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黄羊肉,让我想起了在山神坳的时候,我和臭道士德德玛一起吃黑头羊的肉,黄羊每天都为了生存奔波逃亡,所以黄羊肉吃起了很有嚼劲,黑头羊的肉自然比不上黄羊肉。
我想到,我每次遇到食物缺少的时候,都会迟到羊肉,是不是上辈子我是牧羊人,很多羊欠我的债?
我和唐凯边吃黄羊腿,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这时候,唐凯给我说:“在沙丘上的时候,你问我,当食物和水都吃完喝光之后,我们怎么办,你想不想知道我的答案?”
他一问我就想起来了,当时我刚问完他这个问题,他没有来得及回答我,我们就听见黄羊的叫声,接着我们就冲下了沙丘来到了这里。
“是的,你没有来得及告诉我答案!”我说。
“那我现在告诉你我的答案!”唐凯说。
“你说!”我说道。
“我会杀了你,然后喝你的血吃你的肉,然后走出沙漠!”唐凯很认真说,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我。
唐凯的话如雷一样轰击着我,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倒不是因为被吓到了,而是唐凯说的太直接了。
我在想,他是不是在吓唬我?但是看他的表情,他很认真的样子,眼睛一直看着我,不像是在吓唬我。
“哈哈哈,我以为你很镇定呢!”唐凯笑着说。他吃着黄羊肉,有望火堆里添了点木材。
“你是在吓唬我?”我问道。
唐凯听到我问他,把嘴里的黄羊肉咽了下去,然后看着我说:“不,我没有吓唬你!不过,如果真有那个时候,你也可以杀了我,只要你足够厉害!”
我看着唐凯说不出话来,我知道自己涉世未深,而唐凯怎么说也是有人有马的老大,他杀人越货,杀人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我呢?涉世未深,是个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子,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我能杀了得了他吗?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我连一只鸡都没有杀过,我能杀人?
我知道那一刻还没有到来,我也希望那一刻不要到来,我不想杀了谁,然后靠吃谁的肉离开沙漠,就算我或者从沙漠出去,我这一辈子也不会活得舒坦。这时候,我想了臭道士,徐刚,糖糖他们,如果和他们在一起,他们一定不会说出要杀了谁,吃谁的肉活着走出沙漠这样的话出来。就算有这个想法,也不会说出来。
不过,唐凯把我这句话说出来,就算是吓唬我,也让我知道了他在最后时间会杀了我,这倒是对我有利的,这时候,我倒是觉得把自己想做什么说出来很让我佩服,起码我是做不到的,如果是我,我会把这个想法藏在心底,直到把刀刺进唐凯身体的那一刻。
“我不会那么做!”我对唐凯说,“我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我不会随随便便的剥夺一个人的生命,我没有那个权力!”
“哈哈…………”唐凯笑了,我不知道他笑什么,是在笑我没有杀他的胆量还是笑我说话说的那么傻,他的笑当时的我确实不是很懂。
唐凯就坐在我的对面,火光映衬着他的一脸横肉,让我想起了那些杀猪的屠夫,它们双手沾满猪的鲜血,而唐凯的双手沾满了人的血,看着唐凯我就觉得很恶心,索xìng黄羊肉也不吃了,没有了胃口。
我靠着墙坐着,火光烤着我的身体,我不觉得很冷,我在想糖糖这时候会不会很冷,这短时间,我发现我的脑子了不时的会冒出糖糖的身影。
“喂,把你水壶给我,我的水喝完了!”唐凯对我说。
我的水壶凭什么给他?我想,两个人就剩下我这水壶里的水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是不给唐凯,他手里有枪,按他的意思,在最后时刻他会杀了我,我现在不想死。但是,我不能把水壶给他,水壶被他拿走我就没有价值了,要是不给他,他说不定会拿起枪指着我,那样的话我会更被动,我心里飞快的权衡着。
突然,我右手拿起水壶,左手迅速的拧开水壶盖,然后把水壶倾斜,做完这些动作,我转过去看着唐凯。
“水壶我是不会给你的,你也能猜到,你要是对我开枪,水壶会在你击中我的瞬间掉到地上,水壶里的水也会倒得一滴不剩!”我对唐凯说。
唐凯看着我,表情很惊讶,他说:“不至于吧,现在还不是为了一口水就开枪的时候,你把水壶放下吧,我不喝了,小心真的把水倒了,那我就真的要杀了你喝你的血来解渴了!”
“不行,要我放下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我说。
“什么事,说!”唐凯说。
“你把你手枪的弹夹给我,我替你保管,知道我们找到骆驼或者明天会到原地!”我对唐凯说。我想清楚了。只要我拿着弹夹,唐凯没有了子弹,他的枪就连榔头都不如。
“靠,你小子还跟我玩心眼,你行,算你赢了!”唐凯说。
唐凯拿出手枪,退了弹夹,然后给我说:“你先把水壶盖拧上,然后我把弹夹给你!”
“不行,你先把弹夹给我,我再拧上水壶盖!”我说,这时候是最关键的时刻,我不能退让。
“好,不过这样吧,我弹夹扔在我们中间的地上,你把水壶盖拧上,然后那把弹夹拿去!”唐凯说。
“好,不过你先去那个墙角!”我指着我对面的墙角,哪里离我最远,起码有是不的距离,我不想在我拿弹夹的时候被唐凯控制,哪里离弹夹的地方足有十步的距离。
“行!”唐凯站起了,把弹夹往地上一扔,就转身去了对面的墙角。
我看唐凯走到了墙角,我迅速的拧上水壶盖,然后冲过去拿了弹夹,唐凯没有在我捡弹夹的时候做任何动作,一直站在对面墙角。
我捡了弹夹回到原地坐下,唐凯就走了过来,我把弹夹藏在自己贴身的地方,以防在睡觉的时候被唐凯拿走。
突然,唐凯拿枪指着我,然后对我说:“你知道我这个人最讨厌什么吗?我最讨厌有人和我谈条件,这个我早说过了,而且和我谈条件的人都必须死!”
我看着唐凯,满怀疑惑,没有弹夹的手枪能把我怎么样?
“你的枪里有子弹?”我问道。
“说你聪明呢,确实有点头脑,心机也很深,但是,你输就输在缺乏经验上了!”唐凯对我说。
“为什么?”我问道。
“你不知道枪上了膛后退了弹夹强力还剩下一发子弹吗?”唐凯说,他这样一说,我立刻想起来了,是他说的那样。
看来我千算万算还是疏忽了,我不知道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你想怎么样?”我问唐凯。
“很简单,水壶给我,弹夹还给我,我饶你一条狗命,快点,我很善变!”唐凯身上完全暴露出来杀气,我能感觉到一股压力。
我已经失去了主动权了,我现在对唐凯来说连一只蚂蚁都不如,他要想我死,只是指头一动的时间,我把水壶和弹夹都扔了过去,他接在手里。
“哈哈……哈哈……,李岩,我很欣赏你,你面临危险的时候总是临危不乱,会想尽一切办法掌握主动权,这个xìng格和我很相似,但是你缺乏经验,经历的太少,所以你注定不是我的对手。”唐凯说的很诚恳。
“现在我完全失去了主动权,我只不过是你的阶下囚,你不用对一个阶下囚你这么诚恳吧!”我说。我想,唐凯是不是要杀了我我不知道,如果要死了,做一个挺着脊梁的男人。
“哈哈………哈哈…………,有志气,威武不能屈,是条汉子。话不多说,我给你个痛快,李老弟,为了生存,对不住了。一路好走!”唐凯说,我知道他要开枪了,我必死无疑了。
唐凯的手指放在了扳机上,我我没有闭上眼睛,我要看着子弹向我飞来,我要感受子弹穿破我身体的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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