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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出租车(4)

    我把这三张纸牌也放在书桌的抽屉里锁起来了。在没弄清楚这件事之前,我动也不会动这些诡异的纸牌。但接下来却发生了两件让我始料未及的事。第一件事,那就是每当晚上下班回家检查车子的时候,后坐位上都会平白无故的出现一张、两张、三张数目不定,最多的一次有五张之多的纸牌!但最让我害怕的是第二件事,刚开始拿到纸牌的时候两面都是空白的,但是到了第二天早上,我好奇的打开抽屉查看时,可怕的一幕出现了,纸牌上出现了一张脸!都是一张张男人的脸!我立刻把抽屉关上锁起来,全身打了一个冷战。但慢慢的我也就习惯了,感觉除了有些可怕和不可思议之外,这些纸牌也没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而我也好好的活到现在。

    赵哥像讲鬼故事一样,把自己遇到的怪事仔仔细细的和我说了一遍。而我已被他的故事深深震撼了,吓得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赵哥,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我有点胆怯的说。“你觉得呢?赵哥像是那种说谎话的人吗?”赵哥的语气有点不高兴了。看到赵哥的反应不像是在开玩笑,而自己刚才还表示相信他,到最后却怀疑了他。发现了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我赶忙向赵哥道歉:“赵哥,刚才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怀疑你,你那么认真的跟我说事情,可我还以为你在开玩笑。对不起。”赵哥摇了摇头,一言不发的看着前面。

    “没关系,我理解你,就连我自己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件事是真的,何况是你。”无奈的说完这句话,赵哥又再次沉默了。我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看到他脸上流露出落寞的表情,我的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却没有人来帮助他,一个人自己独自承担着痛苦,这也许就是赵哥现在的真时写照吧。“赵哥,我能问一下纸牌的事吗?有些细节我还不明白,能不能告诉我?”感觉到车里的氛围有些不自然,我便主动地向赵哥搭话,以此来打破这尴尬的局面。“你问吧。”赵哥转过头向我望了一眼,平静的说道。

    “那个黑衣人的相貌,你看到过吗?”我好奇的对他说。“没有,他(她)当时打扮的很神秘,并且一直低着头,好像刻意的不让别人看到他(她)的长相。我当时害怕的全身都发抖,只想着开车尽快送他(她)到岳西路,哪里还有心情去看他(她)的长相。”赵哥回答了我的问题后,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对我说:“虽然我没有看到他(她)的面目,但是他(她)有一个特点。”“什么特点?”我立马向他说道。看到了我对这件事很感兴趣,赵哥笑了笑神秘的对我说:“下车再跟你说。”听到了这句话,我无语了。早知道我就不问了,等他自己来跟我说。我只好换了一个话题,继续问他。

    “你收集到的纸牌现在有多少张?”我向他问道。“二十四张。”赵哥答道。“纸牌上的人脸,都长着什么样子?”我继续对他说。“都是……一些男人的脸,而且他们的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双眼紧闭。”也许是在回忆中想到了什么,赵哥在回答问题的时候,语言出现了短暂的停顿,而表情上也出现一些忧虑。发现赵哥对回答纸牌上的人脸有些顾虑,我思考了一会对他说:“纸牌上全都是男人的脸吗?有没有女人的脸?这些纸牌上的脸,你认识吗?”一连串的问题如深水炸弹一样,投进了赵哥的脑海里,不知道接下来会爆炸几枚?我静静的坐在车上看着赵哥,等待着他的回答。

    “纸牌上都、都、都是男人的脸,没、没有女人的脸。这些纸牌当中的脸,除去自己的那、那张纸牌之外,其它的我都不、不认、不认识,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赵哥断断续续的说完了这些话。感觉赵哥突然变得有点紧张,连说话都说的结结巴巴,跟平时的他一点都不像。赵哥的反常行为,引起了我的重视。脑子里反复的回忆刚才和赵哥之间的对话,希望在这些对话中,找到我想要的答案。好像一问到关于纸牌上的脸的问题,赵哥的反应和行为都会变得有点不自然,似乎在犹豫着什么。忽然,我明白了!明白了赵哥为什么会变得不自然的原因了。因为他说谎了!他并没有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诉我,而且还对我隐瞒了事情的真相。这是一个让我无法理解的谎言。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抬起右手看了一下手表,发现时针已经不知不觉的转到了十点。十点?我的机票时间是十点半,快来不及了。“赵哥,能不能开快一点,现在已经十点了,再过半个小时我就迟到了。”我焦急的对赵哥说。“没事,不会迟到的。再过十五分钟就到了。”听了赵哥的话,我缓缓的松了一口气。不会迟到就好。今天早上我已经打过电话跟那边的客户商量好了,明天上午九点到他们的公司谈判。要是今天晚上没坐上飞机,那明天谈判的事就会泡汤了,机会只有一次。如果拿不下这笔单子,老板就不会兑现他的承诺,而我也随之无法兑现和老婆的承诺,最后的场景一定是……

    正在庆幸自己不会迟到,马上就要到机场时,赵哥的一句话瞬间将我从“天堂”里拉下了“地狱”。“小李,你看前面怎么堵车了?是不是出了交通事故?”只见赵哥用右手指向前方对我说道。不会吧?这么倒霉的事都会让我遇到?我随着赵哥指示的方向望去。距离前方不远三百米处,那里停留着许多车子,看的我心里拔凉拔凉的。这该怎么办?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问题,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天不佑我啊!

    赵哥看到我无jīng打采的样子,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我,也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半途而废不是我的风格!我抬起头来盯着前方望去,心里不断地想着去机场的方法。就在我快要绝望时,希望出现了。前面的道路虽然是在堵车,但旁边的逆行车道并没有堵车。我知道了这一情况后,心里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在逆行车道上行驶,到达飞机场。我把这一想法告诉了赵哥,希望他能同意。“这样不行,太危险了,要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我们还是继续等吧。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路就通了。”赵哥对我劝说道。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机会慢慢的离我远去,这一刻,我爆发了。“还要等多久?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让我耗了,这次出差的意义对我很重大,你明白吗?一句话,去?还是不去?”我大声的向赵哥吼去。车里一片安静,大家在此时都沉默了。

    打开了危险jǐng示灯,车子缓缓的向逆行车道驶去,前往飞机场。在路上赵哥一直没有和我说话,我也不好意思向他开口,毕竟刚才我的行为做的有点过分。赵哥只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才说出那些话。而我却只顾着自己的事情,对他发火,我真是太自私了。等下车时一定要跟赵哥好好道歉,求他原谅我。在行驶的过程中,偶尔会出现一些车辆,但都平安的过去了。这才明白赵哥为什么当时会说那些话了,在逆向车道上行驶就是对自己生命的一种不负责行为。而且路边也没有路灯,完全是靠着车灯照亮前方的道路,因为这里已经是郊区了。我时不时的盯着手表,内心里一直焦躁不安,离十点半还剩下十分钟。

    这时,一架巨大的飞机从我们的眼前经过,慢慢的降落在机场的跑道里。到了,我们终于到飞机场了。距离飞机场大约有一百米时。“赵哥,就在这里停下吧。”我开心的说道。赵哥靠边把车停了下来,看着我说:“小李,路上慢点,回来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一声,我就在这边等你。”“嗯,我会的。之前我对你发火,是我的不对,我当时情绪太激动了,没能控制住。你原谅我吧。”我诚恳的向赵哥道歉。“没事,我原谅你。”赵哥微笑的对我说。我拿好东西准备下车时。“等等。”赵哥说。“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我看向他疑惑的问道。“他(她)的特点是――虚无感。”赵哥说完了这句话,用手指了一下我的手表。我随着他的指示看了一下手表,十点二十五了,我立刻开门下车,冲向了飞机场。

    当时间停留在十点半时,我刚好在最后一刻等上了飞机。坐在位子上的我正在大口大口的喘气,双手不断地安抚我那颗快要跳出来的心脏。终于可以放下心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飞机慢慢的驶向跑道,随后逐渐加速,最后全力的冲向天空。我靠在柔软的椅子上,透过窗子的玻璃向下望去,看到的只有一片黑暗。忽然,耳边想起了赵哥在我临走时说的一句话:“他(她)的特点是――虚无感。”

    看着小李跑向机场,估计时间来的及,我也就准备开车掉头回家。“咦”,转动钥匙点火时,发现打不着火?怎么回事?刚开始还以为是接触不良,但我又试了几下,依然打不着火。奇怪了?我准备下车检查时,车灯又忽然灭了。路上一片漆黑,yīn森森的让我感到不安。这时,一束灯光从远方照来,只见一辆大货车急速的向我这边开来!什么?我当时第一个反应就是弃车逃命,可当我打开车门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车门竟然打不开了!!我迅速的趴到副驾驶旁,伸手去开车门,还是打不开!我坐起了身子,慢慢的闭上眼睛……

    在一声巨大的碰撞下,就此拉开了一场生与死的较量!下一个被追捕的对象是谁?而追捕者又是谁?在这充满黑sè迷雾的城市里,现实的生存法则还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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