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英旗当时被王祖茂的人逼着退了出去,本来他还以为王祖茂会赶过来羞辱自己一番,但是等了好一会也不见他们出来。只是自己再进去的时候,又被人用刀子逼了出来。
赵英旗无奈了,他想了很多办法,但最后都被否定了,一直耗到舞厅散场,却没等到黄彦柏、贾运康出来,实在没了法子,打车回了成杰游戏厅。
游戏厅里有不少愿意跟随自己拼命的小兄弟,但是赵英旗没有把这事情告诉他们。既然这是个圈套,王祖茂自然已把许多的可能算计在其中了。在没有破解王祖茂的目的之前,是不能告诉这些有血性不冷静的小兄弟的。
孙成杰已经睡了,兄弟们很自觉地在玩着游戏,也收敛了白日的嚣闹。半夜之后,除了麻将机,但凡游戏机都是可以免费玩的,孙成杰给他们准备了足够多的游戏币。也就这样,许多人都自发地成了成杰游戏厅的夜班管理员。
赵英旗没有找到二姑父,想必是他赚了钱去找自己的相好的去了。二姑父是个内心寂寞的人,有了事情,却更多愿意与某些场合的某几个女子分享,而跟身边的人,却有意无意地保持着一份神秘的距离。
赵英旗一晚上没睡踏实,他想到了好多好多,被人用刀逼了出来,他并没感觉多少屈辱,但是整个事情却让他感到了一种难度。那就像一堵非常厚实的墙壁,如果不能设法推倒或者翻跃过去,就只能绕路而行,或者会永远被困在圈子里面。
赵英旗又设想了很多穿越墙壁的方法,最后想到了高洪波身上,这个念头让他自己都吃惊不小,但是权衡了大半夜,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夜里赵英旗去了村委的宿舍,一路踩着薄纱一般的冷清月光,一边走八卦一边琢磨,最后都忘记在琢磨什么了,醒过来才发现八卦被走成了通臂,反复地打中拳式的换掌加风轮劈掌。
第二天起早,赵英旗就将床底下的那条挂锁抽了出来,这是一条腰带长短的铁链子,一头带个铁环,正好能套在腕子上,另一头拴着一把大挂锁,往腰上一缠,正好把挂锁顺着铁环坠下去,外头用运动服一扎一盖,从外边一点看不出来。说是凶器勉强一点,但运用起来又是绝对的凶器。
在秀林艺术培训还没开门的时候,赵英旗就等在门口了。一直等到几位老师上班,但都没有问到黄彦柏的消息。给贾允基家里打了几个电话,也不知道他的去向,说了好一通甜美的瞎话,才把他的母亲欺瞒过去。
赵英旗琢磨了一下,准备再去“百港”要人。
凌秀琳很担心地拦住赵英旗,嘱咐他一定不要轻举妄动,要不先找着二姑父商议一下吧。赵英旗道,平日里都看不上二姑父,遇到事情却要找他,这怎么行。然后让凌秀琳小心一点,说一会跟附近的民兵打好招呼,如果没什么学生来就暂且放假吧,不定这些人还会干出什么事情。
想来也真是悲哀,也是挺大一个培训班了,出了一点小事就要关门,如果一个月出这么几起事故,想来就要关张了。
其实赵英旗跟黄彦柏也没什么交情,要说校友什么的,那太多人都是校友了。但赵英旗却总感觉此事不能不管。赵英旗去找王祖茂的时候,是想心平气和跟王祖茂谈的,但没见着王祖茂就先被保安拦在了外面。后来是王祖茂的小秘书接待的他,一个小个子大眼睛的女子。这女子个子不大,但是比例很好,不对比着看估量不出她的身高。该舒展的地方都舒展开了,该饱满的地方也鼓涨着,长得可算圆润俊俏,却又凹凸有致,一颦一笑间透着精明。
说实在的,赵英旗跟王祖茂的熟悉程度比跟黄彦柏要多许多。对比起来,他挺羡慕这个老同学的。听说王祖茂身边有个智囊狐狸精,想必就是这一位了。静带三分威,笑带三分邪,一肚子心眼,眼睫毛都是空的,眨巴一下眼就能闪忽出三个主意。
这女人陪着赵英旗无奈,略带幽怨而又很直接地说,王经理就是不愿意见人,你能把他怎么着?听着口气他跟赵英旗是一条战线的人。
问起黄彦柏,说是交给派出所处理了,王经理正是为此心情不好。建议赵英旗去警局打听打听。
赵英旗明明知道这女人是在撒谎,但是却找不出什么质疑的理由,最后不得不灰溜溜地离开了百港宾馆。王祖茂的味儿都没闻到。
赵英旗又打听着去找王靖,但王靖也好似人间蒸发了。炙热的太阳烘烤着大地,柏油路面都被烤的熔化了,踩一脚软呼呼的。赵英旗踩着马路牙子,汗水不断地往下滴着,没多远就渗透了衣服,大腿根都湿漉漉的,腰上的锁链也沉甸甸地有些坠人,想来竟成了累赘。
赵英旗只好给陈志刚打传呼,问问他这边有没有消息。结果刚打过去,陈志刚就打回电话来了,张口就骂黄彦柏不仗义:“我还找你呢!你那个哥们怎么回事?我日他姑父的舅子媳妇,一个开武馆的,有本事当面来!狗日的把老师妹的摊子砸了!看老师妹经常给师父买吃的,都以为她一天能挣不少钱,她不过是舍得孝敬师父而已……”
“谁?是黄彦柏吗?”
“黄**勃!好像是个韩国人,叫什么甲鱼鸡!反正是你们武术班的!”
“他跟你报号了?”赵英旗一听就知道是贾允基。
“我要在场我能砸死他!什么鸡?”
“西贝贾,允许的允……就是原先的贾运康改名了。”
“操!还允许的允,一个大枪头,左右两个撇,看着就像个**!”
“那现在怎么样了?人呢?”
“我哪知道人呢!你自己小心点,这边有师兄弟压不住火了。你们也太不地道了,我师父也正发火呢!别以为他手下都是些老弱病残,你知道他们都是怎么残的?越是这些人越天不怕地不怕的!真闹起来我也按不住!你赶紧想法先给个交代!”
“老师妹怎么样了?人没出事吧?我找培训班的代表过来赔礼道歉。先别让哥们动手,也或许是王祖茂的人冒名嫁祸的。”
“操!别糊弄我,王祖茂的人能知道什么**鸡?”
“是贾允基,那这事就是他自作主张,韩国人怎么敢干这种事情?那些人八成就是李玉明的手下。他们在韩国城那边看场子,会说几句骂人的,一直靠着这两句装逼……”
“李玉明?”陈志刚愣了一下,然后说,“别跟我扯这些,你看着办吧!”说完把电话挂了。
赵英旗担心起来,脑子一下子混乱了,感觉天旋地转的,都不知道先着手哪一处好了。陈志刚估计去找李玉明说理去了,他跟李玉明就不是一路人,也根本说不到一起。至于陈志刚那些师兄弟,还真是给赵英旗提了醒儿,那几个人有瘸腿的,也有少指头的,还有个是个独臂,传说是在湖南那边看场子,当地干架都是用大长砍刀,干起架来眼珠子都是红的,他是给人一刀就卸去了膀子,打完之后胳膊都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这些人回来后就算是抱着隐居的心态退出了,没了荣誉的光环,也没了风光的排场,大多人的性格都变得孤僻阴毒,没人愿意招惹他们,也就是螳螂门集十八家拳学之长,祖师爷也算是草莽英雄,而祖长林老爷子身上又保存着一股侠义古风,这才把这些人暂时地归拢在了一起。论起比武,这些人可能有着绝对的缺陷,但论起玩命捅刀子,这些人却有着常人不可企及的凶狠。
赵英旗早些年还认识一个,两手都少指头,右手少了半截拇指,左手少了一截小指,他一直很想练剑,但就因为少这一截半指头,他如何也练不上高层境界了。后来他给自己打造了一把古怪兵器,一个带铁钉的套夹子,打架的时候就套在手上,动起手来,迎着砍刀就抓过去了,他的军靴本来就是包钢板的,鞋底前头又钉了一块三角钢板,抡起来没人受得了他一腿,即便不发长力,用起螳螂钩子步来,脚掌上叉出三个尖角,碰上胫骨就不轻。练红拳那拨当初借着满身缠的名声,也企图到市里打出点威风,传说让他一个人给顶住了,打得满身缠的侄儿满地打滚。那小子走高低起伏的打法,玩黑狗钻裆往里拱,让这位一提脚,把鼻子都差点砍掉了。
还有一个肩膀断过但没经过很好的医治的,这人也是天生爱拳,还专门去沧州去学过八极拳,但因为他的膀子一个高一个低,低的那边挺肘的时候都有些困难,苦练了半年沮丧而回。他的武器是自己焊的一根“卜”形铁拐,胳膊挺不起来,就戳着铁拐杵,抡着铁拐砸,一次群战,两根铁拐架住了四把砍刀的进攻,给四个人把肋骨都砸断了。
这二人后来都离开了老师又上了**。因为对师父心怀愧疚,也感激老师在武术上的教导,对师门兄弟一直很照顾,可以说有求必应。一旦陈志刚去找他们跟李玉明掐起来,不打招呼他们也会插手。
赵英旗必须设法制止这一切。
——都市武林-通背之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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