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好。”吴应熊轻笑道:“今儿个,当着公主的面,本额驸承诺,私拆信件此事就算揭过,本额驸也不再追究了,以后呢,再有云南平西王府来的书信,你还可以拆看,听到没有?”
“奴才不敢,奴才再也不敢了。”范健以为这是吴应熊在说反话,连声告饶道。
“让你看你就看,哪那么多废话,你不看怎么能知道我平西王府对大清的忠心可昭rì月,绝无丝毫不轨之心呢。啊?”吴应熊厉声道:“本额驸还指望着你把实情传回宫中呢,让皇上和太皇太后也了解了解我们吴家的心意,听到了吧?”
范健唯唯诺诺的连连点头。这些事情被吴应熊拿到明面上来说,他还真不知道如何作答。
建宁公主看出吴应熊对大清如此监视他们吴家很不满,有些发牢sāo,忙轻咳了一声,出来圆场道:“既然额驸已经饶过你们两个奴才不死了,你们就快谢恩吧,记住,以后万不可做逾越之事。”
范健二人连忙又口头谢恩。
吴应熊接着道:“但范健贪污府中如此多的财物,私下克扣下人月例,草菅人命的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
建宁公主声音有些沙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那额驸以为该如何处罚?”
吴应熊瞥了建宁公主一眼,见她脸sè有些苍白、憔悴,眼圈红红的,看样子曾大哭了一场。显然,她对这两个奴才感情很深,这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拉下公主的面子向他说软话。
心中有些不忍,吴应熊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范健贪污财物,数额巨大,杖责五十,王嬷嬷包庇犯罪,视为协犯,杖责二十。另外,夺去范健管家职务,将府中的财务整理清楚,凡是平西王爷送来的,交由赵刚保管花用。宫中送来的月度花销公主另外派人管辖吧。”接着吴应熊转而向围观的那些侍女下人和侍卫们道:“所有府中侍女下人以前被范健克扣的银两全部发放下去。你们原来被克扣了多少,全都告到赵侍卫那里,由他从平西王送来的钱物里分拨给你们。”
侍女下人们听到吴应熊的话语不禁爆发出一阵欢呼,尽皆跪倒在地。大声谢恩。今天,他们才明白谁是额驸府的真正主人,才看到吴应熊冷酷强硬的一面,然后又听到额驸将他们被范扒皮克扣的钱还给他们,无不心中对额驸感恩戴德。
建宁公主望着吴应熊那面带着微笑的侧脸,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儿,仅仅两天时间,他就确立了尊崇的地位。而自己这个公主,却是在下人面前颜面尽失。
心中有些气恼,建宁公主咬了咬嘴唇,赌气道:“额驸既然如此说了,本宫还能如何,把这两个奴才拖出去打就是了。哼,那侍女下人的月例钱本该是府中发放,凭什么要平西王府的恩惠。”接着转身吩咐后面的贴身侍女道:“chūn桃,你和秋菊去,将账房上的钱整理清楚,把该发的钱财发放下去。”说罢,气鼓鼓的转身而去。
吴应熊望着建宁公主那窈窕远去的背影,心中感慨,毕竟只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刁蛮公主罢了。挥了挥手,示意那些侍卫将范健二人拖下去杖刑。
“别打死了。留半条命。”吴应熊扫了那几个侍卫一眼,淡淡的吩咐道。
“遵命。”已经认清谁是真正主人的他们低垂个头,恭敬的答道。
“对了。”吴应熊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叫住要散去的那些人,大声问道:“谁叫范得标,出来让本额驸认识认识。”
人群一阵sāo动,侍卫下人分开两侧,露出后面一个鬼鬼祟祟拉低帽沿的侍卫。那人浑不知自己已经被彻底的暴露出来了,还在悄悄的向外跑呢。此时所有的目光都集中他的身上,有憎恨的,有幸灾乐祸的,有兔死狐悲的。不一而足。
吴应熊见到那范得标此时的鬼样子,扑哧一笑,示意赵刚上前拿下他。
赵刚一个箭步窜了上去,直接就将毫无准备的范得标按倒拖了过来。
“饶命啊,额驸饶命啊。”帽子已经被打飞的范得标才看清已经被抓,就马上大喊求饶。
吴应熊心想,这帮家伙真没创意,翻来覆去就饶命啊饶命啊这一句话。
缓步踱上前,吴应熊以一种猫戏耗子的态度望着在地上求饶挣扎的范得标,那家伙长的五大三粗的,一脸横肉,却被赵刚像是抓小鸡般按在地上。
吴应熊微笑着问道:“范侍卫,你犯了什么事了,如此害怕本额驸。”
“奴才冤枉啊,奴才没罪啊。”范得标这才想起自己没什么把柄抓在对方手里,刚才就是看到叔叔和婶婶事犯了,才害怕的想要溜走的。连忙大喊冤枉。
“是,你是挺冤枉的。”吴应熊露出那标志xìng的魔鬼微笑,笑道:“听说你在外面娶了好几房姨太太,本额驸就有些纳闷了,就你当侍卫看家护院这点月例,够你养活个老婆就挺不容易了,还有那么多闲钱娶姨太太。一娶还好几房,真有点匪夷所思啊。更可恶的是,你竟然把主意打到本额驸身边的丫鬟珠儿身上来了,额驸的贴身丫鬟你都敢动,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吃的熊心豹子胆了。”
“奴才冤枉啊,额驸不要听那些奴才们造谣,奴才没有啊。”范得标嘴还挺硬。
“还敢狡辩,想死么?”吴应熊冷声道。
范得标在吴应熊冷冽的目光逼视下,终于软了下来,连声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再也不敢了。额驸饶命啊。”
吴应熊冷笑道:“现在求饶,晚了。”说罢猛地欺身上前,对着被按躺在地上的范得标的胯下猛然一脚。顺势用力的碾了碾。
“啊……。”一声如狼嚎般的歇斯底里的惨叫从范得标那散发着酒气恶臭的大嘴里传了出来。经久不息。
继范健之后,他们范家又有一个人光荣的加入了太监这一庞大的队伍。
还未等他的惨叫声结束,吴应熊就不耐烦的挥挥手道:“拉出去,打断双腿,将他叔叔给他那些赃款从他嘴里撬出来,要是死不了,就丢给他那太监叔叔吧,估计他有地方安顿这位太监侄子。”
“遵……遵命。”几个侍卫有些颤抖的走向前,此时的吴应熊给他们的印象彻底的变成了玉面修罗一般的人物,脸上带着微笑,可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却让这帮人有毛骨悚然之感。敬畏之心油然而生。
赵刚和李飞鹰却丝毫不以为意,在他们看来虎父无犬子,这样的世子才有他们崇拜的那个杀伐果断的王爷的风范。拖着死狗一样嚎叫的范得标,带着几个下人开始整顿去了。
吴应熊回过头,看到珠儿小丫头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害怕和惶恐,知道刚才的样子把这个善良的小丫头给吓住了,忙走过去柔声安慰她道:“珠儿,别害怕,你知道么,你越是善良那些坏人就越是会欺负你,只有你比他们更凶更狠,他们才不敢欺负你,才会害怕你,敬畏你。珠儿,有世子保护你,一切都不用害怕的。”
小姑娘的神sè渐渐变得平静,珠儿仰起头望着世子,坚定的道:“嗯,世子,珠儿知道,珠儿知道世子都是为了珠儿好,珠儿不害怕,珠儿相信世子。”
吴应熊微微一笑,这是发自内心的微笑,轻轻的摸了摸珠儿的俏脸,喃喃的道:“真是个乖巧的小丫头。”
自从范健事件过后,整个额驸府中的形式有了显而易见的变化,任何一个下人侍女碰到额驸吴应熊,远远的就会行参拜之礼,眼中的神sè多也是充满了敬畏和害怕。
吴应熊上辈子做惯了兼职黑社会,对这样的眼神特熟悉,也没什么不适应的感觉,不过他还是比较刻意的拉拢人心,对每个人都比较热情,并无颐指气使之态,渐渐使得那些个下人明白了,原来额驸并不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狠辣的惩罚那范氏叔侄恰恰是为他们除害,渐渐的,敬畏就变成了尊敬了。
赵刚和李飞鹰已经接管了府中的账房,还兼职侍卫统领,地位大大的提升,不过他们手下的全都是在京城招募的人员,难保其中不会有jiān细,所以他们凡事也不会对手下人交底,平时还是单独行动。其余大多数时间都是在陪吴应熊练武。
一眨眼,就过去将近大半个月了,这些天吴应熊不分白天黑夜的折腾自己的身体,早晨起来,吃过早饭就在后花园里跑步,做俯卧撑仰卧起坐之类的锻炼力量,一直练到中午太阳高照,稍微吃饭休息一会儿,就接着找赵刚和李飞鹰二人研究武艺招数。一直练到深更半夜才回房休息。
吴应熊发觉赵刚和李飞鹰所习的武艺以兵器为主,即使李飞鹰这样的用掌行家也更jīng通于用刀,这和他们出身行伍,靠刀枪在人堆尸海里拼杀出来是分不开的,毕竟,在战场上,刀枪是战士的命,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更多的更有效的去杀死敌人,以达到保全自己的目的。
所以当吴应熊和他们演练拳脚时,将前世所练的散打擒拿招数使出来时,竟然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他竟然可以凭借贴身肉搏的招式逼得赵刚这样的悍勇之辈手忙脚乱,连连中招。让赵李二人惊讶不已,直呼吴应熊是习武的天才。
吴应熊心中好笑,心想自己哪里是什么习武的天才,这些招式一招一式他上辈子早就练得驾轻就熟,只不过是比较新颖独特,一时间他们只能见招拆招,想不出更好地破解办法罢了。
吴应熊发现,他这具新的身体的底子原来还是相当不错的,才半个多月的时间,他感觉自己的实力已经有上一辈子的一半以上的水平了。想来也是,毕竟他那便宜老爹吴三桂也是一代沙场悍将,吴应熊继承了他的血统和基因,身体素质是没得说的,只不过常年不锻炼才导致身体机能有些僵化,他这些rì子以来的魔鬼式训练,早就将自己骨子里的潜力给激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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