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店离大舅家并不很远,15分钟陈乐便跑赶到了。只见店门口一片狼藉,很多凑热闹的围观群众在一旁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见陈乐这个祸主来了便沉默不语,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陈乐。
“让一让。”陈乐推开了众人,往店内走去。
在店内一看,陈乐心中一凉。烧烤店的卷叶门破了个直径一米多的大洞,扭曲变形,关都关不上。店里面更是一片杂乱,倒地的烤箱,散落一地的粗木签,被砸扁变形的桌子,化为碎片塑料椅。所有东西基本上都被砸烂了,除了店中央的那张完好的榕木桌。
整间店面被破坏的极为彻底。
一股怒火从陈乐的心头腾了起来,撰紧了拳头,走了进去。
蓝姨正抹着眼泪,菡儿和一众好心群众的安慰着她,不断地抽泣着。
这家店是蓝姨8年的心血,就这么被砸了,能不伤心么?
“表姨,我回来了,怎么了?”陈乐走到蓝姨面前问道。
“哥,我们家的店被人砸了,而且是刚被砸不久。”菡儿将情况详细的告诉了陈乐。
事情发生大约在2小时前,一伙陌生人突然砸开了烧烤店的门,见东西就砸,所有的东西基本上被破坏殆尽。是一个住在附近的老顾客打电话告知给蓝姨她们的。
“他们应该不会走太远,你们等着,我去找他们算账!”陈乐一拳捶在墙上,说着便要上街寻人报仇。
“乐儿,回来!”蓝姨冲陈乐大声喊了一句。
“表姨,他们不是我的对手,放心,我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的。让他们付出代价!”
“乐儿,你到底到什么时候才能懂事啊?!我们是平头老百姓,斗不过他们的,你别管这事了,你还是走吧。”说完,蓝姨眼泪又流下来了。
“走?去哪?为什么要走?到底出什么事了!”
周围的观众忍不住插嘴了:“我说小伙子,你逞什么强,都大难临头了还不跑?杨老三是那么好惹的吗?听你姨的,跑得越远越好。”一名中年大妈道。
“是哦,你能打的过10个人,但能挡的住枪子吗,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
“年轻人也太不懂事了,仗着自己有两下子就以为天下无敌了,幼稚!看你怎么渡过这次难关。”一尖酸刻薄的话语传入了陈乐的耳朵。
“拼命不值得,小伙子跑吧……”
七嘴八舌的,把陈乐绕的晕头转向,对其中一些怪话更是火冒三丈,跑?我跑什么?
“够了!都给劳资闭嘴!表姨,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叫我跑,你倒是给我说啊?”陈乐急了,出什么大事非要自己跑路才能解决。
“乐儿,你快跑吧!这家店被砸了没关系,他们真正的目标是你。我们是斗不过他们的。”蓝姨重复了这句话,拉着陈乐的手便要往外走。
“他们的目标是我?表姨,您先把话说清楚啊。”陈乐挣脱了蓝姨拉他的手。
“啪!”,蓝姨突然扇了陈乐一耳光,道:“表姨的话你还听不听了!让你走你就走,别管那么多!”
陈乐被打懵了。牛脾气却也上来了,站在了动也不动,不清楚原因就是不走。场面陷入僵局。
这时,周围一位看热心的群众道:“蓝慧,还是给他说说吧,免得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
菡儿也拉着妈妈的手,道:“妈,还是把信给哥看看吧。”
一众围观者也劝了劝,说要让陈乐认清一下这个社会。蓝姨无奈的把放在上衣口袋里的一封黄皮信,放到了陈乐的手上。
陈乐疑惑的将信打开了。
杨义雄:三天后,上午十点。将一只手或1000万送到城西废旧化工厂,过时不候。
一句简短的话,信封内配之以一颗黄橙橙的子弹。
将子弹撰在手心。陈乐突然笑了,笑的很冰冷,冷的让周围人打了个哆嗦。
“表姨,我决定了,为了你们,哪怕是死,我也绝不走!”陈乐语气坚定地一字一顿的道出了这句话。
四周一片哗然,然后铺天盖地的指责痛骂声朝陈乐席卷而来。
“不知道天高地厚!都这样了还不走,不怕害的全家陪你遭殃吗?”
“一个畜生,除了耍横斗狠,尽给家里惹祸。”
“无知!连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
此时的蓝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哆哆嗦嗦手指着陈乐,话到了嘴边想说又说不出来。后露出一副极其痛苦的表情,双手捂着肚子,连战都站不住。
周围的好心朋友赶紧扶着蓝姨止住了摔倒的趋势。
陈乐冲了上前,扶着蓝姨,道:“表姨,您是不是胃病又犯了。菡儿,药带身上了没有”
菡儿摇了摇头,药放家里了。蓝姨已经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眉头紧拧,抓着陈乐的手不住地摇头。
“打120快送医院吧,你孩子也太不懂事了。”
菡儿赶紧拨打了急救电话。
周围的凑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杂。问了前应后果,经一些好事者的添油加醋、艺术加工后,烧烤店被砸,蓝姨的胃病当场发作。都归咎到了陈乐这个惹祸精的头上。这些话陈乐无言反对,只是面对这越来越多大叔大妈的口诛笔伐,陈乐有些顶不住了。你一句我一句,在他们嘴里,陈乐被形容成了彻彻底底的坏小子、闯祸精,还幸灾乐祸准备看他怎么收场。
“都说够了吧,说完了给我滚!”陈乐发出震天的怒吼,四周人们的语气一顿。然后更大声浪的批判狂潮潮水般向陈乐涌来,食指纷纷指着陈乐,一顿臭骂,仿佛要把陈乐淹没在唾沫星中。
这时,一辆救护车“呜呜呜”的驶了过来,停在烧烤店旁,堵在门口的群众还没有自觉散开。不仅如此,反而有越聚越多之势。
“都!给!我!闭!嘴!让开!”,陈乐举起攥紧的拳头,发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每一个站在他面前挡道的人。被陈乐慑人夺魄的目光一扫,那人便如被浇了一盆凉水般,陷入彻骨的冰寒,闭上了之前唾沫四射的嘴巴,低着头纷纷退后了几步。
让出一条道后,声音渐渐小了下来,陈乐松开了拳头。这时,外头吹进一阵寒风,从陈乐的拳缝拂过,一把金黄色的沙子从陈乐的掌中缝隙处飘落。一名围观群众发出一声见鬼般的惊呼!用恐怖的眼神看着陈乐,这……
原来,抓在陈乐手中的那颗子弹,已经被他捏成粉末了。
“菡儿,把表姨扶上车吧!”
“哦,哥”,菡儿略微失了失神,帮忙把妈妈小心扶上了救护车。
晚上8点,苏北市第一人民医院,308病房,蓝姨正安详的半躺在病床上,眼睛的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过床边的陈乐。只是不能说出话来。陈乐则为蓝姨剥着橘子,由于橘子有点凉,为了不伤蓝姨的胃,陈乐事先放衣服里悟热乎了一下。
蓝姨的胃病很重,比以往任何一次还重!下午的手术结束后,医生把一些话告诉了陈乐。蓝姨的胃部已经完全溃烂,胃酸甚至漏了出来,灼伤了右肺。而且,蓝姨的胃下内壁上,有一大块明显黑化的结缔组织,如果猜测没有错的话,那是癌变后的肿瘤。
第二天诊断结果很快出来了,蓝姨得了胃癌,中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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