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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郭怀理一筹莫展的时候,夜无痕又甩來了一句冷冷的话,随之而來的便是一个大大的麻袋,而且这个大麻袋还在那里一动一动的,它每动一下,便牵动郭怀理的神经跟着跳动一下,心中越发的紧张了,头也跟着开始痛了,
这里面到底是谁,和郭怀理又有什么关系呢,夏雪站在一边,冷眼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暗暗的思索着……
难道是他,
想到这里,夏雪将目光转到了夜无痕的身上,眸光中闪过一丝赞赏,这厮,实在是很了解自己啊,他怎么就知道自己心里想的什么呢,还能在第一时间里就将自己的心中所想付诸于实施呢,
如果不是在这金殿之上,夏雪真的很想大声的赞一下,赞夜无痕,而且如果有可能的话,她想请他喝酒,不是,是喝茶,差点忘了,自己是滴酒不能沾啊,沾酒必醉啊,
想到这里,夏雪伸了伸舌头,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唉,自己一定要小心啊,千万不能忘了这个,不然只怕自己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在夏雪继续神游的时候,夜无痕的声音再次将她拉回了现实,
“郭怀理,你打开看一下吧,这是一个你非常想见的人,本宫保证,你见到他之后,绝对会大吃一惊的,”夜无痕冷冷的话语中带着丝丝揶揄的成分在里面,听的郭怀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其实夜无痕的话,不只是让郭怀理哆嗦了一下,就连坐在那龙椅之上的皇帝也跟着哆嗦了一下,皇帝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在夜无痕说这话的时候,内心中不自觉的升起一抹恐惧,由心而生的,
像,太像了,真的和她太像了,
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陌生人有这样深刻的恐惧,为什么自己会在一个陌生人的身上看到她的影子,难道自己是因为心存愧疚吗,
不对,不对,自己为什么要对她心存愧疚,明明就是她先负了自己的,自己只不过是为了自己讨回些公道而已,
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的 ,
皇帝努力的压下自己心中的恐慌,不断的安抚着自己那颗已经慌乱的心,想要迫使自己已经狂乱不已的小心脏再次恢复正常,可已经动荡的湖水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的就平静下來,
郭怀理在听到夜无痕的话时,哆嗦的同时,心中也在忍不住的担忧,到底袋子里装的是谁呢,
但是到了这会儿,似乎沒有了可以转还的余地了吧,
所以自己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他颤抖着双手,探上袋口的绳子,想要解开它,可是试了几下,都因为过于紧张,手一直颤抖,硬是解不开,
微微叹气,努力的平静了内心的慌张之后,手也再次探上了袋口,打算再接再厉,将袋口打开,看一下到底这里面装的的是谁,
看着郭怀理一副紧张的不得了的样子,夏雪心中就觉得爽,老不死的,刚才你那嚣张的劲头都到哪儿去了,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啊,
郭怀理废了好大的劲才将袋子解开,可当他把袋口拉下來,看清楚里面的人的时候,顿时就傻眼了,
袋子中的人在袋子口拉下來的一瞬间,使劲的甩着头,将口中塞着的一条烂毛巾甩掉之后,仔细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是郭庆,
终于,
他回过神來了,
“爹,爹,孩儿怎么会在这里啊,”他一脸惊慌的看着郭怀理问道,
“庆儿别怕,庆儿别怕,一切有爹爹在,”郭怀理将郭庆揽到自己的怀里,拍了拍他的后背,慈祥的说着,想要安抚他,
平日里和仁王,越王见面都已经是见了天了,他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啊,
即使郭怀理努力的安抚,也依然阻止不了他狂乱恐惧的内心,惧意因子迅速的席卷而來,充斥着他的整个人,充斥在他的大脑,让他越來越害怕,他使劲的蜷缩着身子,往郭怀理的怀中缩了缩,眸底的恐惧之意也越來越甚,
而郭庆无意之中又瞟到了一直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夏雪,心中顿时更加慌乱了,他立马一脸恐惧的求饶道,“翊王妃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郭怀理看到自己的儿子如此的恐惧,心中更是愤怒之极,他将一切的罪过都归结到了夏雪的身上,他认为郭庆是在被夏雪打过之后才变成了这样,是被夏雪吓傻了,
他双手紧紧地抱着郭庆,压下眸中的怒火,转而换上浓浓的哀伤,抬起头看着皇帝,万分悲戚的说道:“陛下,您也看到了,老臣的儿子现在已经成了什么样子了,老臣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再这样下去……老臣以后可怎么办啊,陛下,呜呜……陛下,您可一定要为老臣做主啊,呜呜……陛下……”
郭怀理这个时候求助于皇帝,其实根本就是自寻死路,可他却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想要报仇,报儿子被打的仇,
皇帝在夜无痕和风吹雪进來之后,就沒有再开口,不是他不想开口震慑这两个人,而是他心中的愧疚让他开不了口,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反正就是开不了口,
而现在郭怀理的话,却让他陷入了两难之中,管吧,得罪了这两个人,就等于得罪了整个江湖,那样的结果对自己可是大大的不利,
可若是不管吧,那一定会寒了老臣的心,
唉,实在是发愁啊,
郭怀理等着皇帝回答,可却始终沒有听到皇帝的声音,他的心中更加的愤怒了,
他将目光转到了夏雪的身上,咬牙切齿的说道,“翊王妃,你也看到了,老夫的儿子被你打成了重伤,而且遍寻京城的名医,都沒有治愈他身上的伤,老夫今日便要你给老夫一个说法,否则……”
郭怀理威胁的话顺口就说了出來,他只当夏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
郭怀理的话,让夏雪的眉头紧紧地蹙起,郭怀理你这个老匹夫居然敢威胁我,
好吧,你要说法是吧,那今日本妃就给你一个说法,一个让你终生难忘的说法,
夏雪想着,嘴角便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而这点点的些许小动作也很准确的被夜无痕捕捉到了,
当他看到夏雪嘴角那一丝丝狡黠的笑容时,他便知道夏雪心中所想,可他不会让夏雪亲自出手的,自己答应过要做娘子的二十四孝好男人,那自己就要付诸于行动,所以……
夏雪正想开口说话,却被夜无痕给打断了,
只见他踱着方正的步子,一步步的朝着郭怀理和郭庆慢慢的走了过去,
而他的突然出现,让郭怀理心中的警戒便拉到了最高,他在担心,担心夜无痕会伤害自己的儿子,可他也知道,若是夜无痕出手的话,自己根本就沒有保护儿子的资本,可以说,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想到此处,郭怀理双手伸进自己儿子的腋下,跪伏在地上,拖着郭庆,慢慢的朝着后面一点点的挪动着,想要远离夜无痕这个对他们而言的恶魔,
“郭怀理,你不是想要说法吗,这个说法不用翊王妃给,本宫就可以给你了,”夜无痕踱到郭怀理的跟前一步之外站定,又开口说道:“你儿子因为调戏翊王妃而被打,而他身上的伤本來也不重,而后來他的伤日益严重,那是因为本宫下了命令,所以沒有人敢给他治伤,即使治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现在你明白了吧,所以,你讨要说法找错人了,”
说完之后,夜无痕凛冽的目光落到了郭庆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扫了他几眼后,冷冷的问道,“郭庆,你调戏翊王妃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现在给你两条路,第一,继续忍受这样的伤痛直到油尽灯枯,第二,我可以治好你的伤,让你在七日内身上的伤完好如初……”
夜无痕的话还沒有说完,郭庆便已经开口了:“我选第二条,我选第二条,”急切的话语,显示着想要康复的心情有多么的迫切,
夜无痕一听郭庆的话,嘴角的弧度猛然间勾起,心中暗笑,果然白痴,这可是你自己选的路,这次可怨不得别人了吧,
而夜无痕对郭庆说的话,虽然郭怀理听不大明白,但姜是老的辣,多年的朝堂经验,让他明白,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更何况郭庆是调戏了翊王妃,今日夜无痕和风吹雪很明显的是來给翊王妃出气的,又怎么可能会那么的好心,给自己的儿子治伤,这其中一定有诈,
他刚想开口阻止,却沒想到儿子已经说出口了,
唉,自己这个儿子真的是被自己保护的太好了,连人心险恶,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样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
算了,已经这样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风吹雪也听到了夜无痕和郭庆的谈话,自然也明白夜无痕这第二条路上的陷阱,他倒是沒有想到郭庆会这们容易的便选择了第二条路,甚至连想也沒有想,
白痴就是白痴,即使有个聪明的老爹也依旧改变不了他是白痴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