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骁,今夜再来钓蟹咩?阿嫂留门给你!”
杨骁正要出门,邓氏追出来,替杨骁披上衣服,拉着杨骁的手语气亲昵。
眉眼间,平添了几分媚态,面上犹自带着潮红。
“你叫我啥?阿骁是你能随便叫的吗?”
杨骁却是满脸无情,一把甩开邓氏的手:
“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昨晚的事情,纯属意外。”
“我们之间到此为止,别想多了。”
说完,杨骁迈步朝着校场走去,只留给邓氏一个冷酷绝情的背影。
“……”
看着杨骁如此绝情,邓氏内心说不出的失落和沮丧,却又无可奈何。
也罢,权当昨夜是一场美梦吧!
自己都是当妈的人了,哪能留得住这种年轻俊杰。
昨夜与杨骁大只佬一夜快活,胜过跟王雄小斑鸠三年,也不枉做一回女人了。
……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们站军姿吗?”
杨骁背着手来回踱步,高亢激昂的声音,回荡在校场之上:
“站军姿,不在于形式!而在于磨炼耐性和定力!”
“要练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稍瞬!”
“只有这样,方可在面对倭寇之时,气定神闲,从容应对!”
“两军交战,士气为先!气定者胜!气浮者败!”
杨骁陡然大喝:“明白了吗?”
张士勇等人昂首挺胸,扯着嗓子,齐声回应:“明白!!!”
声音竟是大得盖过了杨骁的声音。
“好,很有精神!”
“看来昨天的‘羊肉汤’没有白喝!”
“接下来,咱们开始练习两仪阵!”
“若是掌握此阵,你们就真正具备了与倭寇一战的底气!”
听闻此言,几人全都打起了精神。
这些天训练虽然枯燥辛苦,让大家叫苦不迭,但大家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尤其是在喝了杨骁的“羊肉汤”后,那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变得更加强烈。
腰板硬,眼睛亮,身子暖,气血足,就连撒尿都能迎风尿三丈。
他们虽然私底下也会抱怨杨骁的严酷,但绝不会像外人那样,怀疑杨骁会不会练兵。
因为杨骁这些练兵之法带来的效果,只有他们这些练过的人才能切身体会!
“跟我到兵器库,领兵器!”
杨骁招了招手,张士勇领头,四人排成一队齐步前进,跟着杨骁来到堡内兵器库。
“这几天,我也带着你们练过几次器械!现在,你们自己选一样最趁手的兵器。”
“选好了,到门口集合。”
杨骁背着手说道。
不多时,几人选好兵器重新在门口空地集合。
杨骁扫了一眼。
张士勇和孙振武选的都是长枪。
罗怀义选的是镗钯。
刘大傻选的是藤牌和短刀。
就差狼宪和火器了。
武器库里有一杆老式火铳,但压根没人敢用。
这玩意儿工艺粗糙,准头不行,容易炸膛,一遇到刮风下雨,火种还容易熄灭。
据说三年前倭寇登陆时,堡内有个老战兵,就是用这杆火铳应敌,结果遇上海上刮风,火种被吹熄。
倭寇冲到近前时,老战兵还没来得及点着火,就被倭寇一刀劈成了两截。
从那之后,“火铳”彻底沦为笑柄,在大炎军中完全不受待见。
因此在这个世界,火器有也等于没有,还不如弓箭靠谱。
只可惜训练弓箭手门槛极高。
这些天杨骁找韩九爷摸过底,整个靖海堡,弓手不超过三个。
王雄算一个,但已经残废。
张士勇猎户出身,算一个,但箭法平平,勉强能射个野鸡兔子。
剩下一个,就只有自己了。
想在短时间内训练出合格的弓箭手,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相比之下,火器容易掌握得多。
但未经改良的老式火铳,肯定不能直接让战兵拿去用。
若是能够改良点火方式和制作工艺,制造出精度更高,更实用的“鸟铳”,对付倭寇就更有把握了。
不过,以目前自己的地位和官职,私造“鸟铳”,怕不是嫌米饭太香。
而且一杆鸟铳造价可不便宜,怎么也得十多两白银,这个小地方也不一定能找到能够制造鸟铳的工匠。
“等会儿,是不是少了一个人?”
两仪阵,是鸳鸯阵的变体。
鸳鸯阵需要十二人一组,而两仪阵只需要六人。
之所以选择重点练习两仪阵,就是因为现在杨骁手里只有五个战兵,加上自己刚好六个人。
但现在杨骁突然发现,自己的队伍里竟然有人掉队了。
张士勇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道:“哦,杨伍长,忘跟你说了!小秀才他身体不舒服,托我给你请个假。”
“岂有此理!”
杨骁脸色一沉:
“让你们训个练,不是刮风,就是下雨!老子昨天怎么说的?”
“谁今天要是敢耍赖不来训练,不管是谁,老子绝不客气!”
“你们先去校场等着!老子亲自去请他!”
“这个公子哥,在兵营里还想搞特殊?不好好收拾收拾,还得了?!”
说完,杨骁提刀挎弓,大步流星,朝着战兵营营房走去。
“杨伍长,小秀才他是真的不舒服……”
望着杨骁火冒三丈的背影,张士勇摇了摇头:“完犊子!小秀才这次也要被尿滋了!”
几人面面相觑,皆是无可奈何,只能遥祝柳青好运了。
……
“怎么这么多呀。”
看着屁股下面的褥子,晕开一大片鲜红,柳青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以前每次来月事,娘亲都会教她该怎么做,还会给她熬姜茶。
可现在,娘亲不在了。
在这个全是糙汉子的兵营里,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在,大家都出去训练了,营房里只有自己。
哭了一会儿。
柳青强压下心头崩溃的情绪,用布条擦了擦身上的血,又在裤子里垫了块麻布。
就在她准备换下被褥和脏裤子,偷偷拿出去洗掉时,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紧接着,杨骁的咆哮声传了进来:
“柳青!你怎么回事,老子的训练,你也敢不来!”
“是不是想被尿滋……滋……”
杨骁话说到一半,整个人直接愣住了,嘴巴张着,到嘴边的脏话却是硬生生咽了回去。
啪嗒,柳青手里的木盆掉落在地。
她显然也没想到,杨骁会突然闯入,整个人呆若木鸡地看着杨骁,就像做坏事被撞破的孩子,不知所措,无地自容。
“你,你……”
注意到木盆里被鲜血染得通红的被褥和裤子,杨骁瞳孔震颤,难以置信地看向柳青:“原来你……”
“骁兄,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样,其实我……”
既然已经被撞破,柳青点了点头,索性也不装了。
“哎!”
杨骁叹了口气,原本满腔怒火顿时烟消云散,上前拍了拍柳青的肩膀,柔声安慰起来:
“没事儿,不就是痔疮破了吗?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回头我去马伯那里给你弄点药,给你抹一抹就好了!”
“嗯……”
柳青含着泪点着头,但忽然间她发现有些不对劲,双眼瞬间大睁:“痔、痔疮?”
杨骁一本正经道:“你流这么多血,不是痔疮破了,总不能是撸管子撸出了血吧?”
“啊,对,是痔疮。”
柳青捂着屁股,强行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痔疮破了,就别瞎跑了!”
杨骁已没了半分火气,当仁不让端起木盆,语气出奇地温柔:“哥给你洗就行了!你好好躺着休息,当心撕裂伤口!我给你放几天假,好好养身子,训练的事你就别担心了!”
“骁,骁兄,不用了,我自己洗就行!”
见杨骁要给自己洗带了红潮月水的裤子和被褥,柳青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子。
“那哪儿成啊!你现在是病人,我身为你们的伍长,体恤伤病是应该的!赶快躺着休息,这是军令!”
杨骁说完,端着木盆转身出了门。
柳青扭不过他,只能乖乖回到床上躺着。
透过窗户,看见杨骁在井边打水搓洗着裤子上的血迹,柳青心里既感动,又觉得难为情,心湖之中也是不由得泛起阵阵涟漪。
骁兄这个人,还真是奇怪!
凶起来像豺狼虎豹,好像要吃人一样!
关心起人来,又是如此的真心实意,掏心掏肺!
“卧槽!这哥们儿痔疮得有多大啊!流这么多血!”
“人不大点,血倒是不少!我真是个煞笔,怎么会主动提出给他洗这个……做孽啊!”
杨骁洗得满头大汗,心里吐槽连连。
而且他刚才还不小心闻了一下。
总感觉这血味道怪怪的,有股淡淡的海鲜味道。
这哥们儿该不会有什么别的怪病吧。
“下次再也不装好人了。”
“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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