患者，
皱眉，把吃人的骇人理论，尽量绕远。
更有甚者，拿起竹杆，像护卫自家的牛，
把嗡嗡飞舞的牛虻一次次地驱赶。
29
许哲文是对的，对杨林燕，却不能改变。
只是他的推行方法貌似不适合这时代，
许哲文的观点是对的，诗人的立场
如孩童一般，来自原始判断，简洁明快，
诗人的立场总是正确，但他们不讲求策略，
又有些自负，以至弄巧成拙，好事变坏，
也不解释，又不推卸，这一点常人很难理解，
当杨林燕被深套，意图补仓，他捂紧口袋，
30
他身无分文，捂口袋不过是一种姿态，
丢掉正当的，千古不易的正常生活渠道，
以小博大，可以一试，但不值得提倡，
生活啊，最主要的是要先保证肚子填饱，
当杨林燕终于挣脱了被套的桎梏，
她急不可耐地想要出来，伸一伸懒腰，
他赞成坚守，生活来源已稳定，没有理由，
违背投资的实质，如丧家之犬一般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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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未来坚定了信心，才有可能得到回报。
诗人的观点是如此鲜明，身板却有些孱弱，
他能够坚持，但不能影响到别的人，
他是客观的，在别人的舞蹈中找到自我，
他的影响力又是如此地大，许多年后，
仍能让人有所感触，到那时，诗人已沉默，
不是岁月让他的青chūn年华迅疾消逝，
就是社会遗忘了他，他退到了yīn暗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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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缅怀他的风姿，一边用泥浆涂抹。
真好啊，生活终于恢复了往rì的宁静，
人真的是一种很奇怪地动物，一成不变的
生活，按部就班地过，rì复一rì，终老一生，
是每个人的理想，但有时候说服不了自己，
不肯浑浑噩噩，要给别人一个辉煌的明证。
许哲文很容易满足，他随遇而安，无论哪里，
都能找到快乐，积极的快乐，他有些儿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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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能捡拾到填饱肚皮，带咸味的馅饼。
股票风波过后，他再也没有提及这个问题，
他甚至有些回避，他不想扰乱节奏，
即使再摆在桌面上讨论，也提不出新意。
杨林燕倒是经常主动地念叨，她很后悔，
女人管不住嘴巴，即使形势对她大大不利。
“我要是坚持到现在就好了，翻番了，
许哲文啊，我要补仓时，就是世纪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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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我厉害吧，噢，我梦中的达芙妮。”
但男人不想再挑起这话题，他避而不谈。
“在股市上一旦作出决定，并付诸于行动，
就要忘记它，当若无其事没有发生一般。
打了胜仗，更大、更激烈的战役还在后面，
要保持jǐng惕，在绿肥红瘦的丛林中虎视眈眈，
患得患失只能贻误战机，于事无补，
胜败乃兵家常事，失利也不必长吁短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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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棺定论，还没到金盆洗手的那一天。”
“该买的还是不要吝啬，不要捂紧口袋，
那不值得，偏离了进入股市的初衷，
不应为了未知的消费，现在勒紧裤腰带，
不过，你梦想的达芙妮是奢侈品，距离
我们的生活有些远，并且是国际知名品牌，
在一系列的生活品味还停在原始社会，
在穿着上钟情单一，上有虚荣心在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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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坐上了时光机器，从唐朝来到了现代，
每个人都以时代在发展，唯独你不认同，
走在cháo流的最前沿，衣服却有些孤单，
时髦女郎穿着漂亮衣裳，来到了大森林。
举手投足间，她多么具有艺术气质，
自我陶醉，却得不到欣赏的眼光，郁闷。”
不过，这些，可都是烂在男人心中的想法，
像有所打算，要存私房钱一样不可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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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我不反对节约，举双手赞成。
无可否认，我也不反对适度的铺张浪费，
人生啊，整rì里营营碌碌是为了什么？
有所享受，在追求的过程中尽可能地体味，
而不是为了幻想中的某种程度的乐趣，
像沙漠中的蜥蜴，把每一个水分子节约。
不过就我说来，嗯，不好意思，还是
省钱比较好，不影响到我，我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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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这番主意，在她那边，看上去并不美。
不像男子汉，墙头草，没有一个固定立场，
我就有些纳闷了，事实如此清楚，淌过了
最烂的泥泞，她怎么会不相信股市仍将上涨，
她如此人物，怎么会按捺不住躁动的心，
最好一直上涨吧，提高我在她心中的形象。”
可怜的许公子患得患失，外表平静。
内心里却如将要炸开的锅炉一般滚烫。
39
水在时间的铸铁管内静静地向前流淌。
生活踏着节拍，进入平稳的安静期，
小情侣之间的讨论没有达成任何共识，
相反，在某种程度上，产生了明显的分歧，
许哲文像园丁一样剪去多余的分蘖，
他的女友很强势，没有理会诗人的提议，
不过事实到底如何，谁也不知道，许哲文
也不清楚，他不想去解开这个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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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能确定，应该以何种姿势站立：
股市仍将上涨，这个前提有七成胜算，
如果她抽身走人，遵从自己的决定，
损失的是将要到手钱财，我的形象不变，
在她心底里，我的形象有可能，极有可能
重塑，将已固定的基座，垫高一点点，
这是以白花花的银子为代价啊，不值。
假若她yīn奉阳违，暗地里听从了我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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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说服自己，听从我意见的一半，营利赚钱，
她把利润归功于自己，我虽不与她争执，
毕竟心里也不大好受，按照她的xìng格，
抵制不住诱惑，她一定会想方设法融资，
小打小捞，小鱼小虾不过瘾，头脑一旦发热，
不深陷泥潭不能收心，泼冷水无济于事。
但既然生活已经步入沉静的轨道，
在各自的节奏中向着共同的目标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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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让想法烂在心里，变成肥沃的有机质。
就像一棵小树苗，在雨露的滋润下成长，
就是在最偏远贫瘠的荒野，只要不
瞎折腾，有一丝儿清风，一点点阳光，
总会迎来长成参天大树的那一天，接触到
蓝天白云，让鸟儿在茂叶间啾啾鸣唱。
生活啊，只要一天天积累，不瞎折腾，
在冬季来临的时候，不失去美好的愿望，
43
像小山溪的水，在大河中欢快地流淌，
总会好起来的，因它有足够坚固的道轨，
没有超乎想像的力量，不可能轻易撼动，
幸福的因素需要一天天一点点地积累。
许哲文的生活平静了一阵子，书店
就像一只生蛋的母鸡，一天天在增肥。
“老公，我有个好的建议，你想过没有，
我们为什么不扩大业务呢，把门面扩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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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林燕想把生蛋母鸡变成取卵的鹅。
“我的更好的建议是，最好开连锁门店。”
小妮子其志不在小，她要的是养鸡场，
总有更高一层的追求，而不是一成不变。
不幸，俩人的热情度都不高，烧不成
熊熊大火，设想还睡在簇新的摇篮，
便遭扼杀，许哲文虽然没有明确反对，
他的怀柔政策，令杨林燕提高了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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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兴致也不高，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许哲文默默地注视着女友的小动作，
更确切地说是猜测，他遵从家庭会议上
做出的决定，店面利润如数上交、和盘而托，
对于它们的去向，不作评论，他乐得轻松：
绝对是投到股市里去了，绝对不会错，
可能，绝对有大可能，她筹集了更多资金，
依她的秉xìng，此等机会，不可能不去博一博。
46
在股市的狂热期，没有人能抵制住诱惑。
“从心理学角度来说，她此时应该较平静，
就像一个刚从虎口逃出来的猎人，
惊魂未定，在家休息，不敢轻举妄动。
不幸的是，从经济学考量，股市正处于
提升期，生命力就像四十岁的男子汉旺盛。
等到她积聚了足够的体力、勇气和信心，
很危险啊，一不小心就被撂在了山顶。”
47
“让她吃点小亏也好，看她还盛气凌人。
可千万别信心爆棚，动用所有人际关系，
四处筹款、借贷，以她的三寸不烂之舌，
完全可能办到，有时不费吹灰之力。
尔虞我诈、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股市，
被她描绘成天堂，是zhèng fǔ提供的取款机。
人啊，一旦被冲晕了头脑，什么事都有可能
做出来，人人艳羡的女首富，上瞒下欺，
48
靠别人发家，允诺的是不可能的高利息。
她能担待风险，我却缺少健康的心脏。”
“我可不能轻举妄动，那只会自讨没趣，
被她形容为墨守成规，不求上进的木桩。
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被压抑的感觉，
我快要疯掉了，我可不想活得如此窝囊。”
许哲文感到自己像一个蓄水的大坝，
遭遇到了洪峰期，压力堆积在他身上，
49
可是他还不想泄洪，他的眼睛看着远方：
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他还想再坚持，
为了我俩遥远的、美好的未来，这点牺牲，
算不了什么，就是完全付出也比较值。
问题是每个人的承受能力都有限，
他这种内向人物再强，也有一个标尺，
终于有一天，涛涛洪水漫过了坝堤，
再不开口，终将溃塌，爱情与理想都将流逝，
50
倔强的他茫然不觉，仍在拼力坚持、掩饰。
不过，他的演技不高，火药味越来越浓。
一般来说，蓄水漫过了岸沿，水库堤坝
仍能屹立不倒，只要不是豆腐渣工程，
但不能长时间浸泡，被蚁穴蛀空的除外。
终将有一天，再夯实的泥土也将松动，
许哲文的最初表现，在小事上烦躁不安，
大动肝火，发展至无事生非，有点冷嘲热讽，
51
杨林燕对他的旁敲侧击忍无可忍。
她其实明白男友的心思，一则理亏，
二则，她懒得与他一般见识：无论如何，
你还是一个门外汉，你即使对，也不绝对，
你的理论我可以听，也可以当作耳边风，
股市上有一万种道路可供我任意选择。
于是，她也就任xìng地一味按照自己的思路，
走下去，就是跌倒，也昂起头，心安理得。
52
从另一角度，许哲文也是施加压力的水，
这许哲文眼中，她这座堤坝固若金汤，
至少从外表看来，风风雨雨中，她不动声sè，
好像生铁铸成，经得起任何大风大浪。
其实不然，她内心的感受不比任何人柔弱，
启动要晚点，并且，心中一直存有希望。
但男人到达了极限，他终于小规模爆发：
“燕子，你是不是真的离开了股市这战场，
53
看到指数一路高歌猛进，你是不是心痒痒。
一定要坚持住，等到下一轮行情到来，
不要被表面现象蒙蔽住了眼睛，要守住，
不要被内心的yù望的想像力攻城拔寨，
我很是担心，你对这事情太过关注，
你一定说服不了自己，已被冲动打败。”
女友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男人，
不依不饶，心中的疑团还没有解开，
54
“你是不是又全部投入，甚至又再借贷。”
“你这都知道了，我也就再无解释的必要。
我已损失了那么多，这次，我一定要舀回来，
老公啊，富贵险中求，我相信你会不知道。”
“问题在于所有均线都改变了趋势，在下滑，
也就是指数已经见顶了，大部队开始出逃，
保存实力才是硬道理，下次底部来临时，
如果瞅着机要出击，也有足够的弹药。”
55
“我傻呀，高位没出手，跌落下来却走掉。
我炒的是个股，不是指数，我管不了那么多，
高位调整很正常啊，不可能一直往上涨，
下跌更有利后市，跌出了空间，前景更广阔。
再说，哪支股票没有庄家，很有可能，
图形只是他们挖的空头陷阱，没错，
绝对是陷阱，金融危机已经过去，谁会
入宝山空手归，擦皮鞋的嫂子都在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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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跃yù试要来捞一笔，只有你担心跌落。
不要紧，先行者一般都能吃到馅饼，”
许哲文赶紧闭嘴，他无言以对，偃旗息鼓，
在被想像力蒙蔽的女友面前，甘拜下风。
他知道，自己无论怎么样阻止，都无济于事，
女人总能找到合适的理由反守为攻。
股市的每一个点位都不是毫无来由，
我的判断也主观，不一定对，不由向人不信。
57
股市的每一个价位都是集体智慧的结晶！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杨林燕的忍耐力，
到达了极限，她一方面一厢情愿地固守，
另一方面，还要对许哲文的沉默反击。
她终于崩溃，但选择的是一种男人意想
不到的方式，来疏浚已溃散的坝堤。
“许哲文，我们分开吧，我从来没有如此
厌倦过，我感到自己多么渺小，和你在一起，
58
甚至自卑，这样不行，我不习惯压力，
我得重新去找回自我，找回欢乐，找到爱情，
而不久，将会有另一位姑娘爱上你。”
杨林燕的话，听不到响应，少年无动于衷，
尔后，他紧紧地拥抱少女，好象要找回
激情燃烧的岁月。他慢慢褪下少女的衣裙。
在漫长的一生中，总有一些人，一些事，
影响我们的生命，将我们的麻木打动，
59
像涂上毒药的利箭，准确地击中命门。
第二天一早，许哲文在恍惚中醒来，
杨林燕早己经离去，他在茶几上读到真情
在这世界上对自己最为知心的告白：
“哲文，从今而后，我们就形同陌路了，
但在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团不能解开，
也许现在再对你提出已经没有意义，
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感受过真爱。
60
你总是心有所属，即使在缠绵时，唉，
即便在昨夜，我们缱绻缠绵，你也心不在焉，
这真令我伤心，你身上散发的神秘气质，
又让人心醉神迷，很可惜，你视而不见。
涌动在你心中的愿望，你为什么不说出来，
你为什么不在灿烂的阳光下尽情舒展，
许哲文，我的爱，正视你自己吧，你的天姿，
我真想撩开面幕，看到你隐藏的另一面。
61
瞻前顾后，猥葸不前是你最大的缺点。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
你这一生都在努力拓展诗歌的疆域，
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哲文，我有最后一个建议，有一个地方，
能让你对慢吞吞的生活有刻骨铭心的深入。
在那里有一种无形的强大的力量，改变
你旁观者的心态，任何人都无法抗拒。
62
你总是以心如铁石的方外之人自诩，
在那里，世界上发生的每一件事情，
都与我们息息相关，即使是突发事件，
甚至不在地球上，都得到第一反应。
把你余钱的三分之一投入股市，这样，
你便融入到了这时代。你可能不会相信，
但这是真的。我的话很唐突，没有任何意义。
你也许会一笑而过，当做耳边风。
63
但我知道，你必定有一天踏进股市的大门。”
我记得，当时，许哲文就像一团花花太岁，
瘫软在洪水过后的河岸上，百毒不侵，
在动物与植物之间生存，比苞子或菌类，
要高等。这是**后留下的后遗症。
他已失去意识，不能观察这大千世界，
白sè与灰sè在他体内滋长，如果要站立
起来，还得进化一段时间，生成骨胳，
64
此时他是连结有xìng生殖与无xìng中的关节。
当我们伸出一部分身体，深入到另一个人，
并在她体内搅动。产生了爱吗，或者
爱能坚硬出一部份身体，真让人不敢相信，
事实确凿，饮食的男女都有切身体会。
当我们停止在另一个身体内的搅动，
或者不再有人在我们的身体内搅动，
一种交流方式结束了，在我们的下身，
65
有生命的根本，是生命重叠的惟一途径。
生物界，说话是最为基本的一种交流方式，
文字是语言的派生物，离开了母亲，
就像离开水的酒jīng，会挥发直至消失。
但语言还不是根本；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没有语言者也能读到信息与行为意识，
并作出反应；要说最为彻底成为另一个,
只有xìng行为，除了xìng行为，至少暂时，
66
还没有另一条途径能有更深的认知。
我们每个人都身怀绝技，是武林高手，
但不是名门正派，师出少林或武当，
内力不能源源不绝，在每一次行功后，
无以为继，虚脱得就像刚蜕皮的竹叶青，
看见变sè龙也沉默，不再吐出舌头。
我们的武功都得以牺牲自身的爱
为代价，是旁门左道.女人的承受，
67
男人的付出，都是爱与爱之间的交流。
总有一个问题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真的，从营养学来看，女人没有损失，
男人所失去的，总不过，据考证，啊嗨，
一口唾沫所含的能量；从运动学看来，
女人可以忽略，男人上了一趟楼梯，应该
问题不大，他们每天大鱼大肉地补充，
相信科学或者养尊处优，信奉神灵鬼怪，
68
梦想着提高境界，随心所yù，能随叫随来。
生理学，哈哈，我还想从伦理学中
像个老学究似的纠缠不清，森林之王
每天与它的妻妾们做上五十次，真狠！
有时七八十，之后，它仍然威风凛凛，我有
一晚最多九次的经历，可怜，第二天清晨，
脚都难以提起，那是在我一生的黄金岁月，
而今，打死也不能够，是的，力不从心。
69
植物也不能幸免，总是在授粉之后凋零，
楠竹一旦开花，结籽，生命也将终结。
有确凿的事实证明，人是一个巨大的爱的
天然气油田，爱是其中一个主要储备。
遇上一丁点火星，也会遭受灭顶之灾，
如果不严加控制，它就有可能飞快衰竭。
啊，我仅只是一只满盛着爱的酒瓶，
在每一次会友的筵席上，都喝得烂醉，
70
要长时间才能酿出新酒，**真使人亏缺，
事后，无法支配意识形态，瘫软在床。
对这种情形，道家和释家各有阐释，
但都不能使人信服，也让人觉得荒唐。
道家的养jīng蓄锐，释家的四大皆空，
要全盘接受并且付诸行动，我想，
在这样一个时代，恐怕不大有可能。
没有谁愿意压抑自己，每个人都需要释放。
71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幸亏是这样：
假如不这样，局面将更加不可收拾，
神祗如此安排，其中必定有更深意义，
他们思考不是我们这般肤浅，以自为是，
我们的xìng爱已超出了xìng爱范围，恨不能
当做衣服穿在身上张扬，而且是毫无节制。
在这一点上，与我们强大的意识产生了
数不清的矛盾，真有一天，牡丹花下死，
72
到那时再亡羊补牢，一切都已太迟。
人类有两个避免自取灭亡的法宝。
到今天，道德的约束力已今非昔比，不值
一提，在新旧两个时代的交叉点，反其道
而行之，谁讲道德，谁就将淘汰出局，
被社会所遗弃，这种情形，没有谁想要。
百无禁忌，唉，真的是百无禁忌，胆大
包天，这样的人，反而生活得更好。
73
没有谁会想到有可能触犯了天条。
神祗们总是冷眼旁观，保持着沉默。
要讲遭受灭顶之灾的惩罚，还不到时候，
如果jǐng告有效，智慧会告诉人类该怎么做。
让耽于**者在**后体力不支，禁yù
也不可取。饕餮者的肠胃尝到饕餮的苦果，
生命并不因饕餮，吸收大量的卡路里
而长命百岁，吸风饮露却也不能够丰硕。
74
生命是一盏油灯，爱是心中的一团火。
“我想，是到了该我离开的时候了，无论
我怎么样抗拒，都无济于事，当我所拼命
所保护的一切，都被无情的命运女神
轻而易举地涂抹成灰sè，我的存在，
对于这里，已是多余。她已有了别人。
我生于这个时代，却对它了解不多，就像
我的妻子，我们朝夕相处，仍白首如新。
75
是不是这个时代要求我们尽情地放纵。
我不想知道，可能，真相背后，是无情的事实，
我所不能承受。我的神经已到了崩溃的边缘，
她交给了这种权利，说任由我处置，
我不敢相信，甚至后悔不该看到他们的私情。
要是我一直被蒙在鼓里，最好一生一世。
既然是做出了这种事情，为什么当时，
没有想到后果，都是chéng rén，又不是小孩子。
76
最可恨的是为什么要瞒着我，真无耻！
我不知道是不是要遣责第三者，他的出现
我认为只是一个信号，命运女神告诉我，
该离开了，你的亲爱的对她的爱早已背叛，
你要原谅她，感激她，然后祝福她，
这次，不要再犹疑，一去不回头，走到最远。
走向我给你安排的路，直至生命结束。
我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我的承受力有限。
77
请你另换一种方式，不是我对你听而不见。
女神哟，每一天都要提起更大的勇气活下来，
即使我走到了人生的顶峰，如果这样，
宁愿原地踏步，承受不了山顶的白雪皑皑。
无情的女神，你总是认为我的人生不是
如此造就，我不应该拘于里巷之中，应该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你总是搅浑
池塘，冲溃堤坝，又把结实的牢笼门打开。
78
我仍不曾想离去，一点点爱，就让我发呆。
不知道在女人瘦小的身体里蕴藏了多少能量，
若不是我亲眼所见，她亲口承认，我不会
相信，绝对不会相信，即使儿子来告状，
我也会一笑置之，他那么幼小，根本不懂
世事，直到今天，我仍愿相信她在说慌。
这种事忒敏感，除了至亲至爱，不会有人，
前来言说，难怪她能那么久，那么深地隐藏。
79
我心已破碎，不该在这里。家丑不可外扬。
啊，上帝，不是我有意要翻看她的聊天记录，
不是我小人，既然她能在网上找到真爱，
并且若无其事地像从前一样将我应付，
我也就能在网上公之于众，朋友啊，
他们的言辞肮脏，所传图片不堪入目，
我不想再在这里复叙与形容，你们会说，
网上的东西不能当真，真真假假，实实虚虚，
80
这些我都知道，聊天记录不足以成为证据。
所以当时我还能平静地一页页翻看完全。
但是却没有翻看另一个，愚蠢的失误。
我想是自我保护机能在工作，承受有限，
如果我一个个翻看她的网友，有可能，
当时就倒地不起，我的美妙人生就此完蛋。
每一次她都小心翼翼地避开我的眼睛，
为什么有这一次疏忽，当她走时，不关。
81
此时，我俩都在后悔这个问题的答案。
或许她认为时机成熟，是有意为之，
唯物的说法是百密一疏，我宁愿相信神祗，
他们不愿看到我再上当受骗，而支使，
我优柔寡断的心变得坚强，让我在
她未关的时刻，战胜自己探听别人的**。
在这之前，我决不会容忍自己这样做，
但现在，人生真的没有什么值得去坚持。
82
任何人都有可能伤害你，这是一个事实。
无论教育的力量多么强大，在人xìng面前，
就得低下头来，我曾经被谆谆诱导过，
要尊重别人，不得侵犯他人的私人空间。
假如我把这些话奉为圭臬，轻信她，
我岂不会在她分开的两腿间死得悲惨。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社会道德也不能对人的行为进行规范。
83
神xìng的矛盾在这里有着最集中的体现。
他要求我们忘记饥饿与疾病，只关注爱，
与被爱，即使身处饥饿与疾病中，爱也要
必需最先得到满足，我是谁也不能责怪。
由此推断，倒是我没有道理，是我小器，
神祗也解决不了，我还不跟上这时代，
就太晚啦。科技给了我们无限选择，
没有理由不选择，如果死脑筋，不能更改，
84
在神xìng与人类智慧的夹击下惨遭淘汰。
但我不会罢休，这种问题绝对不能原谅，
墙有茨，不可扫也。中冓之言，不可道也。
所可道也，言之丑也。我不管社会怎样，
也绝不能像她这样，为净化社会风气
我要尽一分绵薄之力。我的心充满悲伤，
是该我离开的时候到了，我不能姑息养jiān，
所以要离开，我得净下心来仔细想一想。
85
七年四月二rì识，今天晚上，很好的月光。
当我向她求证时，想不到她回答得如此爽快，
倒是令没有思想准备的我如坠五里云雾，
听了她的一番解释后，仍目瞪口呆。
“你不是有过一段时间对我不好，所以，
我就找了他，你不要难过，是这样的时代，
忠贞的人很少了，你看隔壁，一个月，
已换了好几个，对这种事，你要想得开。”
86
晚上总是睡不着。凡事须得研究，才会明白。
“他对我很好，是个研究生，已离了婚。”
我已不记得当时我说过了什么，只是知道，
我还有一个疑惑堵在心里没向她求证。
我的天，她那么多的网友，难道真的
只有我巧遇的一个，打死我也不会相信，
但我明白，对我对她，这个问题还是
放一放，没有证据，无论如何她也不会承认。
87
啊，这件事如果再说下去，我会发疯。
她满口承认还有别人，不敢想像我会何如。
我还能何如，只能自怨自艾，忍气吞声，
最多责怪命运的不公，对孩子的残酷。
“事实已经是这样，我们离婚吧，好聚
好散，我不要任何财产，一无所有地出去。”
好一个现代女xìng，脸不红心不跳地描绘，
她打破的镜子折shè出来的五彩蓝图。
88
古来时常偷人，我也还记得，可是不甚清楚。
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每叶上
都写着歪歪斜斜的“仁义道德”几个字。
“满口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在我看来，
任何人都不可相信，都是一副做贼模样。
江有汜，之子归，不我以。不我以，其后也悔。
我仍在等她回心转意，没办法，她需要原谅。”
89
歌手啊，事实上，还有一个人令我惆怅。
他是那么睿智，满怀激情与希望地对待
每一件事和每一个人，可是命运
总是对他不公。歌手啊，如果我的离开，
令他感到更加孤独，替我向他表示歉意，
是命运如此，我从来不习惯讨好买乖，
他也知道，命运一旦作出决定，任何人，
都只有遵从，是她用餐时一道下饭菜，
90
当她下意识地放下汤勺，伸出竹筷，
没有人能知道自己是美味，还是糟糠，
我与他同病相怜，是唾弃在地的骨头。
只是他不颓废，满怀激情又充满希望，
歌手啊，我也听过了你吟咏他的诗句，
我想我已等不及了女主角的登场。
她将与倔犟又传统的许哲文对峙，打一场
持久惨烈而没有硝烟的战争。两败俱伤。”
91
我记得拉伯雷曾经说过故事中的绵羊。
在他的《巨人传》中，那是文艺复兴时期，
一晃几百年过去了。今天，我心有所感，
感到自己在莱茵河边吃草，我旧事重提。
虽然双眸炯炯的先哲不断善意地提醒
悬崖高度，水浅而且沸腾，没有谁在意。
是什么力量驱使我们奋不顾身地纵身
飞跃，即使粉身碎骨也毫不足惜，
92
他们所有的告诫都管束不了自己。
女神哟，我们是否该到遥远的时代去找寻
根由，再一次控诉八股教育的罪恶，
或者在思想的暗黑中思考，另换一条途径。
当我们的生命仍像白纸期待着sè彩，
谁蛮横地抢去画笔，抹杀我们的天xìng，
按部就班，任何人都不得心存幻想，
有谁？没有谁能够zì yóu，能够特立独行。
93
可悲，我们并没有从自己的经历取得教训，
救救孩子，卸去他们身上沉重的包袱，
在必要的学习之外，他们己透不过气来，
这于他们无益，揠苗助长，于事无补。
“住口，孩子们不学习怎么能跟得上时代，
歌手啊你错了，读书，是他们的根本任务，
时代在发展，人类在进步，落后挨打，
父母们只是不想孩子们重复他们的错误。
94
况且，整个社会都在进行前瞻化教育。”
“听到你如此表述，我的心里充满悲伤，
歌手哟，你不要听信他的奇谈谬论，
在我们心里，充满了阳光，金sè的希望，
只是不能知道如何在变幻的季节里播种，
唉，对不起，又使你的歌脱离了驾驭的绳缰。”
“朋友，在睿智的歌手面前我不和你争论，
可是我问你，你不觉得自己就是一只绵羊，
95
任凭屠宰，在悬崖边，失去自己的思想？
在文化革命运动中，难道你没有头脑发热，
斗争，争斗，更美好的愿望令我们热血沸腾，
这条路不通，我们的黄金时代被白白耗费。
经济改革大cháo中，我们又一次被淹没，
是什么力量驱使我们奔跑，不知疲惫，
可是收获无多，及到老年，飞速的新时代
来临，它为我们打开了一个广阔的世界，
96
敦促我们鞭策着下一代奋起直追。”
“太挤了，在我看来，问题在于人口膨胀，
上帝，我们不分季节地**，**，我相信，
这本不是你的初衷，rì以继夜，我为情狂。”
天马行空的听者呀，请收摄你的心神，
我们几个己走得太远，还是由我来歌唱，
灿烂的chūn光里，郊游的人们兴高采烈，
不知所之中还得谨记正确的大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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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随着踏青的人流追逐西下的夕阳。
chūn天来临时，斯堪底纳维亚半岛上的猞猁，
在厚厚的白雪上搜寻，此时，它交配的yù望，
压倒了饥寒，来自冰凉的空气中爱的气息，
令它发狂，所有的猞猁都在chūn天的季节
发情，身体像回应月亮圆缺的cháo汐。
哦，不，这是千万年自然选择的结果，
非人力所能抗拒，游戏衍生的章程，所以，
98
我们毋须对来自内心的呼唤保持jǐng惕。
造物的yù望在生存的选择中都有答案。
时间，宽容的目光中它提供了多少途径，
以今天为基准，我们的生活，一成不变。
听从身体的呼唤吧，年轻的许哲文，
我们为他的行为开脱，为他的不经荒诞
找寻根源。如果一只水獭轻松自在地
游弋，可是有天一觉醒来，他发现
99
水潭已经搁浅，再说，xìng爱可不同于鸦片。
还是冬天时候，小水獭和妈妈蜇居洞穴，
它在第一场雪降临时出生，雪融时，它
对游鱼的需要还远没有现在这样迫切，
多么漫长又绮旎的梦，它渴望逃离，
渴望听到令万物苏醒的一声声chūn雷。
唉，当我们长大，终于从睡梦中苏醒，
yù望总是使身体忘记饥寒，空虚疲惫。
100
食sè，xìng也。谁能漠视身体的需要，没有谁。
武则天，海伦，埃及艳后克莉奥佩特拉，
她们的存在改变了历史，今天，再也不能
知道，令不世的英雄拜倒在石榴裙下，
美貌，品格散发怎样的魅力，在我看来，
以xìng爱的观点来衡量，剥去神秘的衣纱，
在同一个时代，同一个地方，她们根本就
是一个人，改变帝王推进不同时代的步伐。
101
每幅风景都在鸦片的蛊惑下如诗如画。
我们呼唤chūn天的来临，在树上跳来跳去，
像猴子一样。把栀子花编成花环，戴在头上，
用风的目光窥视少女的**和胸脯，
并得到响应。与思想和价值没有半点牵连，
我们的身体都是生存及繁衍的产物，
假如自然能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来选择，
那么黄金分割便不仅只是一条定律，
102
唯其如此，目光的得到才能如此丰富。
“彭立峰，你在哪里，有没有时间过来玩，
我们？老地方，我们这些人还能去哪里。
没有别人，有妹子，漂亮漂亮，一般一般,
唱歌有什么味道，我们换个地方喝一杯，
十分钟，漂亮有什么用，最重要的是xìng感，
算了吧，你还能在我面前谈什么养生之道，
我请客，你放心，我不在乎这几个小钱，
103
好，十分钟后在潭石路口，不见不散。”
有时候我们迷失了自己，变得卑怯猥琐，
这种情况在动乱的时代尤其容易发生，
个人的力量在滚滚的洪流里消逝，自我
转向狂热的崇拜和信任，绝对的真理，
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和平时期，如果
存在的话，则表现为追赶时髦，言听计从，
在投己所好的建议面前往往不假思索。
104
冤枉呀，飞蛾扑火，又一只飞蛾扑火。
那天晚上，三星在户，明月在天，子夜：
“许哲文，我约了新交的网友去开房，
你呢，最近有没有驰骋在你的虚拟世界。”
“我今天没有心情，喝醉了，我想回家。”
“美好的生活还未开始，许哲文，再陪我一会，
留下我一个人等她，多闷啊，我会死的，
要不让我问问她，我们开一个女友派对，
105
我不戴栀子花冠己经很久了，真叫人回味。”
“彭立峰，打电话让她打的过来，快点，”
“猴急，她和女友正赶在路上，立马就到。”
唉，丰富多采的生活需要秉持坚定的信念，
不幸的是我们所有的yù求都能得到响应。
世界多么渺小，它又找回了逝去的时间，
在荒蛮的原始的岁月，许哲文仰起头，
沐浴着夹竹桃与栀子花纷飞的花瓣。
106
有一天，庄子和惠子一同在濠水岸边
观鱼，庄子说：“你看这条鱼多么快乐，
在水中它游得多么从容自在。”惠子说：
“你又不是鱼，怎么知道它们现在很快乐呢？”
庄子回答：“你又不是我，怎么能断定
我不知道它们现在很快乐的感觉？”
惠子说；“我不是你，不知道你是喜是忧，
但你总不是鱼，当然不会鱼的快乐原则。”
107
两千多年过去，我们对鱼没有更深的了解，
颠狂柳絮随风舞，轻薄桃花逐水流，
鱼呢，对我们的世界了解也多不了多少，
它不知道我们为什么快活，为什么追求，
为什么郁闷悲伤，它什么都不关心，
只知道离不开水，还有，在水中畅游。
在拉萨街头，百分之九十以上是藏族人，
就像这样，在许哲文周围，他的朋友，
108
仿佛有一种特殊的凝聚力，臭味相投。
或许，哪一方面我们的意志力相对薄弱，
有时以为自己的马其诺防线固若金汤，
但是虚假表像，从这里然后，被各个击破。
有名的木桶理论是这样的：木桶的容量，
取决于最短的那一块。交友也差不多，
即使我们都有趋近神xìng的美好愿望，
但美好的愿望总是如明亮的星星殒落。
109
盖钟子期死，伯牙终身不复鼓琴，不胡说！
关于友谊，有一个八字成语，我准备粘
贴在这里，昨天我沉思默想一整天，
它就像外星人的飞碟，须臾消逝不见。
“歌手啊，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应该是
你的疏忽，或者自信，令我们蒙羞，汗颜，
人生虽说不能像钟表般丝丝入扣，但
也不能率xìng而为。对于友谊，我执有同感：
110
近朱者赤，执墨者黑，无怪有孟母三迁。
大学毕业后，我与同窗好友相约葵市，
青青园中葵，朝露待rì晞，阳chūn布德泽，
万物生光辉。我们合资注册了一家公司，
准备在汹涌的经济大cháo中显露身手，
真怀念公司最初的发展时光，抗战时，
同心协力，出生入死，及至天下一统，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御赐白鹅一只。
111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能让他蹲在头上拉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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