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被调走后,孙睿、周瑜都松了一口气,不是因为蔡瑁有多大的才能,而是孙睿和周瑜不想硬拼实力,兵法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曹操水路几十万大军驻扎在长江北岸一线,按照一般战法,两军对垒,等到曹军适应南方天气,战胜曹军的胜算恐怕不到三成。万一曹操先占领荆南四郡,随后水路两军攻取江东,那孙睿只有哭的份了。
数日后,孙睿正在大帐抚琴,周瑜突然进来笑着说:“来的正好,守义抚琴,香妹舞剑,这可真难得。”
一曲过后孙睿笑道:“公瑾不会是闲的无聊,专门跑来听曲的罢。”
周瑜说:“近日闲来无事,我还真是专门来听曲的,你的水平跟我比还真是差远了,孔明的琴技还不错,有空我得教教你,琴技绝对不能输给他。不过,你弹出的曲子杂乱无章,却很好听。”
孙睿笑道:“呵呵,琴谱没记全,以前又没多长时间学,现在只能乱弹了。”随后孙睿附到周瑜耳边说:“反正我弹得郡主也听不太明白,现在能好听取乐就行。”
周瑜哈哈大笑,感慨说:“守义说的对,好听就行。我以前听过你写《丈夫歌》,词很好,很符合我的心意。我想现在了解我的也只有子敬和守义你了,伯符早逝。人生得三位知己,足矣。”周瑜和孙策并肩作战、纵横江东的场景在周瑜脑海中一一回现。周瑜高兴的说:“守义歌唱,我来抚琴,香妹舞剑。”歌声浑厚,琴声铿锵有力,剑舞刚柔兼济,一曲过后二人哈哈大笑。
周瑜激情的说:“守义,我也有一曲《丈夫歌》,你先听听。大丈夫处世兮,立功名,功名既立兮,王业成。王业成兮,四海清,四海清兮,天下太平。 天下太平兮,吾将醉,吾将醉兮,舞霜锋。 ”
周瑜自弹自唱,孙睿听完后激动地一直排着案几,连说了三个好。孙睿平静了情绪后说:“公瑾,佩服。你的词、曲都在我之上。我的词功名心太重,而公瑾的词何等的豪放,何等的自信。”
孙睿站起来来回走了几圈,说:“公瑾,在作词作曲上我不如你。我这有首词曲,你给我配首琴曲。”孙睿唱了一遍《滚滚长江东逝水》,孙睿唱完不久,周瑜抚琴弹奏,孙睿陪唱,琴歌相合,激情豪放地歌声,高超卓越地琴技,实在难得一见,不知不觉中帐外为满了大小将校。
孙尚香驱散了军士后做到孙睿旁边问:“周大哥找守义真的没事?”
周瑜脸一绷说:“香妹,你可是说过非英雄不嫁的,守义可不算是英雄,你整天缠着他,传出去有损清誉。”
孙尚香笑着说“你没听说过一虎可动乾坤吗,守义不是天下英雄谁还敢称英雄,他们想说什么就说去呗,我堂堂郡主怕什么。”
孙睿哈哈大笑,说道“公瑾在名声上输我一筹啊,不过‘英雄’二字我可不敢领受。”
周瑜回忆说:“自从建安四年咱们就斗,一直没分胜负,今日还是打了个平手。现在我军中缺少十万只箭,守义可有法获得?”
孙睿一听立即回道:“有,你几天后需要?”
周瑜说:“十天怎么样?”
孙睿说“应该没问题,我如果弄不来,就从自己军中提十万支给你。”
周瑜教给孙睿一些抚琴技巧后就走了。周瑜走后孙尚香担心的问:“你真有办法吗?十万支箭可不是小数目,现在豫章郡可不是你说了算。”
孙睿说:“你放心,公瑾不会害我的,他只是考考我。我这些年一直让兴霸记录长江沿岸的气候和雨雪等自然气象,前几天我查了这几年大雾的记录,每年十月中旬都会有大雾,我观察过天象,大雾应该在这几天,到时候咱们去曹营借箭。我观天象的本事不如公瑾和孔明,公瑾也一定知道会有大雾,他是在考我的机智和天象,咱们得去趟樊口问问孔明确定一下具体时间。”孙睿带着孙尚香当晚到达樊口,刘备听说孙睿回来了急忙召见。孙睿把孙尚香介绍给了众人认识,随后说明了来意。孔明看了会星象掐指算了算说:“四日后也就是十七黄昏会起雾,十八丑时到巳时雾最浓。”孙睿怕黄香见到孙尚香,只好在刘备府中住了一夜就回鄱阳湖大营了。
孙睿知道历史上没有草船借箭,孔明在赤壁之战中主要是起到联盟作用,周瑜胸怀宽广,根本不会嫉妒刚出茅庐的孔明,再说东吴也不缺十万支箭。如今历史改变,孙睿很想尝试一下,草船借箭能不能成功,即使不成功,他也可以借助大雾逃跑。
十七日刚过丑时,孙睿叫起了孙尚香到达军营,三十艏船早就准备好了,一千士卒也都上了船,孙睿下令用大锁连好船,直接驶向曹军大营。江面上大雾能见度不超过两百米,孙尚香惊奇的说:“孔明真是厉害,连大雾最浓的时辰都能算出来。”
孙睿笑着说:“各有所长。”在寅时,船已近曹操水寨。孙睿下令把船只头西尾东,一自摆开,船上所有将士擂鼓呐喊。孙尚香担心的说:“如果曹军出来怎么办?”孙睿笑着说:“不用担心,这么大的雾,根据曹操的性格应该不会出战。你放心陪我喝茶聊天就行,等到大雾开始散时咱们就回去。”
曹军寨中,毛玠、于禁二人听得擂鼓呐喊,慌忙禀报曹操。曹操说:“雾这么大,敌军突然来攻,一定有埋伏,都不能轻举妄动,让水军弓弩手乱箭射,不能让敌军靠近水寨。”又派人往旱寨命令张辽、徐晃各带弓弩军五千,火速到江边支援。在向曹操禀报时,毛玠、于禁怕敌军攻入水寨,已经弓弩手在寨前放箭,等到张辽、徐晃的援军赶到,差不多有一万人在水寨边朝江中放箭,箭如雨发。到卯时,船严重朝一边侵斜,孙睿下令把船吊回,头东尾西,靠近水寨接箭,一面擂鼓呐喊。
突然一个士卒进来说:“大人,曹军停止射箭了。”
孙睿朝外看了看说:“按第二号方案,朝曹营射箭”。于禁看到敌军攻来,急忙下令射箭。等到辰时,船身接近平衡后,孙睿下令回营。三十只船两边束草上,排满箭枝。孙睿让各船上军士齐声大喊“谢曹丞相箭!”曹军听了后赶紧回报给曹操,这里船轻水急,已经走了十多里,曹操见雾还没散不容易追赶,下令加强防备。孙睿带着船回了鄱阳湖大营,甘宁早就带了一千军士在岸边等候。
甘宁笑着说:“守义的胆子可真大,即使曹操不敢出战,每艏船上近六千支箭,你就不怕船翻了。”
孙睿耸了耸肩说:“我带的船太多了,三十艏船连着,掉个头太慢了。水军我可真带领不好,以后这活还得交给兴霸。”经过一天的整理,总共十六万多支箭,孙睿带着十万支去了柴桑。周瑜出寨迎接,笑着说“守义果真厉害,还胆大。十万支箭都是我故意刁难了,你竟然弄来十六万支,这回算你赢了。”
孙睿笑着说:“侥幸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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