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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年初晨是觉得此刻化了妆的脸蛋不及她素净的面庞好看,但也不至于像聂凌卓所表现的那样吧,竟是惊讶和嘲讽,
“我到底有沒有胡说八道,你自己去照照,”
聂凌卓一时间忽视了在进來之前,年初晨叫嚷嚷的态度,
“是啊,我得回家去照照才行,”
正好,
正好,她可以找借口回家,甩他一个人在这儿,
聂凌卓不禁有些一头雾水的不清楚年初晨又发什么脾气了,“坐下,”
他这个时候还沒想到,和蓝彩儿“订婚”的消息,竟然那么快的传到了年初晨耳边,甚至在急速赶來赴约的路上,聂凌卓会想,就算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年初晨也不会相信那些胡说八道吧,
“不坐,”态度恶劣,宛如对待仇人似的瞪着聂凌卓,
“又闹什么,闹我不要紧,闹了孩子,我唯你是问,”聂凌卓完全是教育人的口吻,明显言语里是在责怪年初晨沒有一个身为妈妈的样儿,依然还是小孩子似的喜欢闹脾气,
有力的手臂悍然却又以不伤及年初晨的力量拉扯她坐下,年初晨一个重心不稳,不偏不倚的落入他的怀中,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刻意诱惑,可谁清楚的明白,聂凌卓的力道大到令她根本无从抗拒,这也是聂凌卓希望看到的结果,
年初晨两颊气鼓鼓的,和聂凌卓的瞳仁对撞时,眼神明显对立,聂凌卓倒是沒和她继续对着干,反而是和她亲密的肌肤相触时,心底原本揣着的想念在这一刻像是一发不可收拾似的爆棚,倾泻……
不管此刻,他有多少话想对年初晨说,目前最重要的是让他先解一解相思,
年初晨被迫坐于聂凌卓的腿上,她的重量之于聂凌卓來说,就好像沒有重量似的,轻飘飘,
每每面对年初晨的时候,连聂凌卓自己也不清楚为何这般蠢动和渴望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亢奋,不愿意浅尝辄止,仿佛恨不能让年初晨一并的揉入他的骨血里,
年初晨的唇上强烈感觉到了刺痛,“你……走开……”
她挣扎,
这会儿的挣扎可不同于以往的小打小闹,是真的在抗拒,万分抵抗聂凌卓,
尤其,年初晨在受到欺负之后,莫名的想哭,
因为她沒钱,沒背景,沒权力,甚至还要依赖于他,聂凌卓就可以肆无忌惮,毫无收敛的欺负她吗,
眼看着要和蓝彩儿订婚了,这会儿功夫还在这儿卑鄙的勾引她,
想着这些,年初晨眼底竟涌出了一层厚厚的水雾,眼泪也不知不觉中落下,
聂凌卓太过专注于热吻,她的反抗又不是第一次了,每一回不都是说不可以,不行,可最后,结果不都是让他很享受吗,
依然,聂凌卓迟钝的沒发现什么异样,直到嘴边尝到了咸咸的味道,猛然睁眼的刹那,正对上年初晨眼泪盈眶的双眸,
他蹙眉,悍然又疯狂的吻,也终于在这一刻停了下來,聂凌卓凌厉的双眸愠怒的盯着她,年初晨在得到自由之后,呼吸顺畅了,可胸口却像积压了重物,闷疼得令人无法承受,
她的落泪,定然会引起聂凌卓的怀疑,她不想让聂凌卓怀疑,更不想逼迫聂凌卓做解释,如果他想解释,自然会解释;若是不想,就算逼也沒用,而不解释的原因亦是只有一个:新闻上有关于他和蓝彩儿订婚的报道是真的,
“为什么哭,”聂凌卓口吻咄咄逼人,直逼她的心上,大有不回答,誓不甘休的态度,
听闻,年初晨像在掩饰,慌慌张张的抹去脸上的泪水,“沒事,想哭就哭了,”
其实她曾经受过的挫折,哪一个不比现在所难以承受,
可偏偏,她想哭,似想发泄心底全部的委屈和难受,
“嗯,给我说实话,”她难道还想说谎骗他,聂凌卓绝对不允许,
她很清楚,若不给一个理由,聂凌卓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边哭边道,“嘴巴疼,疼疼疼……疼得快死了……”
言语里是在说嘴巴疼,只有年初晨明白,她是心疼,心特疼,
聂凌卓怀疑,蹙紧的眉梢间,好像她疼,其实自己比年初晨更疼,他的双眼似有看透人心的本事,见着年初晨不同寻常的哭泣,甚至于越哭越厉害,聂凌卓想到了什么……
他进來时,虽沒听到年初晨嘀咕什么,可进來撞见她万般生气的神情,应该是遇到了事,
难道……
“我和蓝彩儿订婚的传闻,你知道了,”除了这个,聂凌卓想不到其他年初晨会哭泣的原因,毕竟,约会之前,两人还甜蜜发过短信确认,
“……”年初晨哑然,他是要解释,还是要怎么要告诉她事实,真的要和蓝彩儿订婚了,
不由自主的,年初晨的心跳狂猛加速,既希望聂凌卓说下去,又不希望他彻底的破灭她的幻想,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年初晨的逃避,聂凌卓看在眼里,果然是为了这件事,
“是真是假,辨别不清吗,到现在,你还不了解我的心意,”
就这么一点点都感觉不到他的真心实意吗,
聂凌卓脸色阴森森的给人逼迫感,着实是让年初晨害怕,但又壮胆的道,“我不了解,一点儿也不了解,你聂凌卓对我而言,就好像是一座万年冰山一样,把我无情寒冽的隔绝在你的世界之外,我走不进去,一旦靠近,早已经冻伤,哪怕平时我好像一点儿也不怕你,偶尔也不听你的指挥,可是……其实,我是怕你的,”
两人之间,有感情的两个人,若是有畏惧横在中间,这算什么感情,
忽然,聂凌卓心亦是一沉,沉甸甸的,
“我累了,让我先去休息吧,”年初晨退却,纵然订婚的事不是真的,可被这一惊一乍给折磨得心情糟糕又凌乱透了,
在年初晨转身离开的刹那,聂凌卓臂弯一捞,年初晨的身体就这么顺势的倚靠在聂凌卓的胸膛,“对不起,是我让你这么累,抱歉,”
和蓝彩儿订婚的假新闻,聂凌卓是防不胜防的就來了,
听到聂凌卓难得的道歉,年初晨不免有震惊,震惊之外又有些自责,聂凌卓的言语刚刚所说的,好像和蓝彩儿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她,是不是有点小題大做了,
年初晨的后背上传來聂凌卓的体温,这温度越來越炙热,“和她订婚……不是真的吗,是媒体炒作的吧,”
“你真是笨蛋,”聂凌卓该有的本性又露出來了,
“真是,不是就不是嘛,你干嘛这么说我,我怎么知道你们这个圈子这么乱啊,不是订婚,也可以报道成订婚,可以这样随随便便的写吗,若是沒有得到你的同意,我想不出哪一个报刊杂志敢惹到你聂凌卓的头上去,”
年初晨所言沒错,
她并不是笨,只是有太多的不敢确定,
“你说得不错,惹到我头上,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且代价还不小,这事很快会平息,不要当真,以后出现在我户口本上,我的配偶栏上的人,只有年初晨一个人,”
聂凌卓刻意的将“年初晨”三个字说得特别的重,完全是强调的口吻,语毕,紧紧的握了年初晨的手,“最近弘信是遇到了一些麻烦,不过,你不相信你老公吗,你老公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让人想扳倒就扳倒的,”
许久,年初晨开不了口,只是机械的任由着聂凌卓紧抱自己,
耳畔有聂凌卓的叹息声掠过,“看來今天你的心情不适合,”
原本想好的浪漫求婚,是泡汤了,年初晨显得心慌意乱又烦闷恼怒,聂凌卓在经过和年初晨一顿小小争执之后,同样沒了心情,
“什么不适合,我有什么不适合的,”年初晨回过头來追问,紧紧的追问,仿佛错过了好玩的事,
“走吧,回去吧,沒胃口了,还是吃你做的饭,胃比较舒适,”
聂凌卓打消了吃饭的念头,牵着年初晨的手离开vip包厢,“你的意思又让我给你做饭啊,我到底是你老婆,还是佣人啊,什么胃比较舒适,以前你聂凌卓二十几年的生活里沒有我年初晨的时候,胃难道就不舒适了吗,你忘了啊,你曾经说过我做的饭是最难吃的,最差劲的,真是的,被你嫌弃到不堪忍受的时候,我竟然还能忍你,你聂凌卓,也只有我能真正忍你,神气什么呢,”
年初晨唠叨念了一堆,分明还是有些生气的,
聂凌卓却很满意的听到了一个称呼,“老婆,你刚刚是我老婆,终于承认了,不错,有觉悟了,”
他嘴角染笑,笑得舒心,仿佛丝毫沒有被弘信股票下跌而受到影响,
闻言,年初晨面红耳赤的,她刚才说了什么啊,说得会不会太过了点,“既然不吃饭,就回去吧,我先走了……”
她加快步伐,匆匆离开,聂凌卓紧跟其后,“等等我,一起回家,”
一起回家,好温馨,好幸福,
聂凌卓几步便追上了年初晨,虽然破坏了他求婚的计划,但是现在心情并不坏,恍如只要看到眼前这个女人,心情便沒办法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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