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初听司马徽言称荆州有三位不世之材,心里头那是惊喜万分,可待刘备询问这三人名号时,又被司马徽一盆冷水剿灭了心头的喜悦气焰,一句明日再谈就给打发了。
刘备这人有一个特别让人佩服的本事,那就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这个品质也是刘备之所以能获得最终的成功的一个重要原因,所以即便面对司马徽的望左右而言其他,刘备还是能忍得下来。
只是刘备飘零半生,好不容易才有可能会遇到辅佐自己成就大业的贤才,而且还是一遇就是三个,刘备再怎么能忍,心里头也是七上八下烦恼个不停。
吃完饭后,刘备和司马徽闲聊了片刻,每当刘备有意询问三贤的详细信息时,都被司马徽巧妙地挡了回来,刘备也只好暗叹一声,不再提及三贤之事。
回到客房躺下,刘备还是有些不安,这三个不世之材倘若明天就被别人抢足先登请出山了,刘备不就只能望而兴叹?!可是唯一知道他们下落的司马徽又死活不说,刘备一时也没了主意,在床上是坐立不安。
正焦急之际,忽听门外有人敲门声,刘备有些好奇,起身走到门前将耳朵贴在门框上,却听外面门“吱呀”一声打开,随后传来司马徽的声音,“元直为何深夜前来?!”
这时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回道:“元直今夜前来拜辞老师,明日元直当出山辅佐明君,恐日后难见恩师,特来相辞耳!”
司马徽说道:“既以相中明主,元直当尽职尽责!以元直之王佐才,心中自有定计!然临走前,我当嘱咐一句!元直切记心中!”
“老师请讲!”年轻人恭敬地说道。
“你素来孝顺,这是你的品德,却也是你的弱点!你若看中明主,须得好生照料老母!免得日后又生一劫!”司马徽开口说道,“乱世之中,妻离子散者数不胜数,元直之老母须得置于安心之地!”
“元直知矣!”年轻人回道,“元直先前曾去刘表府上拜见刘表,本以为有八骏之名的刘表会是一个明主,却不料此人徒有虚名,麾下有贤才者不得重用,有歹毒小人却不能除!看样子荆州难安啊!”
“元直乃贤才,怎的能轻易前去拜会君主?!若是那嫉贤妒能之辈,岂不是元直自寻死路?!”司马徽的言语有些愤怒。
“元直知矣!不过荆州难安,元直当北往!”年轻人言语之中有些惭愧。
“罢了。夜已深,元直就不用去摆放其他人,且在我这里歇息一晚吧!”司马徽的声音传到刘备耳中,让刘备差点儿因为高兴而跳了起来,随后便是“吱呀”一声,门关上了。
“此人必是那卧龙凤雏玉麒麟中的一个!”刘备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忽然停了下来,“听其意,似乎有离荆州之心?!大不妙也!若是这等贤才不为刘备所得,岂不可惜?!”
刘备左思右想觉得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不能让它离去,急忙回头准备推开门前去拜访那年轻人,可是手刚碰到房门,刘备又有些犹豫,“若这般匆忙出去,只怕失了礼数,反而让人家不喜!”
“罢了!还是备明早起来求见吧!”刘备想了想,叹息一声,而后高兴的和衣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华,刘备不敢轻易睡过去,害怕明日早晨起来晚了,让那贤才从眼前溜走。
在床上辗转难眠,刘备索性坐了起来,回想自己这戎马生涯,渐渐地也终于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鸡鸣声传来,刘备恍然惊醒,急急忙忙推开房门走了出去,便走便整理衣冠,入院里却见司马徽正坐于石桌前一人博弈,刘备急忙上前施礼。
“玄德公昨晚睡得好么?!”司马徽手中执拿了一枚黑子,看见刘备走来停在半空,笑着问向刘备。
“先生住所清雅幽静,备自然睡得踏实,可是夜间备闻先生举世之贤才,恐为他人先得,一夜惶惶不安,今早起来特来询问先生!”刘备躬身施礼答道。
“世之贤才虽有,却无识人贤主!即便是我司马徽说出来又能如何?!明公还是应该自己前去拜请!”司马徽微微一笑,将黑子按在石桌上的棋盘上。
“然备对这三位大贤,一一不得其名其地,该何往求之?!”刘备见司马徽还不想说给自己,不免心神黯然,摇头叹息一句。
“若明公有心,贤才自然能够找寻得到!”司马徽望着棋盘捋了捋胡须,“今早有鸟雀鸣于屋前,明公可脱难矣!不知伯言现在如何?!”
“先生所言何意?!”刘备有些不明白司马徽的意思。
“此乃天意矣!不可明说!”司马徽回头看了看刘备,“明公县郡还有事吧,某不敢久留!”
“多谢先生!”刘备躬身施礼,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昨夜备忽闻有人前来拜访,不知那人现在在何处?!”
“此人今早天刚明就已经出门投奔贤主去了!”司马徽捧起茶杯抿了一口。
“唉,大贤又与备失之交臂!”刘备喟然,施礼告辞后才离开司马徽的庄园,小童子早已经将刘备的的卢马牵了出来,刘备骑上的卢马,对小童道了一声谢后,才挥鞭拍马往村口奔走。
刚出村口,却见前边两骑奔来,一人相貌儒雅,英气逼人,骑着一匹雪白骏马,正是昨日一面之缘的陆伯言,另一人穿着白银盔甲,手中握着一杆枪,胯下白龙驹,却是刘备心腹赵云。
“主公!”赵云迎着刘备拱手说道,“云昨日前来寻找主公不得,主公无恙否?!”
“子龙不用担心,备在隐士家中留宿一宿,没有什么危险!子龙怎的和这位小兄弟一起前来?!”刘备望着陆伯言不免有些惊叹这年轻人气度非凡,估计也是一个富有韬略之人。
“云昨日来寻主公,误将伯言当作主公了!昨夜遂留宿伯言家中,今日得伯言带路,才能寻得主公!”赵云笑着解释道。
“既然使君和赵将军相逢!逊还有事,先行一步了!”陆逊笑着对二人施礼,而后拍马往司马徽家中赶去。
“子龙观此人如何?!”刘备回顾陆逊片刻,回头问向赵云。
“此子虽年少,然胸中韬略非常人可比,云昨晚夜宿其家,见得许多失传名著!”赵云跟在刘备身后,“主公,此地有一勇武过人的大能!昨日云误将伯言当作主公,与那人交手多时不分胜负,以云所见,此人之武勇不在云之下!”
“此地竟然有这般勇武之人?!”刘备心中一震,急忙拉着赵云说道,“子龙可曾知晓他家住处,备当亲往拜见!”
“只是早上有一青衣男子上门,那人同他一起出门去了!”赵云无奈地回道,见刘备神色黯然,赵云出声宽慰道,“不过主公放心,此人乃山野中人,尚且没有出仕之意,乃伯言之师!主公若是相求,不如先回县衙准备妥当,再来拜见不迟!”
“也只有这样了!”刘备叹息一声,打马往前面奔走,后面赵云骑马跟上。
行走约有两个时辰,刘备和赵云方才回到新野,城门前关羽、张飞和甘宁三将骑马等待,接了刘备入城。
“兄长,昨日听闻襄阳出现变故,我等一直担心兄长安危,若不是公佑、子仲等人苦劝,我等都准备点起兵马杀去襄阳了!”刘备刚到屋中坐好,新野留守众人纷纷来到屋中,张飞开口说道。
“公佑、子仲行事稳妥!你们切不可胡乱造次!”刘备急忙出声说了一句,然后才将昨天到今天的事情一一说给众人知晓。
“蔡瑁居然敢如此胆大妄为!兄长,某去会会他!”关羽听闻蔡瑁竟然要围杀刘备顿时勃然大怒,当下便要前去襄阳寻事。
“不可乱来!”刘备喝住,询问屋内众人道,“诸位在荆州也住了多时,可曾知晓水镜先生所言的三贤乎?!”
“这···”屋内众人一时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主公,我知道!”这时,坐在赵云下首的甘宁开口回道。
“兴霸知道!快快说来听听!”刘备大喜,起身走到甘宁身旁说道。
“宁居荆州多时,昔日曾经在襄阳也住过一段时间,卧龙、凤雏我知道,就是玉麒麟不知何人!”甘宁开口对屋内众人说道,“卧龙乃南阳诸葛亮,凤雏乃襄阳庞统!二人之才非比寻常!”
“那兴霸可曾与他们认识吗?!”刘备急忙开口询问道。
“我虽居荆州多年,却不曾和他们结交过!不过俺兄弟好像跟他们有往来!”甘宁挠了挠头,望向赵云说道,“先前子龙说荆州有一人能和子龙打斗不分胜负,此人便是俺兄弟!”
“此人名唤如何?!”刘备惊喜,开口问道。
“此人乃昔日辅佐孙策横扫江东的夏仁!子龙口中的伯言名唤陆逊,是俺这兄弟昔日的主公庐江太守陆康丛侄,托付给俺兄弟照料。夏仁于建安五年孙策逝世后才隐居荆州,还是俺替他遮掩的!”甘宁笑着说道。
“竟然是他?!”刘备和关羽张飞相视一眼,心中猛然一动,“昔日备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这里居然还能遇得到他?!”
“主公,宁一直有一事想问主公!”甘宁忽然开口问向刘备。
“兴霸有何言?说来听听!”刘备笑着走回席位上坐了下来。
“不知主公志向如何?!”甘宁起身走到中间问向刘备。
“备欲匡扶汉室!”刘备有些好奇甘宁的举动,但还是将心中的志愿说了出来。
“若主公有如此大志,为何不极早图谋?!”甘宁见此才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今日观汉室,威望早已不如往昔,而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中原之地尽为操所据,曹操必然会为篡位之盗贼!主公虽有匡扶汉室之志,却偏居新野,居人篱下!非英雄之志!以宁所见,主公何不极早图谋荆州?!”
“宁在刘表麾下多年,早已看穿刘表非用人之主,其人徒有虚名,乃守城之犬!况且刘表两子都不是能继承基业的人,荆州之乱不出两年必起!然荆州北有曹操东有孙权,以宁之计主公当先谋江夏,以宁坐守江夏拒江东,而主公图谋南荆之地以为基业。”
“南荆之地山陵形便,江川流通,乃四通八达之地。主公仁义之名传于四海,南荆各地必然望风而降,主公那时据南荆,西可进掠巴蜀,东可征伐孙吴,北面待刘表死后,主公大可收之,以江水之险据曹操,联合关中诸侯和江东孙吴,进可窥天下,退可守基业!此乃王霸之道!主公当深思啊!”
“甘宁谋略非凡,然备乃景升兄之同宗,若取其城池,恐为天下所不齿!”刘备第一次发现眼前这个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家伙居然有这么厉害的见识,一开始还有些呆愣,可是片刻过后,刘备摇头叹息甘宁谋划虽好,可自己却不能施展。
就在这时,忽见外面有人来报:“襄阳刘琦公子带众人前来拜见,正在新野城外等候!”
(ps:三国志里有哪个人出生在新野?)
;
http://www.xvipxs.net/41_41843/22492673.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xvipxs.net。VIP中文手机版阅读网址:m.xvipxs.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