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别急，我还没说完。向东市没有先进的制药厂。搞一个吧。最好是西药的，从漂亮国或者欧洲引进技术。”
陆文渊认真看着他，想要从他表情里确认是无意开玩笑戳到自己的痛处，还是真的知道点什么。
程时却一脸淡定看着他。
陆文渊：“你一个搞机械的，弄什么药厂。跨界也太大了。”
程时：“药厂也要用机械，而且是精密控制机械。再说，中国批量制造西药，疫苗和原研药能力还很落后。总是要想办法追上的。”
如果不尽快想办法把这个短板补上，敌人以后可以轻易用生物战把我们亡国灭种。
陆文渊比他要更清楚这个道理，含糊地说：“再看看吧。全国已经有了很多药厂了。再搞就是重复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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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渊才回去几天，就打电话来问：“准备好了吗？”
程时要死不活回答：“嗯。”
陆文渊：“明天京城见，后天的飞机直接飞基辅。”
程时：“不是，你真要去吗？那边完全没有人接应。太危险了。”
陆文渊：“你以前都是边走边想计划，怎么现在怕了？”
程时：“我熟悉莫斯科才敢这样。对二毛那边却两眼一抹黑。这么去，等于是送死。”
此刻的二毛，因为大国解体，仓促独立，正处于混乱期。
经济崩溃，工业体系断裂。
通货膨胀问题极为严重，三千卢布只能兑换一美元。
经济不好，社会治安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陆文渊：“确实挺麻烦。现在二毛的公共交通几乎停摆物资供应极其紧张，我们又没有车，到时候想离开都不知道怎么离开。”
程时：“对，所以别去了。你也知道漂亮国有多想弄死我。在大鹅那边，他们还有所顾忌，到了二毛那里，简直就是肆无忌惮。”
陆文渊：“你不是常说，就是要趁着他们乱，多搞一点东西回来吗？现在就是至暗时刻，就正是我们下手的好时刻。”
所以不能跟太聪明的人做朋友，不然就会像现在这样，被人用自己以前说的话来说服。
程时好无奈。
陆文渊说：“放心，我们这一次不是以倒爷的身份偷偷去，而是以公职人员身份正大光明的去。”
程时：“以什么身份去都一样。”
陆文渊：“上面九月份会有极高层次官员去乌克兰访问。我们是去探路的。所以可以正大光明的要那边政府安排车辆和各个厂的厂长跟我们接触，让我们参观。我们还要在二毛设大使馆。”
既然独立成国家，那就要从领事馆变成大使馆。
程时：“诶，这个不错。不过我建议不要空手，最好能带几车轻工产品去。”
程时到了京城，陆文渊说请程时吃饭。
程时知道他的习惯，但凡要人办事之前，必先请人吃饭。
你可以说他是让你嘴软，也可以说他是让你吃一顿断头饭再去送命。
所以他觉得这小子没说实话，这一次肯定要打场恶战。
不过，只要是陆文渊要求的，哪怕知道是场恶战，他也会上。
程时不动声色坐下。
陆文渊果然递上来一张密密麻麻的清单。
程时挑眉：吃饭前就提要求，真罕见。
看来事情果然很难，还给了他拒绝的机会。
陆文渊抬了抬下巴：“这是这一次这一次要从二毛那里搞的东西。”
程时：“我长得像许愿池的王八吗？朝我扔两硬币就像升官发财，娇妻美妾？”
陆文渊嘴角抽了抽：“不是，你高看自己了。许愿池的王八只要躺着不动，就有人送吃的。你是拉磨的驴，必须干活才有胡萝卜吃。”
程时：“有些东西，我是真弄不了。”
比如这个什么破冰船，轰炸机。
都是大家伙，运回来要么就要经过俄罗斯，要么就要从黑海过红海，绕老大一圈。
中国现在既没有自己的卫星导航，又没有自己的远洋邮轮，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务。
陆文渊：“嗯，谁要你那么牛逼，从大鹅搞回了航母的图纸。”
上面只会加码不会减负。
有点像舞狮的时候主人会把生菜挂高一点，让狮子费些力才能采到。
就算是真的太高了采不到，一路爬上去的过程也没有白费。
而且程时图纸都搞回来了，总要想办法做出来吧。
程时那天又当着齐裕民的面说了那么多办法。
齐裕民再上去添油加醋讲一遍。
上面自然是把程时当许愿池的王八，顶格下任务了。
程时：“反正这一次去归去，我不保证结果。”
话又说回来，上面的眼界和智商确实比普通人超前好多。
今年就是办这些事的最好时机。
陆文渊：“只要你答应去，就好办了。”
服务员端着菜鱼贯而入。
程时：“我们两吃不了这么多吧。”
陆文渊看了看表：“哦，还有两个人，应该快到了。”
话音刚落就有人推门进来:“不好意思，来迟了。”
程时皱眉：“她也要去？”
陆文渊两手一摊：“上面定的人员。别问我。”
林雪霁噘嘴撒娇：“哎呀，时哥，你别看见我就这个表情嘛，好伤我自尊心哦。”
程时：“让她去干吗？我坚决不赞成用美女计这些。”
林雪霁：“我还可以打架，跟你假扮情人。有时候情侣比单身汉要好办事很多。”
程时：“你太漂亮，不适合做特工。”
陆文渊看了他一眼：“你从不照镜子吗？你这么说她的时候，自己良心不会疼吗？”
程时抿嘴。
林雪霁：“哎呀，时哥竟然担心我，我好开心啊。”
陆文渊：“上面不是随便指定她的。她家一直就跟大鹅家做生意，很多事情都是通过他们家联系大鹅那边。”
程时知道这个情况。
讲实话，二毛那边他是真不熟，陆文渊专攻欧美。
有个熟悉情况的人是会好很多。
陆文渊又看了看表：“章启航也该来了。”
程时刚松开的眉毛又皱上了：“你怎么又把他拉上，是方便敌人一锅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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