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事……不能更新
171.
“若一凡头也不回，哗、哗、哗……又是隔空剑气，忽然感觉到刺骨的疼痛，我低头一看‘黑月宗——若一凡’六个大字恰到好处的映在了我的左肩之上，天哪！那么远的距离，我无法相信他的剑法已到了这般境地……”
“他……是神么？”
忽然之间耳边又回荡起了刚刚死去的大师叔祖的那句，“学儒，快跑！”
“大师叔祖说的没错，是应该快跑的！拼劲全力的逃命……”
但此刻我已经无法跑了，我早已被他回过头来的眼神死死地定住。
他看了看我，缓缓地回答道：“去万佛山找‘圣僧’。”
……
“十天过后，师父一白抢在其他弟子之前回来了，从来到结界山的那天开始，师父就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击退‘青龙’之后，他安顿好其他弟子，自己就连夜御剑飞行，一路飞奔，回到了月宗山。”
“当他看到惨死的众弟子，直接隔空，踏月步，用瞬，飞驰到月宗前的大院里。”
“当看到了大师叔的残肢时，师父早已是泪流满面。”
“啊……”师父仰天长啸，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苍穹……
听到师父声音的那一刻，我在塔顶，我微微睁开被打肿的右眼，看到师父跪在大师叔祖的面前，大叫道：“大师叔！一白回来啦！”
“旁边的大黄身体已经腐烂了，看着大黄残缺的脑袋，师父泪水夺眶而出！”
“一时之间，陪自己一起长大的伙伴，自己最尊敬的长辈，千千万同门师兄弟竟然就这样惨死了！你可体会过同时失去伙伴和长辈的痛苦么？”
……
“那时的我，也快要饿死了，要不是雨水维系了我的生命，我都无法想象之后师父和若一凡在悲悯山的那场对决是如何的惨烈。”
……
“师父单手猛击我的大椎穴，将自己纯正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
“是师父将我从命悬一线的危难中，拉了回来……”
……
“在救活我之后，师父独自一个人，在后山挖了三天三夜……前前后后，一共挖了3021个坟墓，其中一个就是为大黄挖的！”
“那三天是确是连降暴雨！混合着雨水，我不懂此刻的师父，雨水顺着师父的脸颊滑落，那真的是雨水吗？”
“师父将三位师叔祖葬在了月宗的后山的祖坟坡之上，将其他门人和大黄葬在了‘弟子界’中。”
“之后的几日师父在祖坟山第一代掌门的墓志铭前长跪不起！这一跪就连跪了7天……”
“我忍着伤痛为师父送饭，倒水，师父什么话都不说，眼睛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开山鼻祖——叶非凡的石碑发呆……”
直到第八天，师父终于还是开口说话了，声音带着久违的沙哑：“学儒。”
“弟子在！”
“无字石碑上的那几个字是谁写的？”师父微微咳嗽了几声。
“听师父这样问，我没有回答，我只是缓缓地拉起了衣袖，而此刻血凝结成的字迹依旧清晰可见。”
……
“师父不说话了，他隐隐感觉到对方的强大。”
“你大师叔祖……临死之前说了什么没有？”
看着师父憔悴的脸庞，我含着眼泪说，“大师叔祖说，别让你去报仇。”
“……”师父一阵沉默。
……
“看着师父这般模样，我心痛极了。很突然的，我想起了若一凡临走时的那句话语。”
“对了，他之后去了万佛山，说那个婷姑娘也在那里。”
“听到婷姑娘的一瞬间，很明显的感觉到师父的杀气大增！
“为了让师父赴会……若一凡是想用婷姑娘要挟师父。但若一凡的兴趣并不在于那两本《天道》，在乎《天道》的只是他口中的‘林老头’——林宇凡。”
“一瞬间，我明显感觉到师父杀气暴涨了数十倍！”
“我去闯天宁塔！取出那两本《月》。”师父站起，转身，或许是跪的太久，他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师父！”
“师父摆摆手，长长的头发在雨水的拍打下，微微垂下，我看不清师父脸上的表情。”
“天宁塔可是闯不得的啊，师父，就算是状态最佳的时候去了也是送命啊！再说师父刚刚击退‘神兽青龙’回来，元气还没有恢复！又加上连续跪了七天七夜，这……”
“别说了！天宁塔我闯定了。”师父眼神坚定，语气犹如千斤之石般镇定。
老人微微叹了一口气;“要知道，身为月老带头闯入天宁塔，按月宗千百年的规矩，应当自断左手后遭众师兄弟吐痰，逐出师门，此生不得踏入月宗半步……”
……
“可，我想以师父的智力，难道连这个简单道理都不懂么？他不是不懂，而是心里郁积着深深地伤痛。”
172.
“大师叔祖当年为师父挡下那一剑！挡下月宗与万佛寺决裂的那一剑……”
“大黄和这么多弟子的性命难道就只是一句‘冤冤相报何时了’能够解决的么？当年大师叔对师父的那份情谊，你叫师父他如何回避？再加上他曾深爱的婷姑娘还在若一凡手中，你叫师父他怎么能不去？！怎么能不去！？”老人语气激动，带动着周围的的情绪。
“我不会杀他的！”师父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要做的就是，把他带回祖坟山，让他跪在死去的大黄面前，跪在死去的大师叔面前，跪在死去的同门师兄弟面前……”师父悲恸的声音响彻苍穹。
……
“不过现在的我已经不配做你师父了，我这一去，势必将会摒弃月宗的未来于不顾，但无论如何，我都无法视而不见！我要替大黄报仇！替你大师叔祖报仇！替惨死的月宗弟子报仇！我为的只是求个正义！我心中的正义！”师父含泪诀别，提起白月剑闯进了天宁塔……
……
“师父进塔七日之后，月宗的大部队也回来了，他们一路上说说笑笑，讨论着师父在和四大圣兽——‘青龙’大战3天3夜的精彩场面，讨论着师父是如何的天资过人，如何无所畏惧，讨论的是师父，都是师父！”
……
“可当他们看到后山祖墓的那几块新石碑和弟子葬界中3018块木碑时怎么都笑不出来了，他们都傻傻地愣在那里不说话了……”
“这时候，师父，他拖着疲惫的身子，斜靠着天宁塔的塔门走了出来……”
“竟然……师父竟然少了一只手！师父摇摇晃晃的摆了摆右手中的两本黑白羊皮卷《月》，微笑了，笑容疲惫的让人有些心痛。”
“扑通师父因为失血过多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那一刻众弟子都无法控制情绪，一个个都扑了过去，簇拥在师父周围。”
“当他们听我含泪讲完月宗如何被若一凡所屠时，我听到的的是恸哭！大家都含着泪恸哭！惊天动地……你可见过千万之人，仅仅为了失去的信仰恸哭么？
“我封住师父的穴道，让他靠在塔门之下，我含泪，喂师父喝水。”
只见他缓缓睁开眼睛，一见是我，勉强笑道：“左手……是我踏空境时，断的！等我回来……右手自然奉上！”
“想当年师傅如何英勇，如何天赋异禀，如何为了神州大陆的人们和‘青龙’拼杀！而又不求回报……”
“可没有人记得师父，记得祖祖辈辈流过的血……英雄本应这样么？还是我们本身就不是英雄！”
“大家抱着头哭成了一片。”
“我们被师父深深地感动着！”
“这才是师父，我们心中的师父！”
我含着泪，看着师父左手血迹早已干黑的伤口，说：“师父，我们和你一起去救她！一起去为大黄！为同门师兄弟！为师叔！为大师叔祖报仇！”
“对！对！对！我们一起去！”
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
“谁都不许去！”师父看着大家，怒斥道，“谁都别去，“月宗”不能倒！“青龙”仍在！你们难道忘记了侠义的精神了么？？？”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即使神州浩土之上的人们并不知道我们为了他们的安定牺牲流血，为了修《月》甚至不惜放弃自己……自己的所谓！注定的‘姻缘’，我们图个什么？啊？咳咳……”师父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师父微微示意，我们欲言又止。
师父带着游走的气息，继续说道：“我们单求天下苍生可以安静的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只求神州浩土内的人们夜晚回家有个等着他或她一起吃晚饭的亲人，我们并没有什么遗憾！因为……我们是月宗的人！我们是天下人不为所知的侠客！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我们月宗，记住……咳咳咳……”
师父在闯天宁塔的时候，内伤太重咳出的血染红了手中黑色的《月》。
“师父！”
“师叔……”
哄哄嚷嚷，叫喊声响成一片……
师父用尽全力，微微摆了摆仅有的右手，淡淡的说了句：“要知道，有一种东西难以割……割舍，它……就在我们的心中！”
“我不知道师父难以割舍的是什么？”
“那是人与人之间的友情？师生情？还是我们最珍视的爱情？”
“我不知道，不知道……”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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