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明连忙让人扶起女儿,准备在独孤绝还没有反悔的时候离开,哈,真是亏得这个蠢丫头呢!
“等等,绝,你没有事,可不可以让我再做一点小小的事?”谄媚的笑容再一次出现在平凡的脸上,背对着大厅,她的表情只有独孤绝看到。
“随便你。”哼,他可是还在生气呢。孩子气的将脸转到别的方向,才不会受到她的撩拨呢,再可爱的表情都不接受。
“可是也许会让你很生气,会影响到你的声誉……”有些迟疑,但还是说了出来,小手将独孤绝的脸偏转到正对着她的方向。孩子气的绝,真的好可爱呢,而且是只有面对她的可爱,让她真想摸着他的头说声“好乖”,但是若她这样做了,绝一定会追杀她吧。
“随你。”生气的他赌气的不去听她说的是什么,气她不接受他的好意,还要把人放走。她是想要做圣人是不,想要宽恕所有伤害她的人,但是他不是啊,为什么他也要原谅伤害她的人?为什么她就是不体谅他保护不到她时的痛楚?
“那就好!”再度转身,平凡缓步从独孤绝的椅子旁边走了过来,独孤绝忍了好久,还是把头转了过来,他是真的不知道平凡“还”想要做什么,难道还要给人家道歉不成?
“季大人!”平凡的声音好有礼貌,独孤绝也好失望。
“还有什么事?”忐忑的季天明放下心来,又把下巴抬得高高的,面上的不屑连陆城都看的生气。打压不到独孤绝,压压他的女人也挣足了面子。他更是得意,面上带了鄙笑。大概猜出平凡和独孤绝的真正关系,是他的唯一进步吧。
“啪――”好清脆的声音,季天明捂着脸,笑容僵在脸上,不知该怎么反应,呆愣的样子好可笑。斜斜倚在椅子上的独孤绝不由整个挺起了身子,眸中有些惊愕,怎么是这样?
“这一巴掌,是教训你的出言不逊……”平凡甩了甩手,好痛啊,这季大人的脸皮还真是又厚又硬。
“啪――”还没有结束,“这一巴掌是你纵容家奴恣意妄为。”
“啪――”“养不教父之过,你的女儿打了我,是你教育的失败。”
“爹,是那个女人,是他使坏让爷把我抓起来的。”季明丽看到亲人,忍不住哭诉,手指指向独孤绝身后的平凡,让平凡疑惑的皱眉。独孤绝脸色更差了。
“丽儿,是真的吗?”季天明眼见独孤绝一直带着平凡,忍不住猜测她的身份,可是她也太丑了,一点也比不上自己的女儿,是以他想了好多个答案,就是不肯猜正确的那一个。最后,只好认为也许是独孤家的亲戚。
“独孤大人,小女不懂事,得罪了贵府的亲戚,可是她毕竟是你的妻子,你怎么可以如此待她,还将她关入牢中?”有些人就是死性难改,说着说着,季天明的语调居然又高起来了,言辞间颇有指责的味道。
“亲戚?在说我吗?”平凡反手指着自己,有些摸不到头脑,什么时候她成了“贵府”的亲戚了?怎么她自己不知道?
“亲戚?你倒是会猜,居然连这个问题都能想到。”独孤绝明白他的想法,忍不住嘲弄。怎么天下间尽是些以貌取人的人,还是他聪明,知道平凡的内在有多么好。暗自得意的独孤绝忘了自己曾经也是那个以貌取人的人,才会在现在不由感叹和平凡错过太多。
“难道不是吗?”季天明沾沾自喜的刻意反问,已经认定就是自己猜到的答案。有的人就是这样,永远也看不懂别人的脸色,真不知他是怎样做到工部侍郎这样的*的?
“爹,不是,爷和那个*女人……”“啪啪――”想要告诉季天明真相的贤惠被独孤绝的巴掌打断,捂着脸差点昏了过去,再看独孤绝,居然还坐在原来的位子上,像是从来都没有动过。
“你,你……”被他的武功吓到,季天明又气又怕,但是却没有办法,至于季明丽,唇角流出鲜血,眼中惊恐更甚,已经开始瑟瑟发抖。
“你一再伤害侮辱平凡,这是你自找的。”独孤绝冰冷的语气,终于打碎了季明丽的一片真心,就算以前有再多迷恋,再多不舍,她也不敢再待在他的身边了,说不定那一天她就会被杀了,好可怕啊。
“爹,你带我走,我要回家,我不要待在这里了……”捂着脸,季明丽哭着哀求季天明,她不要做独孤夫人了,她只要回家……
“丽儿!”虽说他不愿女儿受伤,但是自从女儿嫁给独孤绝之后,确实让他的仕途之路越发平顺,现在?不,还不能放手……“你听爹说,绝爷也是一时着急,你就……”
“季大人,你倒是沉得住气,也忍得住,横竖不是你在这里受苦是不是?”独孤绝听他们父女两谈话,越发觉得无趣,怎么这些人都是这样,毫不掩饰自己丑陋的内心?
“绝爷说笑了,待在您的身边,怎么能是吃苦呢?天下哪个女子不想嫁给您呢?这是丽儿的福气。”季天明陪着笑,说出的话也算是事实。
“可是她伤了平凡,你觉得我还会让她过的舒服吗?以后她的住处就是独孤家的大牢,一日三餐的鞭打自是不可少,有时候我有心情了,就会去看看他,顺便帮她松松筋骨,免得她受不了提早死在牢里……”独孤绝越说越有兴致,季明丽的脸却越来越白,直到最后……
接住昏倒的女儿,季天明惊叫,“丽儿!”视线在独孤家的正厅和女儿身上游移,终于咬了咬牙,“绝爷,我还是将小女带回家好了。”
“带回去?我有说你可以带她走吗?伤了平凡还想走,你未免也太瞧不起我独孤绝了吧?”想到平凡昨日受伤的事,独孤绝就火大,这个女人,他绝不会轻饶。
“这,可是……”季天明没法,嫁出去的女儿,就不归他管了,要是独孤绝不愿放人,他还是真的没有办法。“绝爷……”
“绝,还是放她走吧,反正刚刚你也已经惩罚过她了,我也没有事了。”平凡想了一下,歪头看向季天明,“季大人,绝如果愿意放走你的女儿,希望你能好好待她,再为他找户好人家,免得耽误她的青春。”
“平凡,你怎么可以……”欲出口的话在看向他哀求的眼神时卡在了嗓子里,什么都说不出,可恶,明明是想要帮她报仇,这个笨女人干嘛总是这样大度,随随便便就打乱他的计划?
“季大人,你可以保证吗?”平凡在确定独孤绝同意了之后,又转而要季天明的承诺,她得确认贤惠可以得到幸福,那真的很重要。
“……一定。”季天明见独孤绝没有反驳,才迟疑的开口,眼神里的疑惑越来越浓,到底独孤绝和这个丑女人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可以替他做决定,还可以随意反驳他的话却不受苛责?
“那好,绝,你还有什么说的?”平凡又乖乖站到独孤绝身后,将主权交给独孤绝,毕竟一家之主是独孤绝。她可是很识时务的,绝不会过分干涉。
“没有了,陆管家,放他们走!”有些气闷的下令,独孤绝的脸上是从没有见过的表情,陆城迟钝的研究了好久都没有猜出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爷。”还是乖乖的听从爷的吩咐赶紧将人送出去吧,反正爷的表情实在不像是开心,还是赶紧交给平凡夫人,免得一会爷生气牵连无辜。
“爹,是那个女人,是他使坏让爷把我抓起来的。”季明丽看到亲人,忍不住哭诉,手指指向独孤绝身后的平凡,让平凡疑惑的皱眉。独孤绝脸色更差了。
“丽儿,是真的吗?”季天明眼见独孤绝一直带着平凡,忍不住猜测她的身份,可是她也太丑了,一点也比不上自己的女儿,是以他想了好多个答案,就是不肯猜正确的那一个。最后,只好认为也许是独孤家的亲戚。
“独孤大人,小女不懂事,得罪了贵府的亲戚,可是她毕竟是你的妻子,你怎么可以如此待她,还将她关入牢中?”有些人就是死性难改,说着说着,季天明的语调居然又高起来了,言辞间颇有指责的味道。
“亲戚?在说我吗?”平凡反手指着自己,有些摸不到头脑,什么时候她成了“贵府”的亲戚了?怎么她自己不知道?
“亲戚?你倒是会猜,居然连这个问题都能想到。”独孤绝明白他的想法,忍不住嘲弄。怎么天下间尽是些以貌取人的人,还是他聪明,知道平凡的内在有多么好。暗自得意的独孤绝忘了自己曾经也是那个以貌取人的人,才会在现在不由感叹和平凡错过太多。
“难道不是吗?”季天明沾沾自喜的刻意反问,已经认定就是自己猜到的答案。有的人就是这样,永远也看不懂别人的脸色,真不知他是怎样做到工部侍郎这样的*的?
“爹,不是,爷和那个*女人……”“啪啪――”想要告诉季天明真相的贤惠被独孤绝的巴掌打断,捂着脸差点昏了过去,再看独孤绝,居然还坐在原来的位子上,像是从来都没有动过。
“你,你……”被他的武功吓到,季天明又气又怕,但是却没有办法,至于季明丽,唇角流出鲜血,眼中惊恐更甚,已经开始瑟瑟发抖。
“你一再伤害侮辱平凡,这是你自找的。”独孤绝冰冷的语气,终于打碎了季明丽的一片真心,就算以前有再多迷恋,再多不舍,她也不敢再待在他的身边了,说不定那一天她就会被杀了,好可怕啊。
“爹,你带我走,我要回家,我不要待在这里了……”捂着脸,季明丽哭着哀求季天明,她不要做独孤夫人了,她只要回家……
“丽儿!”虽说他不愿女儿受伤,但是自从女儿嫁给独孤绝之后,确实让他的仕途之路越发平顺,现在?不,还不能放手……“你听爹说,绝爷也是一时着急,你就……”
“季大人,你倒是沉得住气,也忍得住,横竖不是你在这里受苦是不是?”独孤绝听他们父女两谈话,越发觉得无趣,怎么这些人都是这样,毫不掩饰自己丑陋的内心?
“绝爷说笑了,待在您的身边,怎么能是吃苦呢?天下哪个女子不想嫁给您呢?这是丽儿的福气。”季天明陪着笑,说出的话也算是事实。
“可是她伤了平凡,你觉得我还会让她过的舒服吗?以后她的住处就是独孤家的大牢,一日三餐的鞭打自是不可少,有时候我有心情了,就会去看看他,顺便帮她松松筋骨,免得她受不了提早死在牢里……”独孤绝越说越有兴致,季明丽的脸却越来越白,直到最后……
接住昏倒的女儿,季天明惊叫,“丽儿!”视线在独孤家的正厅和女儿身上游移,终于咬了咬牙,“绝爷,我还是将小女带回家好了。”
“带回去?我有说你可以带她走吗?伤了平凡还想走,你未免也太瞧不起我独孤绝了吧?”想到平凡昨日受伤的事,独孤绝就火大,这个女人,他绝不会轻饶。
“这,可是……”季天明没法,嫁出去的女儿,就不归他管了,要是独孤绝不愿放人,他还是真的没有办法。“绝爷……”
“绝,还是放她走吧,反正刚刚你也已经惩罚过她了,我也没有事了。”平凡想了一下,歪头看向季天明,“季大人,绝如果愿意放走你的女儿,希望你能好好待她,再为他找户好人家,免得耽误她的青春。”
“平凡,你怎么可以……”欲出口的话在看向他哀求的眼神时卡在了嗓子里,什么都说不出,可恶,明明是想要帮她报仇,这个笨女人干嘛总是这样大度,随随便便就打乱他的计划?
“季大人,你可以保证吗?”平凡在确定独孤绝同意了之后,又转而要季天明的承诺,她得确认贤惠可以得到幸福,那真的很重要。
“……一定。”季天明见独孤绝没有反驳,才迟疑的开口,眼神里的疑惑越来越浓,到底独孤绝和这个丑女人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可以替他做决定,还可以随意反驳他的话却不受苛责?
“那好,绝,你还有什么说的?”平凡又乖乖站到独孤绝身后,将主权交给独孤绝,毕竟一家之主是独孤绝。她可是很识时务的,绝不会过分干涉。
“没有了,陆管家,放他们走!”有些气闷的下令,独孤绝的脸上是从没有见过的表情,陆城迟钝的研究了好久都没有猜出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爷。”还是乖乖的听从爷的吩咐赶紧将人送出去吧,反正爷的表情实在不像是开心,还是赶紧交给平凡夫人,免得一会爷生气牵连无辜。
季天明连忙让人扶起女儿,准备在独孤绝还没有反悔的时候离开,哈,真是亏得这个蠢丫头呢!
“等等,绝,你没有事,可不可以让我再做一点小小的事?”谄媚的笑容再一次出现在平凡的脸上,背对着大厅,她的表情只有独孤绝看到。
“随便你。”哼,他可是还在生气呢。孩子气的将脸转到别的方向,才不会受到她的撩拨呢,再可爱的表情都不接受。
“可是也许会让你很生气,会影响到你的声誉……”有些迟疑,但还是说了出来,小手将独孤绝的脸偏转到正对着她的方向。孩子气的绝,真的好可爱呢,而且是只有面对她的可爱,让她真想摸着他的头说声“好乖”,但是若她这样做了,绝一定会追杀她吧。
“随你。”生气的他赌气的不去听她说的是什么,气她不接受他的好意,还要把人放走。她是想要做圣人是不,想要宽恕所有伤害她的人,但是他不是啊,为什么他也要原谅伤害她的人?为什么她就是不体谅他保护不到她时的痛楚?
“那就好!”再度转身,平凡缓步从独孤绝的椅子旁边走了过来,独孤绝忍了好久,还是把头转了过来,他是真的不知道平凡“还”想要做什么,难道还要给人家道歉不成?
“季大人!”平凡的声音好有礼貌,独孤绝也好失望。
“还有什么事?”忐忑的季天明放下心来,又把下巴抬得高高的,面上的不屑连陆城都看的生气。打压不到独孤绝,压压他的女人也挣足了面子。他更是得意,面上带了鄙笑。大概猜出平凡和独孤绝的真正关系,是他的唯一进步吧。
“啪――”好清脆的声音,季天明捂着脸,笑容僵在脸上,不知该怎么反应,呆愣的样子好可笑。斜斜倚在椅子上的独孤绝不由整个挺起了身子,眸中有些惊愕,怎么是这样?
“这一巴掌,是教训你的出言不逊……”平凡甩了甩手,好痛啊,这季大人的脸皮还真是又厚又硬。
“啪――”还没有结束,“这一巴掌是你纵容家奴恣意妄为。”
“啪――”“养不教父之过,你的女儿打了我,是你教育的失败。”
一连串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连当事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何况是其他人,平凡冷笑,有别于平时的模样,更不是刚刚求独孤绝放掉贤惠的圣人之姿。现在的她,倒像是复仇的魔女,随时可以撕掉所有挡着她的人。
“你,你……”颤抖着,季天明的声音支离破碎,不知是气的还是被平凡吓到,手臂一边抖着一边指向平凡的鼻尖,不敢相信居然会被这个丑丫头打了。
“这是你应得的,我不是不计较贤惠打我的事,凭什么都是爹妈生的,你的女儿却是盛气凌人欺负别人?你以为别人就不会疼吗?还是你真的以为我没有脾气?”这样的平凡,好陌生可是又好吸引人,至少独孤绝就看得目不转睛,不由自主又靠到平凡的身边。
“你,你这个……”怒气冲天在对上独孤绝时自动消失,季天明孬种的缩了回去,“你简直……”
“何况昨天的巴掌真的让绝很不开心,你代女受过,有什么不满讲出来啊。”好……借口!独孤绝几乎要为她鼓掌了。
“我们走!”粗喘着气,季天明老脸通红,转而又发白,最后已经是青紫色的了,可见真的气的不轻。没想到最后还是栽在了独孤家,失策啊。
“想走?你以为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平凡没有拦他,但是泛着冷笑的脸几乎已经和独孤绝一样的压迫人,独孤绝自然示意守在一旁的护卫按平凡说的做。
“你想怎样?”努力维持镇定的季天明,畏惧的看着将他们团团围住的护卫,他来的时候只带了几个人,还都弱的不成样子,怎么能挡得住独孤家的精锐呢?今天,看来他是要彻底输在这两个后生小辈手里了。
“你说呢?”平凡像是逗弄猫爪下地老鼠,好整以暇的随口反问,高深莫测的笑容真的是可怕到了极点。
“我,姑娘你大人大量,大人不计小人过……”为官多年,能屈能伸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形式逼人,还是先逃出去再说吧。
“但是我不是大人,没有大量,大人指的是您吧?”双手抱肩,平凡倒是将树林后两兄弟吵架的姿势学个十成十。独孤家见她皮皮的样子,忍不住摇头叹息,又觉得这样的平凡好可爱,恨不得将她抱在怀里,揉进骨血里,再也不分开。
“你――姑娘到底是要怎样?”季天明认了,不顾颜面的哀求。
“我说过要饶了贤惠,可是绝可没有说要饶了你,当然还有你那个管家。”被点名的季福脸更白了,天啊,老爷都这样了,轮到他会怎样?
“我,我们……”咬紧牙根,他不知该怎么解决。面前的人,家世出众,不要权势也不求财富,不,是他有的远比他能给的更多,这是他从没有遇到过的情况啊。他到底是怎么了,一直步步为营走了这么多年,怎么会让自己陷入到这种绝境?
“绝,我只是希望你不要伤害贤惠,但是绝对没有反驳你的意思哦。所以你自己决定该怎么对付他好了。”现在看起来,绝已经不生气了,所以他还是自己报仇吧。
“怎么,你不希望我放掉他?”独孤绝终于开口了,两眼根本懒得看季天明,就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平凡。
“怎么会呢?我希望你好好教训他一顿,我最讨厌这种仗势欺人的人了。”平凡挥一挥拳头,小巧的鼻子皱了皱,充分表示了她对这种人的不屑。
“其实,自然有人会收拾他,我们走,继续逛园子。”对于季天明这种小人,他见得多了,连报复他都懒得费脑筋。只要某日和小皇帝闲谈时聊上两句,他的好日子必然也就到头了,根本就不用他亲自教训。
“是吗?”平凡疑惑的问道,直到看到他眸子里肯定的回答时才放下心来。“啪――”这一巴掌是因为刚刚因为这一对父女,绝又生气了。平凡又出了口气,得意的奸笑,还是她好,懂得为绝出气。
“……”紧紧捂着脸,季天明什么都不敢说,饱含恨意的目光藏到低垂的视线里。他发誓,不报此仇,他誓不为人。
“好了,我们可以走了。”独孤绝又变成了平凡熟悉的独孤绝,平凡的笑容也甜甜的,让人温暖,两人相携走了出去,可是……
“原来夫人也不是省事的主。”亏得他陆城还自以为夫人心软又好说话,以为以后爷的事就可以靠夫人了,天知道夫人刚刚为何会生气,以后他是真的再也不敢麻烦夫人了。果然是爷看上的人,还真的是让人大吃一惊啊。
满屋子的人还在呆愣着,都还没有从刚刚的事件中回过神来。季天明也是一脸不敢相信,不明白独孤绝为何如此简单的放掉他,更不知道他的命运早就已经注定的了。得罪了独孤绝,还可以逍遥吗?
独孤绝出来后并没有继续去逛园子,当然不是不肯,而是京中又有急件送出,这次他不得不亲力而为,这是国事,关系到天下苍生。平凡被独孤绝拖来同甘共苦,陪在他的身边。翻看着从书架上找出来的书册。
“……皇上说京中最近密探很多,已经抓获了许多,但还是不断有消息外泄,致使……”独孤绝一边听手下说着皇上交代的事,一边专注的看着平凡,想要知道她自得其乐的做些什么。
“爷,爷……”识相的手下喊了两声,知道主子的心思不在这里,也就乖乖等着了。
“平凡,过来……”看了一会,独孤绝忍不住开口,招手叫平凡过来。
“做什么?”平凡随口反问,并没有如他所愿过来。反倒是一直盯着手中的东西,甚至没有看他。
“你在做什么?”独孤绝也不生气,只是示意属下等着,自己来到平凡坐的榻边。
“我看到了一个好东西。”刚刚平凡可是一点也不客气的将人家的箱底翻了出来,现在还兴致**的邀主人共享。
“这是什么?”独孤绝接过平凡手中的册子,随手翻了几下,眸中一亮,“到底是天意,你注定是我们家的人,否则这个也不会在我忘了之后还被你找出来……”
“你在说什么?怎么我都不明白?什么天意,你忘了什么?”这下平凡更疑惑不解了,这个绝到底在打什么哑谜?怎么她都不明白?
“就是这个,你给我好好看,把这里都记熟了,我先交代一下。”拍了拍平凡的脑袋,独孤绝像是在交代他的宠物,亲昵又随便。
“好了,你先忙,我不打扰你。”虽然有些奇怪,但是知道他已经为了她耽误了好多事,决定自己解决问题,反正她闲着也没事。
“你,告诉皇上,三公主到了年纪,也该选驸马了,这个公主声名很丑,恐怕没有人愿意娶,不如将北方的封地分封给驸马,也省得公主辱没了人家。至于密探的事,我会处理,让皇上不要担心,记得办好公主的事就可以了。还有,别把公主的事说出去,让皇上秘密进行,尤其是公主,最该瞒着的就是她……”随*代了属下相关的事,眸子还在向平凡看去,整个人看起来漫不经心的,但是身为最了解他的属下,弯刀一点也不敢小瞧他,更不敢漏掉他说的任何一个字。
“是,爷!属下立即就进宫告诉皇上。可是江南大旱,北方大元国不断在边境偷袭,朝中有人主站有人主和,皇上不愿低头,又怕战争耗资太多,没有办法兼顾江南的百姓……”迟疑了一下,弯刀偷偷抬头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见他好似一点都没有听进去,只好停了下来。
独孤绝有信使,但是每逢重要的事总是要手下口述,这也是他相信手下的表示,更是防止泄密的重要手段。
独孤绝没有理会弯刀的停顿,又漫不经心的下令,“大元国兵力日益强大,若不能镇住,后患无穷。你去告诉皇上,战!”一句话,已经决定了攸关国家兴亡的大事。
“关于领军的将军,今年新考出来的武状元才华出众,就是他了,让皇帝别拘泥形式,更不要担心他的实战经验。至于物资的事,就不用皇上担心了,江南赈灾的事,也告诉皇上让他不用管,这些我自有主意。”
“是,可是兵部说今年不宜大战……”弯刀终于说出了真正担心的事,“兵部联合工部给皇上压力,朝中大臣大多是他们的党派,所以……”
“将工部侍郎免职,尚书降职;再将兵部的尚书斩首,你去狱中将前些时日抓到的那名小贼提出来,再去找前些时候来府里告状的老人家,要她去指证奸杀她女儿的凶手。”随口吩咐的几句话,又决定了好多人的命运,兵部尚书的事他早有耳闻,也想好了应对的方法。对于这些独孤绝一点都不迟疑,仿佛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不用思考就可以下决定。
“是,属下这就去办。――这是皇上托属下交给爷的亲笔信,说是要爷务必要看。”皇上的信又怎样,每次若不是千拜托万拜托,爷根本都懒得看,皇上的信算什么?
这次独孤绝立即就答应了,反正看不看全在他,“知道了,你先下去。”终于将事情告一段落,他迫不及待的将属下给请了出去,这下总该没人打扰他和平凡了吧?
“是。”眼见主子的心都跑到了一旁的女子身上,弯刀非常诧异。从先前爷允许一个女人在书房出现,还任由她随意翻动书阁内的东西时,他就已经开始张大嘴,怎么也合不上了,他可是很努力的不让爷看到他合不上的嘴的。
一见弯刀出去,平凡立即拿了那本册子过来请教,“到底是什么,这个?”研究了好久她还是有些摸不到头脑。
“这下知道要问我了,刚刚叫你还不理我?”一边抱怨一边让平凡坐到膝上,独孤绝的眸中有些微笑意,又带了埋怨,像是得不到糖果的孩子。
“怎么没有理你,我不是问了你有什么事吗?”平凡好笑的捏了捏独孤绝的脸,又忍不住捏了捏他的鼻子。孩子气的绝真是让她拒绝不了啊。
“你倒是有理?”斜斜瞪了她一眼,独孤绝夺回主权,亲昵的捏着她的脸不肯放开。
“明明就是嘛,人家又没有说错!就是绝最小气,不过是求你别处罚贤惠,你就生气了。”平凡开始“秋后算账”,没有因为独孤绝刚才生气就避而不谈,许多事也该诚实了。
“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要我放过贤惠?”独孤绝说到刚才的事,心里还有些矛盾,没有平凡的解释,他无法完全释怀。
“绝,如果我希望你可以送走那些院子里的人,你会怎么做?”平凡不答反问,问的好郑重,眸中还有些隐忍的情绪。
“我本意就是要送走她们。”这是他的坚持,送走那些人,给平凡一个只有一个女主人的独孤家,给平凡一个完整的独孤绝,这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而不是要平凡要求什么。
“绝,你不会明白的。我是真的气自己挨打这件事,无论是什么原因,欺负人就是不对的。我不是圣人,没有办法轻易原谅她。可是我更没有办法让你惩罚她,那是我的心结。”身为女人,一个因为爱变得自私的女人,她已经无法忍受那些人的存在,可是又愧疚自己居然狠心要让她们走,那种纠结不是他可以理解的。
“所以你不是大度的原谅她,只是下不了手?”他似乎可以理解平凡的心思了,就算是不能理解,也可以接受。
“对,看我也出气了,你就不要生气了。你啊,总是奇怪我让你放了她,可我只是觉得,好感激贤惠爱你,她的爱就算不曾带给你快乐,至少也让你不那么寂寞。”那些人中很多和她一样是真的爱绝,说完全不嫉妒未免太过矫情,可是她也是真的庆幸这些爱,让绝没那么空虚。真正的绝,是很怕寂寞的,若不是所有人的爱,绝会更寂寞,就算他自己没有察觉。
“你这个傻瓜。”为什么明明是她最委屈,还要一直考虑他的心情,“你为什么不多想想自己?”多想想自己,好让他不那么愧疚,好让他明白她要的是什么,好让他可以对她更好,让她也不寂寞。
“我是在想我自己啊,我自己就想要绝快乐啊,如果有人可以做到,我会很开心。”爱他已经超过了想象,她会觉得所有的心思都已经自动的围绕着他,不受自己控制。但越爱也越贪婪,她开始希望给他快乐的就是自己,只是她。
“笨蛋,你怎么可以这么诚实?”你怎么可以把所有的想法都告诉我,让我明白你的心思,明白你的爱,明白自己再也不用担心到底要怎么做才可以得到你的爱,你怎么可以傻的自己掀开所有对我有利的底牌?
“我才不是笨蛋,告诉你有什么不对,你不想知道吗?”平凡抛开自己的愁绪,傻傻的问趴在她的肩窝上的独孤绝,他这番高深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啊?
“你啊,也不知是聪明还是傻。”独孤绝将她抱得更紧,幸好这次懂的要给她留出呼吸的空间,免得到时候她又抱怨。
“对了,今天打了季大人,会不会太过分,听说他可是朝廷大官。”刚刚虽然手有些痛,可打的是真的很爽啦,事后想想后果,又开始担心,这件事出在绝的地盘上,会不会连累到他?
“现在才担心啊?”独孤绝开她玩笑,对于刚才的事可是满意到了极点。
“可是刚刚真的很生气嘛,那个季大人真的好可恶,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看了就让人讨厌,而且他还那样对你……”大概后面这才是她生气的最终理由。
“你也知道他那样对我会让你生气,那你怎么不想想你被人家打我也会生气?”虽说刚才已经讨论了这个问题,但他还是觉得太便宜那个女人了。
“已经教训过的人就不要记在心上了。”看季大人那样子就是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的人,恐怕受到的气比挨打还要严重吧。
“你是被季明丽打得,关季天明什么事?”所以说平凡就是搞不清问题,饶了敌人还能自得其乐,佩服佩服。
“可是就像我说的,养不教父之过,看季大人的样子也知道他女儿就是被他教成那么坏得。”她可是很有依据的,才不是乱发脾气,而且季天明受了气,明白是代女受过,也不会让季明丽好受的,这可是一箭双雕啊,太佩服自己了,怎么可以坏的这么又格调?
“是吗?就你借口多,以后这种事不许你拦着我,知道吗?”独孤绝算是接受了她的说法,但还是决定事先说清楚,虽然他不会让平凡再受伤。
“我不会,我又不是圣人。”那种痛受一次就够了,她可是不想再来一次。
“幸亏你不是圣人,恐怕我也受不了圣人吧?”这辈子他恣意妄为实在是习惯了,若是爱上一个圣人,他会忍受,可是终究不会舒服。真好,再一次觉得平凡就是最适合他的人,真是一点都没有错。
“跑题了,我们在讨论这幅图到底是什么意思好不?”平凡似乎终于想到了重点,好难得。
“没看懂?”独孤绝接过平凡手中的画册,随手翻了翻,抬眸问她。
“看是看懂了,就是不知道这个到底是什么?”平凡打量被独孤绝拿在手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设计的如此绝密?
“是独孤家的陵寝,历代的祖先都在这里了。”独孤绝笑着解释,翻开了一页,“这是独孤家的传统,每个孩子出生时,都可以得到父母送的礼物。”
“就是陵寝吗?”平凡歪着头问,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独孤家的新生儿礼物是自己的陵寝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
“对,这个陵寝就只有一个门,一旦关上就再也开不了了。”独孤绝满意的将头埋在平凡的胸前,近来他的动作可是越来越“不拘小节”了。
“有什么寓意吗?”平凡听得很有兴趣,一直追问,没有察觉到两人的亲密。
“当然了,这是一种祝福,希望孩子可以找到一生相守的人,毕竟最郑重的方式来证明这个人属于自家的,就是将妻子葬到自家的陵园里。”对于这个传统,独孤家的人可是很信服的,所以传承至今。
“这么说,独孤家的孩子都是男孩了?”平凡听出问题,不太相信的问,怎么可能生出的都是男孩?
“别不相信,独孤家真的只出男人。”他可不会套个男孩的称呼来形容自己。
“是吗?可是为什么你的就是两个门?”平凡翻开最后一页指出不合规定之处。她刚才就发现了,所有的陵寝都只有一个门,可是绝的却是两个门。
“那是我娘坚持的,她说要是在里边呆腻了,还可以出来,当时她知道了独孤家的传统,非要我爹交代工匠要为我做两个门。”独孤绝谈到当时的情况,也苦笑了下。娘就是爹的克星,如果她坚持的话爹真的什么都会答应。可是,他现在好像也变成这样了,难道这也是独孤家的传统?抬头看专注看书的平凡,他好像越来越无法拒绝这个小女人了。
从书中抬起头,平凡安慰他,“你不是说过,凡是*坚持的事,最后都会有必要的。”这难道就是“傻人有傻福”?不,怎么可以这样说绝的娘亲,呸呸呸……
“说的也是!”独孤绝也拿自己的娘亲开玩笑,两人相视一笑,谁都不知道,在将来这个玩笑会变成现实,真的救了他们的命。
平淡的日子过得很快:独孤绝没有再催促陆城,但是也没有再见那些后院的女人;南宫凌就这样住了下来,有事帮着处理,总是在独孤绝和平凡相处时出来打搅一下,研究一下平凡,乐此不疲;商行,官场的事从来就不少,独孤绝再怎么努力也有推不开的;平凡还是在适应和独孤绝在一起的生活,也一并适应不再淡泊的自己。
果然是大忙人,独孤绝的事业太大,有空的时候很少,这几日为了平凡已经推掉了许多事,可是现在大总管被免职,让他更忙碌起来,除了南宫凌为他处理的事之外,还有好多事都是要他亲自决定才可以。关在书房里,独孤绝在处理账目,平凡赖在他的腿上,枕着他的肩看一本古书。
“爷,南方的商户贾卓珍求见。”丹书平板的声音往往是麻烦事的开始,现在还是这样。
“好了,又有事了,大忙人,你赶紧去忙吧。”平凡揶揄着,摸摸他的头,想要从他腿上爬下来,这就是当主子的坏处,永远有那么多得事要忙,谁都替代不了。
“你就不会觉得我整日忙这个会让你觉得孤单,你就不会舍不得我,不想我整日将时间花在别人身上?”拉住她的手,独孤绝不准她离开。他问的都是当初他父母间的问题,母亲永远觉得父亲给她的时间太少,永远觉得两人相处的时间不够,平凡难道不会有这种感觉吗?
“能者多劳嘛,你担负的是天下的事,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会吃不消;我们也一直在一起啊,还需要生气你给的时间不够吗?”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独占他的,爱他,就只要在他身边就已经足够,实在没必要为了其他的事生气,院子里又有多少女人,渴望他的视线却永远只得到一个漠然的背影,那才是最痛的。
“我们是在一起,可是我还要处理这么多得事,没有时间陪你,都只是你自己关在书阁里。”越说越觉得愧疚,现在才觉得他对平凡并不好,可是不放她在面前,他会担心,会不知所措,害怕下一秒她就被别人伤害,这和他派了多少侍卫给她没有关系,纯粹是一个男人对心爱的女人的担心。
“只要在一起就好了,做什么事不都是在一起吗?”平凡没有独孤绝的那种想法,两个人再契合,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做着一样的事,所以在一起,各自做着自己的事,不就很好吗?
“算你有理。――让他进来吧。”又在平凡唇上偷了个吻,才甘心放她回窗边的榻上坐着。
“绝爷有请。”门外的丹书这才让贾卓珍进屋,随即也消失了踪影,这是不成文的规定,一旦有绝密之事,丹书就自己退下。
“给爷问安。”在外面徘徊了好一会,贾卓珍的情绪已经平复了,躬身问安时语调也没有先前的激动。可是在看到自家爷身上的姑娘时,还是忍不住捏了自己一下,怕是自己在做梦。
“什么事?”独孤绝略点点头算是回礼,双手叠放在桌上,眼中的傲然给了贾卓珍勇气,让他可以更平静的讲出自己的想法和问题。可是他总觉得爷已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
“爷,江南大水,南方的许多地方颗粒无收,属下本想卖出今春收购的米粮,可是昨日才发现米粮已经被秘密提走了。”贾卓珍是南方人,又很重感情,他本也是穷苦人家出身,对于这些情况都很熟悉,所以出了事立即就想卖米救人。
“米是我提走的,不过不是还剩了不少吗?”独孤绝淡然反问,语气里的漠然显示出他已经猜出他的来意。
“可是那些根本不够给江南的百姓啊,爷,这次大水恐怕要耗尽所有的储量才可以救人。”贾卓珍又开始激动了,抬高了语调显然忘了谁才是主子。
“我们是商人,又不是慈善家,卖米就是卖米,自然是有多少就卖多少了。”独孤绝还是很冷漠,但是越来越冷得语调也让人不得不明白他的心情,显然他对于贾卓珍的态度很是不满。
“爷,我们明明有米,为什么不卖?卖米是为了救人啊。”这次贾卓珍压抑住了自己,他已经明白和爷硬碰硬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不如放下心来听从爷的指示,毕竟爷从来就没有让他失望过。
“只我们有米吗?”独孤绝很满意属下的快速修正,也不再卖关子,干脆的给出解决问题的关键。
“江南的莫家虽然有米,但是他们说是要高价卖出,根本不会管百姓的死活,那群人就只知道借机发财。”说到莫家,贾卓珍满腹怨言,这个莫家好歹也是江南的大户,谁想人吝啬又阴险,总是妄想使奸计发财,就是不考虑脚踏实地或是关心百姓的疾苦。更气人的是他们还总是跟独孤家抢生意,换句话说就是和他抢,凡是独孤家做的他们都要追着,鼻子比狗还要灵。就像开春爷让人收购米粮,莫家也不是打哪里听到了消息,居然和他们抢,现在莫家手里的粮和独孤家的一样多,而且全都高价卖出,也不管江南百姓是否买得起,真是气死他了。
“他不愿意低价卖出,你就让他卖,逼着他卖,懂不懂?”这个属下是很忠心,但是脑袋里面的东西太少,实在是一根筋到底,不是个做买卖的料。
“爷是说,找人去他家威胁他?”贾卓珍的表情不知是兴奋还是否定,总之,迟疑的表情里绝对含着认同。这个莫天佑本来就是个大奸商,为了救百姓就算是违法也是值得的。
“你以为你是强盗啊,居然想出来这种计策,到底是谁录用你的,比猪还要笨还能当上管事?”独孤绝气结,是他让平凡影响的情绪太明显,还是贾卓珍笨蛋等级又高了一级,明明以前无论是他怎么白痴,他都可以平静面对,不会让这个笨蛋气到,怎么今天这么禁不住气?他不是明知道会和笨蛋生气的人,自己也聪明不到哪里去吗?
“那爷的意思是?”贾卓珍委屈的问着,明明是爷自己把他录用的,为什么每次都要这么来一句啊,他也是有自尊的好不,虽然爷说的都是实话,可是也要给他点面子啊,这里还有外人呢。再瞄了一眼那个坐在窗边软榻上的“外人”,见她没有什么反应,又把视线转回来。
随手扔给他一个锦囊,“把这个打开。”这次,独孤绝没有再生气,和笨蛋生气,气一次就已经够蠢了,他是他录进来的,想要找人出气都不好找。
“……原来是这样,爷,你真是太聪明了,属下佩服的五体投地……”蓦地大喊,换来独孤绝拍在脑袋上的一个巴掌,贾卓珍挨了巴掌,还是很激动,毫无城府的笑着,眼中的佩服不减。被他大叫声吓到的平凡,看了好一会,也没有发现到底出了什么事,又回转头专心看自己的东西。
“要用施工用的凝土,记住没有?”见平凡又回头,独孤绝才隐去怒气,又出*代。这个贾卓珍真是个白痴,居然敢那么大声的叫出声来吓到他的平凡,打他一巴掌还真的是便宜他了。
“凝土?爷是说袋中要装施工用的凝土?那不是要花钱吗?”他们将米送过去已经很费钱了,居然连土都要去买?爷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没错,而且一定要最好的,听清楚没有?”贾卓珍最大的好处就是听话,要他做什么,就算是满腹疑惑,他也会乖乖做到最好。
“……是,属下明白。”反正爷这么做必定有他的含义,他就乖乖听话就好了。果然是忠犬型的人物。
“还有,倒时候卖米的时候比市价高一分,明白吗?”独孤绝又嘱咐了一句,见到属下点头才放下心来。忠犬还是有用的,至少不用担心他会临时改变主意刚愎自用,或是中饱私囊。
“属下告退!”眼见爷的目光已经黏到窗边的姑娘身上,贾卓珍识相的告退,爷居然一句话也没有对他说,还真是见色忘友啊。
“……忙完了?”这次,独孤绝陪平凡坐到了窗边依旧将平凡抱在腿上,自己坐到软榻上,向后仰躺着闭目养神,平凡放下册子为他揉着头上的穴位。
“好容易忙完,那个贾卓珍还真是笨到了极点。”只是像这样晒着太阳,有平凡陪着,就已经感觉到幸福了。
平凡想到先前那声激动地大吼,好奇的问道:“刚才是什么事,居然让他激动成那样?”
“是江南米粮的事,今年年初我觉察出北方大元国有二心,就让贾卓珍收购米粮,那个莫天佑知道后也开始高价抢购,我就把一部分米高价卖给了他。”说道莫天佑,还真是坚韧,都不知在他手里栽了多少跟斗,还是要学他,害他不赚他钱都觉得对不起他。这种人,还真是蠢到极点了,简直和贾卓珍有的比。
“可是现在南方大水,是不是米粮不够了?”跟在他身边,平凡也知道了一些事,听说了近日他为了江南的事伤脑筋。
“江南的确是没有米了,所以我让贾卓珍带一队影子护卫运粮,粮袋里只有一部分是米,大约够卖三天,剩下的就是建筑用的凝土……”独孤绝享受的继续闭着眼,冲平凡解释。
“你的意思是说,要逼着莫家将库存的米卖出?”平凡不是贾卓珍,一下就猜出了独孤绝的用意,不断点头赞许。
“没错,我卖给莫家的米是陈米,今年又是大水,若是不卖的话就没有机会,只好在粮仓里发霉了。”独孤绝略微睁开眼,凝视着平凡。他的平凡真是聪明,立即就猜出了他的心思。
“可是凝土?……我明白了,江南大水,肯定要重新修建堤坝,江南石料齐全,凝土却是北方的好,对不?”平凡略一思考,就猜出了独孤绝打得如意算盘,还真是一石二鸟之计啊。
“是啊,可是那个榆木脑袋就是想不到凝土是做什么用的。”是他的平凡太聪明了还是贾卓珍真的不适合做商人,怎么平凡一下就猜出了他的想法,贾卓珍就只是听令的份,从来没有出过什么有用的主意?
“还好了,至少他很听话。”平凡也看出了贾卓珍唯一的优点,刚才见他虽然满腹疑惑却还是领命而去,就知道这个人肯定是那种死忠的人物。其实若不是绝,她也猜不出这是什么意思,谁让她就只对绝的心思最敏感?
“这也是他唯一的优点了。”独孤绝也和平凡拿自己不得力的手下开玩笑,到目前为止,他是真的没发现贾卓珍还有其他优点。
“那他怎么会升任江南的总管?”独孤家的家规那么严,怎么让一个这么“正直”的人出任总管一职?都没有人反对吗?
“还不是这个小子命太好,他的上任都是大蛀虫,才让他一步步升任主管一职。”说也奇怪,怎么蛀虫都跑到江南了?一个个查办了,才让这个笨蛋小子升成了总管,每次都来烦他,问他要主意。
“谁叫你身边就缺少忠心的人?”平凡调侃,没错啊,就是因为少了忠心的人才会一步步将他升任,否则她才不信绝会忍得住不将贾卓珍一巴掌拍死,大概没人受得了他的愚钝吧。
“还好,反正够用。”用人不疑是独孤家的传统,至今还没怎么出错,宫里商场,什么事都好好的,可见他的人用的还好。
用人不疑,独孤绝自觉自己用人得当,所以给了相信的人所有的权限,让他们更自由的做自己该做的事,他从来没有想过若是被背叛了怎么办,或许独孤家的人,就是自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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