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下雪的天
PS:新年啦，新年啦，老莫给大家拜年啦！
连长杨卫国的办公室里，营长虎着脸训着杨卫国和指导员贺光楷：“你说说你们俩，怎么能出这样的事情？幸好团长这只是轻伤，要是磕得重了，影响了全团的工作，我看你们两个人怎么办？”
杨卫国嬉皮笑脸地说道：“那只好打报告转业了！”
指导员贺光楷也笑了说道：“营长，本来吧，按这小子的规律吧，今天应该是爆您的头的，不过看来是有团长替您挡了灾了。”
高营长转过身来对贺光楷说道：“一点没有正经的，你们两个以后一定要注意连里的安全工作，看你们连里这才几天，就几个破了脑袋的？一个个象是刚从战场上滚回来的一样。”
“报告！”李排长的声音。
“进来！”杨卫国回答道。
李万喜推门进来，带着惹了祸的方舟进来，先向大家敬了一个礼，然后对营长说道：“营长，这是新兵方舟，请您发落！”
高营长上下打量了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新兵蛋子，只见方舟昂首挺胸，脸色黝黑，身材虽然很高，却显得比较壮实，两只眼睛说聚光不聚光，说分散不分散，见了他这个营长也没有什么畏缩。
“什么发落？我发落他做什么？要收拾我也收拾你们这几个家伙，回头在碰头会上做检查！”高营长又转向方舟说道：“你这个新兵也是的，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呢？你说团长这有多少事情等着他去做呢？你这把他给撞伤了，团里的工作还怎么开展？那么多的事情让谁去做？”
方舟把胸一挺说道：“条令里规定，当团长不在位时，由副团长代理团长职责！”
高营长哭笑不得，对杨卫国说道：“我没有空陪你们研究条令问题，以后你们再出这样类似的问题，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高营长走了，杨卫国坐下点了一支烟对方舟说道：“方舟，我今天给你又摇头，又是摆手你没看见吗？”
方舟说道：“看见了！”
杨卫国说道：“那你还使劲？”
方舟怪地说道：“可是你那不是让我使劲的意思吗？你那时候又是摇头又是拍腿的样子，不是怕因为我不能赢而丢了我们连的人吗？”
杨卫国拿出两个指头弹了弹自己的脑门，说道：“算了吧，这事，我也不追究你了，我现在也搞不清楚，你是聪明呢，还是傻。”
方舟说道：“如果搞不清是聪明还是傻，那就是大智惹愚！”
杨卫国又忍不住使劲地弹了自己的脑门一下说道：“我靠，不是在做梦，我和你费什么话？指导员，帮我写一份检查，你那肚子里花花词多，写好一点！”
方舟想了想说道：“连长，李威会写，他肚子里的花花词就多，昨天我那份检查就是他帮我写的！”
杨卫国气得指着方舟大声地对李万喜吼道：“你乐什么乐？看他调侃我们是不？赶快把他给我带走，我今天都不想再见到他！还有，这三个月的厕所，都让他打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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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
一大早醒来，本来应该是跑操的星期六，满天的雪花在北风的裹挟下，疯狂地舞动，才短短半夜的时间，就已经在地上铺上了厚厚的一层积雪。雪还在不停地下着，所以早操已经取消了。
对于其他两个省的新兵来说，雪是再平常不过的东西了，但是对于清水县的这些家伙来说，那可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了这么大的雪花，看到了真正的雪景。在清水县，每年最冷的时候，也有会下雪的时候，但是，那根本就是飘的雪花，而是象盐粒一们的雪晶，而且由于地上特别地温暖，所以雪一落到地上转眼就化成了水，只是在背阴的草或树上才会留下些许的白色。
但是在这里就不同了，这场雪纷纷扬扬地下着——这可能是这帮家伙在教材上看过这个词以后，第一次真正地体会到了它的意义，也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鹅毛大雪。他们跑到新兵连的门口，大声地感叹着，兴奋地讨论着。
“雪啊，你就多下吧，千万不要停！老子要照几张照片寄回去！”李威在那里发着感慨。
连长杨卫国洗完了脸正要去各班转转，一过来看到了这帮兴奋的家伙，听到了李威的感慨，便笑道：“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干什么呢？大冷的天，开着个门干什么？”
方舟大声地回答道：“看雪呢，连长，我们请个假出去看看行吗？”
杨卫国呵呵地笑道：“怎么，喜欢这雪啊！”
李威伸着脖子大声地说道：“喜欢，太喜欢了，这太有诗意了！”
杨卫国又乐了，说道：“好吧，我批假了，把内务整理好之后，可以在咱们连前面的小广场范围内活动二十分钟！”
这帮新兵们嗷嗷嗷地叫着，冲进了雪里，玩了起来，追逐着，打起雪仗来。
杨卫国看着这帮新兵高兴地样子自言自语地说道：“喜欢？过一会儿就叫你们不喜欢了！”
由于雪太大，所以上午本来要进行的室外操课便调成了室内课。到了上午十来点钟的时候，雪停了。
“全体扫雪！”排长的哨声又响起来了。
每个班里五把扫把，三把铁锹，两块推雪板，这样武装起来的一支部队便出发了。新兵们除了负责本营区的扫雪任务外，还要负责团里一条很长的马路和操场的清扫。而且军营里扫雪和这些新兵们在家里扫描雪不一样，要求把雪扫得干干净净，而且推到路旁的积雪要堆到树根处，拍成一个个整齐的梯形方墩子。尤其是那个操场上的雪，要推那么久才能推到边上，所以干起来非常地慢。
中午开饭的时候，新兵们的活才干了一半，一个个已经筋疲力尽，浑身出了臭汗又被冻得冰凉。但是午饭之后是不能休息的，因为中午之后还要继续扫雪。
李威哭丧着脸，举着双手对钱宁说：“班长，我的手已经出血泡了！”
钱宁仔细地看了看，扔过一双手套说道：“恭喜你，等血泡好了之后，你的掌力就要提高一个层次了！”
方舟倒是没有事，于是他调侃李威道：“这样不知道你还有没有诗意？”
李威道：“我都快成尸体了！”
下中午的雪扫得倒是比上午还要快了一些，因为经过一午老兵班长们的教导，大家已经掌握了扫雪的好些技巧，加上吃了饭，大家的干劲又足了许多。不过就在雪快要扫完的时候，一向爱护集体荣誉的韩奎亚又和新兵二连的人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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