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不喜欢的人聊天,是一件很无趣的事情,但是假如这个人有利用价值,那就不同了。
严格的说,让*贝克特男爵并不愚蠢,除了近亲结婚的产物,贵族里很少有真正的弱智,只要不是天生缺陷,高质量的教育总能够弥补一些的。
公正的说,让*贝克特男爵也不聪明,知识无法改变逻辑,这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人,掌握着下层人士难以想象的资源,但在同级圈子里仍旧只能扮演着草包的角色。
所以当李理对他表现出适当的重视以后,他就滔滔不绝地把李理想知道的一切都倒了出来。
在让*贝克特男爵的叙述里,让*贝克特家族在联盟是一个很有力量的家族,对于这种说法,陪在李理身边的海伦很不屑,她完全无法理解,一个世代经商、没有家传斗气、从未产生过魔法师以及主教级牧师、甚至连私兵都不多的家族,如何称得上有力量?!
李理却不敢这样想。 他比这世界里的任何人都清楚金融武器的力量,那是能撬动一切的魔棍,之所以还没有被商业联盟称霸大陆,仅仅是因为如今的社会形态还没有发展到那个程度罢了。
“金融”这个字眼儿本身还在发育中,但是“金钱”的魅力却早已无人能敌,尽管这个世界有神、有不需要金钱的魔兽、有视金钱如粪土的魔法师,但是在一个合适地环境中——比如把经济实力等同于世俗权利的商业联盟——金钱就是与魔法力量、教会神权同级的力量。
李理与其他人的区别就在于此。 他相信力量,却并不迷信力量;他尊敬每一种力量,却又能坦然地把力量视为工具。 在他看来,魔法、神术之争是可笑的,海伦对于商人的鄙视也是可笑的,让*贝克特男爵地自卑心理更可笑——没错,招摇、自大、罗嗦、不知进退的让*贝克特男爵其实极其自卑。
在某种意义上。 让*贝克特男爵也是一个可怜人。 他是家族嫡系成员,本该有个辉煌地前途。 事实上,他的父母也是向着“辉煌”的方向教育他的——
从小开始,他就特别喜欢音乐,曾经一度立志要成为最伟大的音乐家,结果美丽的梦想被父母残暴的打碎;后来,他又开始对武技感兴趣,但是在商业联盟。 通常只有小贵族或者庶出地子弟才会习武,他的父母怕丢人,于是送他去教会唱了两年诗;再往后,他被送进了教会学院,去学习算术之类的基础知识,但是他偏偏对数字极其不敏感,难免经常被同伴嘲笑,在家里又感受不到温暖。 喜欢的事不让做,不喜欢的事做不好,如此三番五次,越来越自暴自弃,最后终于让家族对他死了心,任凭他胡混到成年。 在惹出一次不小的祸事以后,一脚把他踢到了几千公里外的蒙巴。
在这些断断续续的抱怨自怜中,李理像一个能够看透人心地恶魔,准确地把握到了他的本质:自卑、懦弱、敏感,渴望被人重视却又不知道如何被人重视,喜欢哗众取宠但常常勇气不足,对自己缺乏信心所以极易听信于人。
不带有丝毫恶意的评价,这家伙的确是个草包,在蒙巴这个尚武的国度里,显得尤其草包。 因为大家不需要给远在联盟的让*贝克特家族留面子。 更不需要给他地钱留面子——该花的时候绝不手软,花完以后仍旧看不起他。
这也是李理仅仅表达了一点善意。 他就如此推心置腹的原因。 毫不夸张的说,聊到一半的时候,他就已经把李理当做好朋友了;当李理忍着鸹噪微笑到最后,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女奴都送给李理,被拒绝后还替李理惋惜了好一阵子,十足的铁杆兄弟模样。
李理会无缘无故的发好心?!冷眼旁观的海伦都不相信。
这家伙太现实了,他的每一分付出都要拿回几倍地收获,让*贝克特男爵没有资格成为例外。
李理其实是看中了让*贝克特男爵所掌握地庞大资源,他是草包,但是让*贝克特家族在蒙巴的一切事务都由这个草包说了算。 当然,他并不直接参与经营,具体事务自然有专业人员处理,他来到蒙巴一年之久,只做了一件事——花钱,使劲花钱。
这样地肥羊,如果利用好了,将给李理带来极大的利益。 至于如何利用……一个无根浮萍般的外国贵族,自身情商又不高,以李理两世为人的经验,如果还玩不转他,那可真是白活了。
李理的和善、好说话鼓励了许多人,当让*贝克特男爵心满意足地走开以后,宾客们开始一拨一拨地走过来与他和海伦攀谈,这其中只有不到一半是冲着海伦来的,更多的人则希望能和这位前途无量的学徒打好关系。 今天再没有一个像安吉莉娜那样恐怖的存在替他挡住麻烦,李理终于深刻体会到所谓的上流社会的交际是怎么回事了。
就在他不胜其烦的时候,后厅里突然遥遥地传来悠扬乐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这是?”李理惊异的望着海伦,这声音听起来竟像是钢琴,难道说,如此“古老”的乐器都保存了下来?!
同样不胜其烦的海伦借机拉着李理借机抽身,带他下楼往后厅绕了过去,一边反问道:“你问的是琴还是弹琴的人?”
“琴。 ”李理很干脆的给出了答案。
“琴的名字叫诗歌,这么有名的乐器,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么?”
“诗歌?!”李理皱眉思索,很快恍然大悟。 “是不是那种传说中神所使用的乐器?!我好象在书上看到过。 ”
海伦点点头:“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神地乐器,不过的确是从神之遗迹里发掘出来的。 ”
“怎么可能?!不是说,除了金属物品以外,神之遗迹里的东西全部腐朽了么?”
“怎么不可能?!”海伦撇撇嘴,启动了传音术,“那只是对外的说法,实际上。 大陆上曾经存在过一个完完整整的遗迹,是由教廷独自发掘的。 ”
李理听得怦然心动。 脱口问道:“在哪?”
海伦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开始考较李理地历史知识:“你知道大陆为改历么?教会、法师会、各大强国在其中扮演了角色?新历元年年又发生了大事?”
李理脑里灵光一闪,猛然想到了那件契合的大事,同样说起了悄悄话:“你是说……教廷迁址?!”
海伦小口地抿着酒,点头微笑,李理心里泛起了惊涛骇浪。
旧元1999年,二十余年地扯皮告一段落。 大陆各大势力达成共识,于下一年启动新历法,记为新历元年。
新历元年3月14日,神恩节,光明教会最高权利结构神圣教廷迁至法比奥帝国,建廷于马力诺山,更名为“圣马力诺”,即如今的圣山。
早在少年时。 李理就对世纪末那段大陆性的动荡历史心存疑惑,大事不提,区区一个改历,怎么可能让诸国争执那么多年?
原来却是这样!
李理马上对那处保存完好的遗迹失去了兴趣,教廷,圣山。 岂是阿猫阿狗都可以参观的?!
圣马力诺,那可是最接近神的地方啊……
带着一丝怅然,李理本着多知道一些是一些的想法,开口问道:“那么诗歌又是怎么回事?”
海伦颇为专业地解释道:“据说,遗迹被打开以后,里面传出了神乐,牧师们在遗迹内找到了一大一小两架琴,确认是演奏神乐地主要乐器之一。 因为诗歌最开始的作用就是歌颂神,这种专门用于取悦神、歌颂神的乐器也就被命名为诗歌了——恩,小的被命名为吟唱诗歌。 大的被命名为咏叹诗歌。 ”
李理情不自禁地感叹道:“以一种最高雅的艺术形式来给乐器命名。 也算是绝无仅有了。 ”
海伦得意地笑了笑:“还不止呢。 诗歌号称是神之乐器,教会专门为它做出了很多严格的规定。 比如说:只有教会有资格制造。 私造者以渎神罪论;非贵族阶级不允许弹奏、学习弹奏;咏叹诗歌只能用于演奏神曲、圣诗;不允许持有人私下馈赠等等。 还有,诗歌极难生产,不具有一定的社会地位,根本不可能从教会那里买到,整个蒙巴城大概只有四五十架,每一架都好贵好贵,一般人想听都听不到呢。 ”
“哦?!”李理扭头看看无动于衷地宾客们,疑惑地问:“既然如此,为没人感兴趣呢?”
“怎么会没人感兴趣呢?!只是不敢过去打扰罢了。 ”海伦顿了顿,再开口时声音低了下去,神态也带了几分羞涩:“恩……这架琴是我的,但是我不会弹……所以我把使用权送给了一个好朋友,她弹琴时不喜欢被人打扰,不识趣的家伙,下场通常都比较凄惨,次数多了,大家就长记性了……嘿嘿!”
她?!莫非是安吉莉娜?!
李理一怔,马上想起了昨天刚认识的那位女王,在蒙巴,应该没有哪个女人会比她更有力度了吧?无错不少字!
说话间,海伦已经带着李理绕到了后厅。 轻轻推开门,展现在李理眼前的,是一幅伴随着美妙琴声的画,画地名字是月光下的弹琴少女。
房间很大,没有灯火,空无一物,除了落地窗前的一琴一人。
一钩弯月,遥遥的挂在天际,柔和的银辉披洒进窗内,披洒在窗前的少女身上,照亮了一面,黯淡了另一面。
少女安安静静地坐在琴前,长长的睫毛合在一起。 双手舞动间,悠扬飘渺地音符流淌而出,娓娓如低诉。
月光清冷,透过窗,在琴上折出冰冷。 少女紧闭双眼,遗世独立般地弹着琴,琴声不欢快、不奔放、不激烈、不哀怨、不凄婉、不缠绵。
门外嘈杂热闹。 门里自成一界,门被打开。 门里门外融成一体,嘈杂渐弱,琴声却始终不变。
这一刻,李理真的被震撼了。
他没猜错,弹琴的正是安吉莉娜。 可是,这样地安吉莉娜,真是那个以打架为乐、张嘴小乖乖闭嘴老娘、动辄把裙子拉到大腿上地女王么?!
来到这个世界将近二十年。 接触的都是贵族,高贵这个词儿总是被挂在嘴上,但李理从未感受过所谓地高贵。
是高贵?!彬彬有礼、笑脸迎人、谦虚体面、恪规守责么?!
不。 这些仅仅是美德,无数地贵族以此来要求自己,做到了也无非就是合格。
真正的高贵,应该是一种境界,也许平时感受不到,可一旦感受到了。 必会为其震撼,就像现在地李理。
房门很快被关上,一支曲子也很快弹完,安吉莉娜长长地抻了个懒腰,调过头来,脸上又重新挂满了那种招牌似的、总能让人读出嘲讽的笑。
“海伦宝贝。 怎么突然有兴致来听我弹琴?你这冒牌淑女,不是最讨厌音乐么?”
海伦俏脸一红,心虚地反驳:“我从3岁开始听你弹琴,听的还少么?”
安吉莉娜回手合上琴键盖,向后一倒,不屑地撇嘴:“嘁,那是你自愿的?!”
这个搞笑的回答逗得李理差点笑出声来,海伦瞟到李理勾起嘴角,急忙转移话题:“晚上睡在我那吧,我们有很多时间闲聊。 先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朋友……”
“免了吧。 ”安吉莉娜迅速接口。 带着一脸不堪忍受地表情。 坚决地拒绝了海伦的提议:“你自己说,蒙巴还有哪家小姐敢跟你睡一张床?!我宁肯被你打一顿。 ”
海伦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偷偷瞄了李理一眼,见他一脸茫然,这才放下心来,提起裙角冲了过去。
李理傻乎乎的看着海伦像炸了尾巴的小猫一样冲过去,状似茫然,实际上笑得肠子快要打结了,那种抽搐感在全身上下乱蹿,带着大脖筋都一抽一抽的。
海伦小美女这个喜欢吃“樱桃面包”的恶习,还真有杀伤力,就连女王都被她搞怕了?!哈哈哈哈……
安吉莉娜轻轻松松地控制住了海伦,把她往腿上一放,这才深深地望了李理一眼,招呼道:“李理先生,又见面了。 ”
李理被安吉莉娜看得心头一凛,但也没有太在意。 本来么,这么剧烈的情绪波动,海伦感应不到很正常,武技高明如安吉莉娜怎么可能不知道,李理就没指望能瞒过她。
敛去了心里地笑意,然后在脸上挂起笑容,李理回道:“晚上好。 很抱歉打扰到您的兴致,只是我对诗歌很好奇,您的演奏也很美妙,所以就不请自来了。 ”
安吉莉娜听了以后也没反应,不咸不淡地道:“不用那么客气,你可以略掉敬称,或者直接叫我安吉莉娜。 ”
海伦迅速地扭过头去,诧异地看了安吉莉娜一眼,但是没说。
李理不知道这是多难得的待遇,坦然地点点头,开始仔细打量诗歌琴。
这是一款“吟唱诗歌”,通体火红色,看起来应该是专门为海伦特制的。 因为曾经学过,但并未付出太多努力,李理的钢琴水平在21世纪时只能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是说到对钢琴地了解,在这世界他绝不在任何人之下。
走到近处仔细观察以后,李理很轻松地确认,所谓的“吟唱诗歌”,的确就是立式钢琴。 如果是在与让*贝克特男爵谈话之前发现这件事,李理一定会惊掉下巴,但是现在他就只有赞叹。
钢琴的制造工艺极其复杂,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世界有着许多超出常规的力量,就以大陆当前地技术水平。 能够制造出拨弦羽管键琴就可以偷着乐了,而李理眼前的这架,尽管还称不上完美,但的的确确是击弦钢琴。
只不过,琴壳上的那个法阵是呢?!
“那个呀?”海伦头也没抬,不以为意地道:“那是散音阵。 安吉莉娜喜欢弹舒缓地曲子,我给她加了个散音阵。 能让琴声更匀和。 ”
好,很好……我就知道。 教会地规矩对于法师来说,根本就是狗屁。
李理好笑地想着,脑里灵光一闪,一些看似无关地东西纷纷浮了上来。
很贵很贵地钢琴,庞大而饥渴的市场,垄断了钢琴生产销售的教会,不给教会面子的法师。 了解钢琴的自己,喜欢弹钢琴的女王,商业联盟的艺术家外交官……
这一切连在一起,连成了一个模模糊糊地想法,李理似乎看到了一条康庄大道,道路的尽头,是数不清的魔晶、书籍、材料和魔法装备……
幻想了那么一小会,李理很快意识到。 他有大把的时间去完善想法、权衡利弊,当务之急还是提升实力,尽早地得到法师会的庇护,那样,他才有做事情的资本。 不过,这段时间。 在修炼之余,倒是可以把钢琴水平重新拣起来。
这样想着,他顺嘴问海伦:“公会里有诗歌么?”
海伦点点头:“当然有,但是需要使用权限,大概是7级?!我也不是很清楚,那东西在公会里算是娱乐项目,老师们的想法真是怪异,哪有法师会喜欢这种娱乐呢?!”
说到最后,海伦满脸困惑,李理忍俊不禁地笑了。
“跟娱乐没关系。 恐怕老师们是想借着所谓的神之乐器表示态度吧?无错不少字”
“是这样。 ”安吉莉娜揉着海伦地红发。 肯定了李理的猜测,然后又把目光投向了他:“你想学习弹奏诗歌?”
李理琢磨了一下。 含糊道:“有点兴趣。 ”
安吉莉娜眯起眼睛,开口惊人:“我教你。 ”
李理和海伦都愣住了,要论起程度,还是海伦更吃惊一些。 李理沉吟一下,无可无不可的回道:“我住在公会,很不方便。 ”
安吉莉娜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马上答道:“我会住进法师公会,想要取得诗歌琴的使用资格,也很简单。 ”
李理又是一愣,海伦乖巧地解释道:“公会允许具有一定社会地位并且有合适理由的外部人员借住,每年都有人进入公会学习或者担任教官。 ”
李理仍旧不能释然,追问道:“那么,理由呢?”
“我陷入10级瓶颈已经很长时间了,这时候,看看另外一条路上有,或许会是个好的选择。 ”
李理想也不想地回绝:“也许你是对的,但是我不觉得我能帮到你。 ”
“我觉得能。 ”安吉莉娜同样想也不想地回答,尔后又淡淡地补了一句:“还有,教你弹琴并不是回报。 ”
李理平静地对上了安吉莉娜同样平静的目光,权衡良久,方才垂下眼睑,微笑道:“海伦知道在哪里能找到我。 ”
说完话,李理躬身一礼,转身离开。
微弱的门响惊醒了还在混乱着的海伦,她扭过头去望向安吉莉娜,认真地问:“为这么重视他?又为非要让他带你入门?”
“他能教我并不重要,我只是需要一个还没有被条条框框束缚的启发者而已,至于为是他,等你站到我这个高度,你会明白的。 那么,一切就很好解释了,我通常会怎样对待值得尊敬但又不值得出手的人,你应该很清楚。 ”
安吉莉娜仍旧满脸平静,海伦的确很清楚,这样的表情代表着。 想了想,她微微一叹,沉默了下去。
李理没有再回前厅,直接从侧门绕到了前庭,随意地踏上一辆绘着红宝石纹章地马车,吩咐道:“法师公会。 ”
马车缓缓启动,李理歪歪地坐着,怎么也抑制不住心中地烦躁。
他不想考虑安吉莉娜为非得粘着自己不放,也许的确像她说地那么简单,也许原因复杂到难以想象,这两者其实没有任何区别,安吉莉娜这个女人,心思太深沉了,不是像法拉那样用外壳隔断真实情绪的深沉,而是从里到外、彻彻底底的难以测度。
李理只想知道,安吉莉娜可以给自己开出样的好处,又会带来样的麻烦,好处能够弥补多少麻烦——持平甚至超出?!根本不可能,仅仅是在她面前掩饰自己所耗费的心力,就不是任何东西能换来的,那过程简直是在同时锻炼定静和冥想。
李理终于明白,为一提起安吉莉娜,法拉会有那种表情了。 他还没被暴打过呢,现在也恨得牙痒痒。
只是,实力不济,恨了无益啊……
恩,要喜欢她,要爱她,顺着她,讨好她……
使劲地催眠着自己,过了一会,李理终于不那么郁闷了。 就在这时,一股熟悉的精神波动突然出现,像脱弦的利箭一样射了过来。
李理心中一凛,眼神立即变得狰狞酷烈,咬牙哼了一声:“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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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即将加速,大家准备好了米有?
恩,东方在很长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不会对主角产生影响,有个很聪明的读者说得对,主角只是潜意识里还没有接受这个世界而已。 既然不接受,也就无所谓爱,无所谓恨了,真正的黑暗,不正应该从这种状态里产生么?!
另外,老书友说刺客有灵魂,那是因为,写刺客的时候某君对自己有信心,刺客表达的主题是骄傲,那时的某君也是骄傲的。
现在写信仰,某君有信仰么?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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