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面对若一凡的如此举动，我却开始无法理解他的意图，我心里老是在想，若一凡为何傻到自断一臂。”
“面对重伤的师父，他应该抓住机会才是啊……”老人咬咬嘴唇，在微风的轻抚下，老人的白发开始微微起伏。
“这若一凡，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江小宇也搞不清楚为何若一凡舍弃了优势，他盯着老人微微问道。
老人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随着道行的渐渐深入，我也开始明白若一凡了，他是想堂堂正正的和师父对决！”
“若一凡不是个‘恶魔’吗？又何来的公平可言？”江小宇道。
“若一凡的杀人手法的残人性，确实是千百年来难得一见，但你要想想这修道背后的玄机！”老人摸摸胡子，而后缓缓地说道。
“玄机？”江小宇开始有些不解了。
“嗯，每个人修道无论修仙或修魔，都带着不同的信仰！”
“比如‘玄冥老祖’贪吃，‘六指魔君’好曲……而这若一凡好的正是这‘公平’二字！”
“尤其是面对自己认同的对手！”老人略微停顿之后，接着说道，“只见若一凡的脸上没有显现出任何痛苦之色，他冷冷地看着师父，是在笑么？”
“气氛在一瞬间又开始压抑起来，凝气！师父的强大在于‘六式’中的凝气。周遭的空气开始急速流转，形成巨大的漩涡，‘仙魔’之中最为年轻的两大高手，即将开始一场惊天对决！”
“哗！两人同时祭起仙剑！‘仙剑排行榜’排名位于第一、第二两柄神剑同时出鞘。瞬时间，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逼人的剑气，让人有种想死的冲动，那时的我早已被这种压力，压的喘不过气来。”
“要不是师父的结界，我估计自己的心脏早就爆了！”
“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我吃力的扭头，只见德乾大师早已在身旁静坐，手持念珠，口中连连喊着，阿弥陀佛。”
夜空之上，两大绝世天才临风对立！席卷着大片的暗云，空气比刚才更急了！
高空之中，只听师父冷然说道：“我不会杀你的——若一凡，我要带你回月宗！”
“哈哈哈……”天空之上的狂笑就此无边际的蔓延四散，是若一凡！
“笑什么？”师父冷言问道。
若一凡，微微低头：“我笑，你杀不了我。”
“想当年，在正道之中除过‘圣僧’之外，可以与师父匹敌的人物不过9人，再加上师父的悟性极高，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参透了《天道》第一卷，再加上这数个‘甲子’的飞跃，若一凡怎么可能是师父的对手？”
“我不断地为自己打气，坚信师父会赢！但事实上若一凡的强横才只是露了冰山一角！”
“他的那句：没有参悟《天道》又能怎样？”
“在之后的《神州最强音》之上排行第一的位置长达100多年之久……”
“被誉为‘恶魔剑仙’的若一凡，注定会载入史册……”
……
“师父冲着坐在在树上的婷婷姑娘微微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师父，他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丝怜惜，又多了一丝温柔，这是在比试中的师父么？”
“等我一炷香的时间，我带你浪迹天涯……”
“师父用隔空传音，将话语传到了结界之中，只见那女子微微点头，疲惫的双眼里含满了泪水。”
正真的强者是孤独的！
“就像凌空而立的师父。”
“此刻，两个年轻人都在笑。”
“师父，当日你看到死去的大黄、看到被肢解的大师祖、看到千千万被挑断脚筋手筋封住穴道又不让死的月宗弟子时一定很痛吧！”
“但……此刻，这种痛只能被你深深地压在心底，是么？”
……
“一字剑诀！破空。”
“师父的剑气划过天空，闪出一道白光，直冲若一凡而去，若一凡也没有闲着，他踏空，使出‘月步’左躲右躲闪，只见强横的他硬生生的用剑冲破了‘一字剑诀’。”
“哗！若一凡同样用黑月剑使出同样的一招‘一字剑诀’，黑色的光芒带着剑气，奔驰在夜空之中，使黑夜更黑了，狂风，带着冲天的呐喊向师父飞去。”
面对强势席卷而来的压力，师父大喝一声！“断空，境！”
“此乃黑色封面《月》中‘六绝’中的一绝，只见天空中凭空多出了一道白色的屏障，黑色光芒撞到屏障的一瞬间发出了震天的巨响声。”
“一字剑诀！乘月，奔！”又是一道锐利的剑气，撕扯着空气，黑云中开始出现了道道光亮，轰，一声落雷！正好击在了那道剑气之上，若一凡大喊一声，“破！”
“只见那白色屏障应声而破。”
“月光在瞬间开启，黑云被巨大的冲击波冲散，我看到月华之下片片银白色的凝固碎片，纷纷飘落而下。”
“噗！”一口鲜血从师父口中喷出。
“师父！”我奔命的大喊！
“只见师父朝着婷姑娘那边，微微眺望了一眼，嘴角却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很温暖的笑容，师父为什么还笑得出来……”
“此刻困在结界树上的女孩，不发一语，眼中的泪水却隐藏不住。”
“我没有看错的话，师父在笑，很淡很淡，我第一次见到师父被痛扁的这么惨，但为什么……在他眼神之中看不出半点哀怨？又是什么样的力量？可以使师父他微笑着战斗呢？”
……
大雨混合着杀气瞬时而落……暴雨之中，两个独臂之人临空而立，此战注定成为仙魔两道一百年不老的神话……
……
“其实……有时候，彼此喜欢的人之间什么都不用说，一个关切的眼神也就够了。”
176.
“师父微微抬起头，看了看正前方临空而立的若一凡……缓缓直起了身子。”
“他眼神变了，变得刚毅、坚韧而自信。”
“要知道喜欢上对的人，全身是会发光的！师父深吸了一口气，将全部力量都压在这一剑上。”
夜空中的师父大喊一声，“无字剑诀！化境。”身边掉落的雨滴顿时停止了掉落。只见师父化作一道白色利柱刺破黑夜，刺破多年来的眷恋，划过苍穹，成为今夜最为闪耀的光芒。
……
“要相信，自信的力量会成为改变命运的力量。”
……
“若一凡见状踏月步，迎着白色光柱飞去，流动的空气，在若一凡蹬踏的地方，留下一个个扩大的气圈。”
“若一凡的眼中闪耀着光芒，他终于找到了一个真正可以称之为对手人??同被称为“千年天才”的他们此刻终于在悲悯山相遇了。”
“一字剑诀，暗灭！”
“若一凡看到‘化境’的一瞬间也突破了‘一字剑诀’的极限，黑色光柱与白色光柱交相辉映，照亮了漆黑的夜空，大气被撕裂的微响声，让人发指！”
“修仙修魔之人，活在世上，若是不亲眼看看这场巅峰对决，实在是往修了数百年。”
“轰！又是一声惊天巨响！整个悲悯山都在为他们的悲壮与惨烈哭泣。”
“悲悯！”
“无月！”
“地崩！”
“悲悯山上凭空多出了一道深深地鸿沟，师父右脚尖猛力按住，深深地插进了地面的岩石之上，稳住，但他的胸前多了一个小洞，血液嘶嘶的响声，让人心寒。”
“他就站在离我不到一米远的地方，而此刻的那个她，那么近有那么远……师父你看到了吗？她就在你的身后……”
“若一凡单膝微曲，背部被开了一个洞，血液顺着伤口蔓延开来，染红了后背的衣服。”
“此时，两人静止不动，师父将白月剑插厚厚的山石之上，他用仅有的右手封住了血脉，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此刻若一凡的那把滴血的黑月剑，也斜插在另一块山石之上，单膝跪下，那把剑死盯着师父的眼。”
“同被誉为“天才剑仙”的两个人就这样，一站一跪，似乎他们在等待着，什么……”
“师父缓和着呼吸，微微一笑，是师父他赢了么？？？”
谁知……就在这时……
“噗……”一口鲜血从师父口中喷出。
“师父！”我大喊一声。
“但我被结界死死困住，无法移动……”
“此刻的我，好恨……好恨……不能替师父挡下这一剑，我帮不了师父什么，是我太没用了……”
“泪水一时间夺眶而出，夹杂着心酸的流进嘴里，流进了我脆弱的心里……”
“哗……哗……一黑一白，两本《月》从天儿降，同时散落在两人的脚下，那么轻又那么静。”
“啪……”，若一凡在倒了下去一瞬间，用右手作支撑，扶住了地面，只见他缓缓地回过头去，看了师父一眼后微微一笑，说了句：“我赢……了……”。
师父的长发遮住了眼睛，但他的嘴角上扬……笔直的身躯像一扇门直挺挺的倒下……
暴雨竟然在战斗结束的一刹那停止了滴落……
“就在这时候，砰……的一声，两个结界同时破裂。”
“什么是正义？什么又是侠之大者？我感到惭愧之极，我最亲的人就站在离我不到一米的地方，我却帮不了师父什么，我哭着爬了过去，跪倒在师父面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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