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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如何安置黄承彦,栾奕可谓大伤了一阵脑筋,最终决定,在泺口栾家大工坊专门腾出一间院子,专供老人家研制稀奇古怪的器物,无论制出的事物是否有用,所需的材料一概由栾奕埋单,区区材料钱他栾奕出得起,只是希望老人家不负厚望,在未來的某一天真能把木流牛马和诸葛连弩制造出來,
除此之外……庞统庞士元作为庞德公的亲侄、嫡传弟子,栾奕通过记忆中未來史书中的记载也好,通过自身多年來与其书信交流的了解也罢,对他的才华可谓耳熟能详,加之他现在只有十八岁,可塑性极强,因而栾奕对他的未來寄予了厚望,
为了能早日将庞统培养成教会中流砥柱般的人物,栾奕先把他派到了身为民生红衣大主教的毛玠身边,让他从教会中与基层信徒接触最多的部门开始历练,逐步了解圣母教的现状,以及未來的宏伟理想,等到他真正理解圣母教为何物,树立了坚定的信仰,通晓了教会日常运作的流程,栾奕再委以重任,把他派到地方,从地方决策者做起,一步步积累经验,为将來升入神殿攒下资本,
处理完司马徽一行的安置事宜,栾奕才算有时间腾出手來处理刚刚得到的坏消息,
“济南王刘武薨,”六个大字,宛若一道耀眼的血光,刺的栾奕直想流泪,据说,刘武升天的前一刻手里还紧紧握着栾奕送给他的那枚黄金十字架,呢喃感念圣母赐给他生命和富足,感谢栾奕救他走出火海,过上美好的生活,
想到这儿,栾奕已是泣不成声,要知道,刘武才四十八岁啊,如此年轻竟撒手人寰了,
其实在多年之前,栾奕在济南王的夫人,过去起凤阁的歌女口中得知刘武的身体一直不太好,他幼年时在王宫里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到了少年时代朱英篡政,把他这个济南王彻底架空,不但剥夺了他国王的权利,更是夺走了他无忧无虑的生活,将其赶出温暖舒适的宫殿,逼他在寒冷的柴房里生活,连每天给他的餐食都是腐败之物,这让自幼享福享惯了的刘武心理和生理上极为不适宜,生了好几场大病,
患病期间又无人医治,只能硬抗,虽说屡屡化险为夷,熬了过來,却也因此留下了不少病根,后來,栾奕推翻朱英,将刘武救出火海,在得知刘武身患顽疾之后,沒少让华佗、张机为他诊治,可是病已经落下许久,已是病入骨髓无法根除,只能靠药物维持,照二位神医所说,刘武体内五脏六腑破败不堪最多只能再活三年,
如今五年过去了,刘武多活了两年,这在张机看來已经是圣母显灵了,
栾奕知道,刘武正是凭着对圣母的信仰才坚持熬过了后两年,在他生命结束前的最后两年里,为了积善德入天堂,他动用自己济南王的权利和私产做了很多的善事,对此,济南国的百姓栾奕本人都十分感激,
诚然,栾奕早就在医者口中得知,短暂未來的某一天,活生生的刘武将彻底消失,变为一尊永生的灵魂,可是真到了成为事实的时刻,他仍忍不住大为伤感,毕竟,自中平六年至今,他已与刘武相识了八个年头之久,
在这八年时间里,刘武矢志不渝的支持着教会事物,从來沒有拖过栾奕的后腿,把济南国的大权全部交给了栾奕,让栾奕得以安心经营,
可以说,沒有刘武的支持,圣母教的发展绝不会像现在这么快,
对此,栾奕感激涕零,始终把刘武视为自己和圣母教全体信徒的恩人,
如今,恩人仙去,栾奕心中的伤感可想而知,
随后,为了纪念这位在碌碌无为中透着伟大的恩人,栾奕在新的一期《圣光报》上发表亲书的悼词,号召全教区信徒挂白帆祭奠恩人离世,同时,还在圣?女娲大教堂内为刘武筑杯立传,以纪念刘武的在天之灵,
刘武生前膝下无子,只有一对女儿皆未婚配,栾奕让汉室宗正刘岱将这对女孩儿封为漱玉公主和濯缨公主,又将长女漱玉许配给了张辽,次女濯缨许给了庞统,张辽和庞统皆是栾奕颇为看重的青年才俊,嫁入他们家后,可保两位公主终生衣食无忧,也算了了刘武的后事,
刘武下葬后不久,以青兖二州宗主教王伯、李鑫为主的老牌教会陆续上书,先是盛赞一番栾奕卓著的功勋,为大汉立下了汗马功劳云云,随即话锋一转,谈起济南王刘武离世,且沒有留下后人,济南王位因此空置,最后,他们才抛出上书的目的,,国不可一日无主,建议教主接替刘武出任新一任济南王,
这些提议地方首领都是教会多年的属下,希望栾奕再进一步,借此水涨船高,提升自身地位的心理栾奕完全可以理解,只不过栾奕深知,大汉余威犹在,如果自己现在称王称霸,袁术便是自己的前车之鉴,必然成为众矢之的,引來朝野内外、大汉各地的口诛笔伐甚至刀兵征讨,
所以,这样的建议暂时不能考虑,而起非但不能考虑,还必须言辞犀利的予以拒绝,让地方教会领导者绝了这份念想,
想到这儿,栾奕提起狼嚎,给上书者逐一回信,信件写完是,夜色已深,尽管栾奕身心俱疲,累的睁不开眼,可摆在桌边的箱子里仍有海量的奏疏等待他查阅,其中还不乏红封急奏,觉一时半会是睡不得了,
月入中天,貂蝉送完红枣莲子羹刚离开书房不久,书房中又氤氲起了蔡琰身上所独有的香气,
栾奕抬起头來,像房门瞥去,见蔡琰提着食盒,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大口口水,
说起來,蔡琰饱览群书乃是当世公认才女,不过,俗话说术业有专攻,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厨艺却是不敢恭维,本來挺美味的点心从她手里做出來要多难吃有多难吃,
可怜栾奕不忍心拂却人家姑娘一片好心,又不得不吃,只得把那些强忍着把那些带有浓浓焦糊味道的点心生吞下去,
而蔡琰则见栾奕狼吞虎咽,还道是栾奕喜欢自己亲手做的糕点,顿时喜笑颜开,
自此之后,蔡琰便喜欢上了夜半时分为栾奕做糕点这件事,每天变着花的做,直吃的栾奕一听到糕点两个字就浑身打哆嗦,
今日,又见糕点來袭,栾奕端起桌上的茶盏猛灌一口,暗下做好誓与糕点大战300回合的准备,脸上却摆出一副期待的模样,问蔡琰“昭姬今天带了什么点心來,”
蔡琰俏脸一红,一项端庄的她竟摆出小女儿家的拧捏作态,埋怨栾奕说:“子奇忒坏,之前我做得糕点那么难吃,竟也能吃得下去,”
栾奕明知故问,“难吃吗,我觉得很好吃啊,”
蔡琰羞愧地说:“好吃才怪了,若不是今日诗萌贪嘴偷偷吃了一口,我都不知道自己做得点心有那么难吃,害得子奇这么多天一直吃难吃的东西,真过意不去,”
“诶,”栾奕摆了摆手,“诗萌说的不对,我反倒觉得琰儿的点心是顶好吃的,”
“瞎说,我都尝了,难吃的要命,”
栾奕含情脉脉的看着蔡琰道:“琰儿做得糕点兴许口感上差强人意,但是苦在嘴上甜在心里,所以,但凡琰儿做得,我都爱吃,”
听了栾奕这番话,再感受着栾奕炙热的目光,蔡琰胸口顿时如同炉膛一般火热火热,暖流从心头涌出,一直流到脸上,将面颊烧的滚烫,继而在眼中汇聚,滋润成一汪热泪,“子奇,你对我真好,”她说,
栾奕答:“夫妻之间,相亲相爱是应该的,”
二人又陷入一阵长久的温情的对视,若非栾奕手头有要事处理,非要再进一步干点别的不可,
为了掩饰心理和生理的尴尬,栾奕将视角转移到蔡琰提來的食盒上,暗暗好奇,蔡琰既然已经知道点心做得难吃,那么食盒里装的必然不再是蔡氏糕点,“琰儿,食盒里装了什么,”他把疑问抛了出來,
“是老婆饼,”蔡琰打开食盒,取出一支精致的小蝶,碟内五枚老婆饼整齐的罗成了三层,“我做的点心沒法吃,又怕子奇晚上熬得太晚饿着,寻思去厨下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沒曾想,下午婆婆给公公做得点心还剩了些,便取了给子奇送來了,”
“哦,”仅看外形,栾奕就可以断定,眼前的点心定是老娘亲手所做,沒想到啊,沒想到,爹娘老夫老妻这么多年,娘依然对爹如此关爱,实在是他值得效仿的榜样,
忙碌了大半夜,栾奕还真有点饿,随手从碟中取出一枚糕饼塞进嘴里,就着貂蝉送來的莲子羹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咀嚼的功夫,听蔡琰语调低沉的说:“子奇,你让我查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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