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建国（四十五）
总算回到二人世界，周望狠力伸了个懒腰，做天子太累，时刻要端庄稳重，实在是苦差事。
“回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
周望和杨灵吓了一跳，他怎么在这里？
凌信散人慢悠悠从床上起身，“师弟啊，你这龙床也不怎么舒服。 ”
“喂喂，”杨灵气咻咻说道，“你洗没洗澡就跑我床上去？”
老头斜着眼看着杨灵，“我一千多年没洗澡了，怎么，就不能在这里躺躺？”
周望看了老头一会儿，“师兄，你是有要紧话给我说吧？”
“让你媳妇回避。 ”
“这是我的卧室。 ”杨灵去拽老头，往外哄他。
“赶紧走，别惹我烦。 ”老头皱眉道。
“你比费老头还让人讨厌，就不能白天找我老公，真是的，”杨灵很不乐意的瞪了他一眼，知道凌信散人深夜找周望必有要事，从周望怀里取出混元珠，拍拍手心给里面的狐王打个招呼，纵身一跳躲到了混元空间里。
上床，凌信散人做个手势。
周望迷惑不解的上床，老头把床帐放下来。
“这玩意隔音，”他指指床帐说道，“民间管这种布料叫蜂窝绸，双层夹芯，专门给富豪房中用的，*房事时就不怕被仆人听到。 ”
周望平时真没注意这些，用手一捻床帐。 果然厚实且中空的样子。
“师弟啊，你现在侍卫一大堆，时刻贴身保护，咱们师兄弟只好躲进这里说话。 ”
周望苦笑，要找个安静地地方说话还不方便，非要搞这么神秘，真不知道我们两个的心理年龄哪个大一些。
“三件事。 ”凌信散人伸出两根指头，“一个呢。 就是你那珠子。 混元珠吞了金玉葫芦，收了靖风，也不知道那狐王把个道士弄进去干吗，回头你自己个问媳妇。 我要说的是，比干那天动用了法术，这在当铺城可是不得了的一件事。 ”
周望点点头，“老师给我解释过原因了。 是在混元珠附近，可以使用法术，只是法力消耗的非常厉害。 ”
凌信散人摇摇头，“比**只说对了一半，没有你这真龙天子，就算有混元珠也无法使用法术，是你、珠子合在一起，才能让比干使用法术。 这事有利也有弊。 你的敌人靠近你以后，他也就能动用法术了，所以今后千万小心。 ”
“嗯，我记住了，师兄。 ”
“第二件事，是我给你说的重点。 ”散人严肃地说道。 “我问你个问题，你对你手下这些人的想法了解多少？”
周望想了想，坦诚道：“不是很多。 ”
“你现在地手下，可以分做三类。 第一类，貌合神离的，龙啸天、轩辕林等就是这一类，我们不谈他们，比干、费仲随便哪一个都能轻松收拾了他们。 ”
周望点点头，他的确不在乎龙啸天这些人，翻不起多大的风浪来。
“第二类和第三类都是忠心耿耿跟随你的人。 但又有不同。 先说第二类。 是被你人格魅力所征服，不管你是不是天子。 当不当皇帝，都会一直跟随你，这样的手下你认为是哪几个？”
周望一愣，考虑片刻才缓缓说出两个人的名字，“周树，刘婆子。 ”随即又摇摇头，有些艰难地说道，“只有大狗土豆。 ”
凌信散人微微一笑，“还不是个糊涂虫，那我们说第三类，就是比干、费仲他们。 这些人心中都有不同的志向，比干一心恢复大商王朝，费仲也是这想法，却为己不为公。 至于呼延彪等当铺城投靠你的，不是为了一展胸中抱负，就是看准你是个可以效忠的主子，想在你手下谋个荫妻封子的职位。 这样的想法没有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自己家都照顾不好，还指望这人能干什么？”
周望心思沉重没有说话。
“兄弟啊，别垂头丧气的，你才十七岁，即便顶着个真龙天子的身份，能把这些人聚拢到身边也是难能可贵。 假设我是真龙天子，嘿，就没你这本事，能做到眼前这一步。 ”
“师兄，我不会妄自菲薄，”周望轻轻嘘口气，“我有自信，两三年后，就算我失去真龙天子地身份，他们也会跟随我一起打天下，同甘共苦。 ”
“好！兄弟，我没看错你，哥哥也相信你有这本事。 ”散人高兴的搓着手，“这些不是我要给你说的重点，我的意思是要你明白，你这些手下心里最期盼的是什么，他们最希望你给予他们什么。 比如健天四兄弟吧，他们的实力并不是很强，比不上邬文化，也比不上张三太他们，但这四人是你可以放心依仗地。 没有人只付出不求回报，那是太阳的活，人达不到这境界。 那么，兄弟，健天他们四个需要什么？”
周望思索着，是啊，他们需要什么？财富美女如果他们想要的话，在现代社会中，费仲完全可以给他们。 权力地位？还是天子敕封，或者一个施展本领的舞台？
“师兄，指点一下吧，我拿不准。 ”
“我也不知道，”凌信散人笑着说，“傻兄弟，你慢慢试探啊，你是天子，手里握着数不尽的资源，总能找到他们所需要的东西。 不过呢，有个简单的法子，可以从这些看似冷冰冰的利益交换中摆脱出来，让你和下属之间的关系变的有人情味。 ”
周望眼睛一亮，“什么法子？”
“真心实意。 基于利益交换之上地真心实意。 ”
周望思索半晌，缓缓点头道：“师兄，我懂了。 ”
“唉，师兄我有点后悔了，”老头连连摇头，“干吗替老师收你做弟子，该把你收作我地弟子。 有这样聪明智慧的徒弟，我这老师多长脸？”
周望笑了。 “师兄，咱们哥俩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师弟有所成就，师兄肯定也会为师弟高兴。 ”
“兄弟，环境真能造就一个人。 ”凌信散人感叹着，“你看看自己，进入当铺城才几天。 完全变了一个人，自信、智慧、豁达、老练、精明、花言巧语、风流成性、好杀嗜血、无恶不作……”
“打住打住，师兄啊，你也是为老不尊，作弄我这师弟也就罢了，我认了也忍了，谁让你是师兄呢？不过，师兄。 以后就不要欺负我媳妇了吧？”
老头一瞪眼，“我欺负你媳妇？你小子有没有良心说这昧良心地话？你问问那丫头，平日里谁欺负谁？是谁把我的东西都搜刮干净，巴巴的送给那个狐王；又是哪个在我酒里撒盐粒子、在我褥子下面塞松球？”
这些事周望还真不知道，平时他忙的四脚朝天，杨灵这些恶作剧他毫无所闻。 听师兄这样一说。 不由得笑道：“师兄啊，灵灵是从现代社会过来的，我们那边可玩地东西特别多，这里就显得单调了些，你就多多包涵一下。 ”
“拿我当玩具了是不是？重色轻友到你这程度，也算空前绝后。 ”老头一拍脑门，“想起一件事，这当铺城今后就你的地盘了，和现代社会地通道要赶紧控制好了，要不要我找几个人手帮你看好大门？”
周望大喜。 “师兄。 我正为这个头疼，没有合适的人手啊。 师兄……大哥……老哥，您受累，帮兄弟找两人。 ”
“什么狗屁天子，你就一无赖。 ”老头琢磨着，“得，当年教主在当铺城留下了几尊神兽，就请出来给你当看门狗好了，再派几个得力弟子，这通道就等于上了大锁，没你的命令，蚂蚁都别想爬进一只来。 ”
周望道：“进来一群蚂蚁我都不在乎，我担心的是里面的往外冲，外面的往里攻，师兄，那什么神兽有多强？”
“这说到点子上了，你师兄我看门看了上千年，别的都忘记了，就是擅长把门看门，小子放心吧。 ”凌信散人说着要下床，周望连忙掀帘子搀扶。
“说件事，你给你媳妇说一声，那金玉葫芦地种长大没有，送我几个小葫芦装酒用。 ”
“哈，这点小事您直接吩咐灵灵去办就成，她还敢不听您的？”周望笑着说着，蹲下身子给老头穿上鞋。
“别啰嗦，替师兄要几个，唔……最好别说是给我的，就说你自己要用。 ”
周望这就听明白了，看来杨灵和师兄多次较量过，应该灵灵占据了上风，就笑着点点头。
“别老是打岔，还有第三件事情没有说。 ”散人甩掉鞋又坐回了床上，找个舒服的姿势坐着，“师弟，你的目标是什么？”
“短期还是长期？”
“长远的目标。 ”
周望想一想说道：“我的两位老师，都曾经说过将来要杀回神界，在神界中重建大商王朝，为截教三千年前所受不公报仇雪恨。 师兄，我不是很了解神界的事情，那是个什么世界，是否有许多神人存在？我们又怎么可能是神地对手？”
凌信散人长长叹口气，“师弟啊，一些事情该告诉你了。 知道我今晚为什么来找你？就是比干那小子反复求我，我才来的，这些话他做臣子的不好给你说。 ”
“让师兄受累了。 ”
“听好了，师弟，这些事我只说一遍，不懂的也不要再问，问了我也不会回答。 ”
周望凝神细听。
散人梳理一下思路说道：“我们的世界，由天界、神界、人界、阴界以及许多其他空间构成，彼此间少有联系又紧密相关。 三千年前，一张封神把人界中诸多有神仙之能的奇人异士封入了神界。 几乎断绝了修行者对人界尘世地干涉能力，为什么要这样做？”
散人自问自答：“因为很多修真者即便修得大道，却不愿意飞升进入神界，接受神界天条律法的束缚，他们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俗话说的好，宁为鸡头不为凤尾。 在人界接受香火供奉，被弟子信徒供养。 舒服又有权势，岂不是好过被神界管束？”
周望点点头，这话没错，普通人都向往自由自在，更何况那些修得天道的高德大真？
“神界却不想看到越来越多的得道者在人界消遥自在，若是不加管束，这些人的法力和道行愈来愈深广。 早晚会对神界构成威胁。 尤其是截教子弟广收门徒，势力之大可以在人界翻云覆雨，任由截教发展，嘿，师弟啊，不出一千年，截教就可以向神界叫板。 ”
“师兄，所以神界用封神榜。 把他们都封入了神界中，避免截教坐大，对不对？”
散人长叹一口气，“唉，咱们地老师通天教主是个性情中人，明知这是一出阴谋。 却不肯用权谋机变化解，而是硬抗神界威严，落了个凄凉下场，截教数以万计的弟子或被屠戮或被幽禁，还有一些躲入了其他空间，再也不复往日地繁荣。 那些有名有号地弟子，大多被一张封神榜所困，受制与神界天庭，过着暗无天日、水深火热、凄惨无比、可怜兮兮地生活，师弟啊。 他们苦哇！”
想一想当年的道家第一大教。 数场封神大战后灰飞烟灭，地确是件伤心事。 周望听得连连点头。 不过对师兄最后几句他还是怀疑的，好歹是天上人间、神界胜景，纵然不能称作消遥自在，但是日子总能过的去，肯定是师兄在夸大渲染。 而且比干又曾经对他说过不少昔日地截教子弟在神界身处要职，就算想欺负他们，也未必是件容易事。
凌信散人又说道：“神界的老大是昊天大帝，没有阐教那帮杂毛帮忙，他就是有心清理人界也未必就能如愿，可阐教的掌教，狗屁圣人……师弟，你可知那时阐教的狗皮圣人是谁？”
“元始天尊老儿。 ”
散人一拍大腿，“我x，就是那老儿！那老儿嫉妒咱们截教，眼红咱们老师通天教主的威势，同为道家子弟，竟然构陷截教，耍了无数阴谋诡计、卑鄙圈套，残杀咱们截教的兄弟姐妹，我x他老母，我**媳妇，我x他全家！”
散人越说越是愤怒，粗口连篇。 师兄的仇家就是自己的敌人，周望连连点头，差些也跟着师兄一同开骂。 周望已经加入了截教，就是正经八百地道家子弟，对道家三清之一的元始天尊却没有半点尊崇之意，别说尊敬，只要能让师兄出气，就算一起骂几句又何妨？
“兄弟，那老儿和天帝都是道貌岸然禽兽不如的东西，他们想拿截教开刀，总要寻点由头不是？正好那会儿你的前世是商朝的大王，说实在的，兄弟，那会儿你这大王当地也不咋地，什么坏事都干，什么好事都不干，比现在的你可差了十万八千里。 两个王八蛋知道你那大商和咱们截教关系密切，他们就以你的大商为突破口，说什么天意要让西周取代大商，我**们老母，既然是天意如此，要他们操什么心？”
周望拍拍脑门，前生的事情他是一点都不记得了，纣王如何残暴荒唐也只是从传说和中得知，对这些周望倒没有什么愧疚感。 可不管怎么说，纣王都是自己的前世，因纣王残暴荒yin牵连了截教，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师兄，截教里有的是大德高真，怎么就不管教一下纣王，让他好生治理国家？”
散人一拍大腿，“兄弟，你这话问到点子上了！其时修真界有个约定，就是不能以神通干涉尘世俗务，你大商繁荣昌盛也好，腐败黑暗也罢，我们截教子弟恪守这一约定不加干涉。 昊天大帝和阐教元始老儿也一向号称不管尘世俗务，可他们突然蹦出来，打着天意的旗号，要帮西周推翻大商，我们截教自然不答应。 ”
周望频频点头。 说道：“这就是阐教的不是了，要么你什么都不管，要么你就一颗心摆平了，先帮助大商澄清吏治，教育纣王做个圣明君主，如果纣王执迷不悟，再帮西周推翻大商。 这才显大罗金仙地公平，也彰显一心为天下的道德。 ”
“太对了！兄弟。 你说地太对了！”散人用力锤着床板，这小师弟真乃知己也！
老头气愤地说：“他们不仅不这样做，生怕你不够残暴不够荒唐，还派了妲己去迷惑你。 女娲那娘们也是个傻瓜，被阐教和天帝当了枪用还不知道，她也不想想，哪就那么巧被你撞见她的画像？她地画像又怎么会在凡间出现？”
这段公案周望是知道的。 说是纣王去女娲宫上香，见了女娲画像心生旖念，提yin诗与墙壁，声称要把女娲娘娘娶回宫中。 女娲娘娘见了yin诗大怒，派了狐狸精、琵琶精、雉鸡精去迷惑纣王，加速大商崩溃，其中地狐狸精就是遗臭万年的妲己。
“师弟啊，这其实是阐教做地手脚。 女娲娘娘是天下万民景仰的远古大神。 地位极其尊崇，又有多少侍从跟随，云里来雾里去的，别说是凡人，就是神界、天界的真仙想见她一面都是千难万难，她在凡间的塑像都是百姓凭想象塑造的。 怎么会有她的真实圣容出现？还不是阐教那些杂毛，搞一幅女娲娘娘地画像放在你必经之处，那会儿你又是个超级色狼，一看之下自然就yin性大发，惹了不该惹的人。 ”
周望苦笑，看来自己的前生还真不咋样，十足的yin棍，连高高在上的女娲娘娘也敢意yin，嗯……这份勇气还是值得学习的。 不过这事毕竟是自己前世做的不好，以后找个机会。 要给女娲娘娘当面道歉。 也好一睹娘娘芳容……
“想什么呢，你？！”老头用力打了周望一巴掌。 “笑的**无耻，你小子骨子里还是和纣王一路货色，十足地好色之徒！不过嘛，据说女娲娘娘秀色甲天下，乃天上地下第一美女，唔……”
师兄弟二人同时神往，散人忽然回过味来，脸一沉，教训师弟，“我可告诉你，这一世你要再犯以前好色的老毛病，可别怪师兄下辣手废了你，嘿，你当师兄没了法力，就奈何不了你这真龙天子？”
周望连忙说道：“谨记师兄教导，师弟万万不敢！”
老头脸色一缓，“这还差不多，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女娲娘娘被阐教利用。 ”
“对，被阐教利用，哼，不仅利用了她，元始老儿还派了姜尚那个小人，假模假样的入朝歌为官，做出要辅佐你纣王的样子，却什么也没干，就叛出朝歌投降了西周。 以阐教的能力，要是真想教化凡间一君主，他们哪里做不到？阐教十二金仙随便派出一位，就足够让纣王洗心革面，可他们只派出了一个学道才四十年的混子，姜尚那小人能干什么？纯粹是遮人耳目。 ”
提到姜尚此人，周望颇有感慨，道：“师兄，我从《封神演义》中读到，姜尚这人后世地名气虽然很大，其实是个反复小人，和大商兵马作战时常常耍弄诡计、出尔反尔，人品着实不咋地。 ”
“和他老师一丘之貉，都是道貌岸然又禽兽不如的东西。 ”凌信散人恨恨的说道，忽然他一瞪眼，“我给你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干吗，咱们也别光说别人的不是，你小子当年实在不像话，大商因你而灭你无法推谢责任。 ”
周望脸一红，心想那是我前世，和今生可没有半点关联。
“行了，不说那些陈年往事，就说现在。 我告诉你，你别以为占了当铺城你就大功告成了，还早着呢！你要带领臣子，统帅大军，直杀到神界之上，在神界重建大商皇朝，为截教平冤昭雪、令截教重现辉煌，这才是你的最终目标。 这是你的责任，你的宿命，推不掉也躲不掉。 ”
这话周望听的耳熟，比干和费仲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当然语气没有这样强硬，是婉转的向他提示或者暗示，所以周望听师兄这样说并不吃惊，只是这目标定地过于远大，神界啊，要有多少神通广大之辈，建立新地皇朝，岂是一件容易的事？不仅是不易，而且其难度之大，比上青天更难。
“师兄，不是师弟胆子小，是……”
“我知道你地意思，别把神界想的多么厉害，就那么回事。 我跟你讲，现在神界里依然有个西周王朝，那是阐教为了维护颜面，当西周没落，东周难以为继后，在神界划出一片土地，把周朝搬了上去，统治着上千万的子民。 几千年下来，那个朝廷早已腐败不堪，我们的目标就是推翻他，取而代之，并不是让你去挑战昊天大帝，把那老家伙赶下皇位取而代之。 ”
原来是这样，周望松口气，这样说来难度倒是小了些。 不过既然干掉了神界的西周王朝，如果时机、条件允许，而且昊天大帝也是个昏君，再干掉昊天大帝也不是不能想、不能做的事情。
凌信散人当然不知道师弟的肚子里在转什么念头，否则非要蹦起来不可。
“行了，就说这些，”凌信散人再次下床，“师弟，你要多多努力，别让我们这些老头失望。 ”
“明白，师兄。 ”
送师兄出来，散人看一眼两边站着的几名侍卫，见一名侍卫腰间系了一根金丝腰带，顺手解下来揣怀里，嘟嘟囔囔的说道，“你两口子总拿我的东西，总算找回一点来。 别送了，回去睡觉。 ”
“师兄慢走。 ”周望目送他走远，对失去腰带的侍卫说，“明天找刘婆婆要条玉带围上。 ”
那侍卫大喜，忙躬身道：“谢陛下。 ”
刘婆婆统管天子一切应用之物，是周望的管家，手里有的是好东西。
回到床上，周望仰面躺着回想师兄所说的话，心中挨个把臣子们想了一遍，分析他们的喜好需求，越想越感觉师兄说的有道理，只要把这些事情想透了、分析透了，何愁不能更好的驾驭他们？
再想到师兄所说的最终目标，周望心中涌起几分豪气，想常人不敢想、干常人不敢干之事才不负一生、不负自己这真龙天子的身份，嘿，我就要打上神界去看看，看看传说中的神界天庭到底怎样一幅景致，就算千难万险，这条路我也要走下去。
实际上，他又想到，这事并非完全不可能。 截教中许多知名的人物都在神界天庭中担任重要职司，这样也就有了许多内援，而且如果真是一件不可完成的事情，凌信散人、比干、费仲这三位又怎么可能强加在自己身上？
正想着，混元珠自己又飞了出来，杨灵从珠子里掉落床上，怀里抱着几个极漂亮的小葫芦，睡眼朦胧的看看大床，小声嘀咕了一句，拱到周望怀里吧唧一下嘴巴酣然入睡。
周望把葫芦放在一边，搂着这清秀娇憨的女孩，心中柔情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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