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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百花枯

    应和见听了“百花枯”也是脸色煞白:“端木公子何必呢?杀了我师徒二人就是了。”

    端木衡石冷笑一声:“只要你们把神剑和剑谱交出来,自然就没事了。”

    “既然如此,老夫只好来领教领教百花枯的厉害了!”

    “冥顽不灵!我还从未见过有人能在百花枯的药力下坚持超过半个时辰的。”说着挥了挥手,示意周乐文把百花枯给应和见师徒服下。

    应和见和仇落风服下百花枯,不一会神色大变,但觉何止是百爪挠心,百蚁噬骨,简直是万爪挠心,万蚁噬骨,身上无一寸肌肤不痒,无一寸骨髓不疼,豆大的汗珠滲满了整个脸庞。端木衡石一挥衣袖卷起两颗石子“嗖嗖”飞向应和见和仇落风解开了他们被点的穴位,解开穴道后两人立马翻倒在地,在山地上翻来滚去的,大汗淋漓的两人咬紧牙关不哼一声,咬破嘴唇流出的鲜血染红了牙齿,两人还是顽强的不出一声,但是坚持了一段时间后,一波接一波的痛楚不断袭来击碎了两人的意志,先后开始撕心裂肺的嚎叫。端木衡石和周乐文都不忍看应和见师徒满地翻滚的惨状,两人默默走远了一些,耳边传来的惨叫声却如刀子一般一刀一刀割在他们所剩无几的良知上。

    端木衡石以前也见过一次服用百花枯后的惨状,但这次作为始作俑者,近距离感受还是触目惊心,最后索性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而周乐文更是恨不得把耳朵也堵上,凄惨的嚎叫声实在是无法入耳。惨绝人寰的惨叫声持续了足有半个时辰之久才停下来,不是应和见和仇落风晕死过去了,而是百花枯的特性使然,百花枯药效可持续十二个时辰,每半个时辰的痛苦之后会有一小段平静期,但是平静期之后痛苦比上一次的痛苦更甚,这也是百花枯的残忍之处,如果十二个时辰一直这么痛苦下去,时间长了人体也就麻木了,偏偏每半个时辰还有一个平静期,让人停下来回味痛苦并在绝望中等待下一波的酷刑,这也是百花枯被武林中人列为禁药的原因。

    惨叫声停下来之后,端木衡石正要上前追问神剑的下落,远远的看见两人捡起剑,暗叫一声“不好”,一挥衣袖又是两颗石子飞射而出,弹飞了横在应和见和仇落风颈前的玄铁剑,但是还是晚了一步,鲜红的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应和见师徒身下的大地。百花枯可以说是世间最残忍的折磨,堪比凌迟,在非人的酷刑折磨下,应和见师徒两人通过眼神交流,同时选择了横剑自刎。

    端木衡石选择了用“百花枯”就已经打算要杀了两人灭口了,“百花枯”重出武林,这要是在武林中公开,顿时要引起武林公愤,到时候只怕师父也不敢说能保住自己。而对于周乐文来说,应和见知道自己杀死胡可智的事,也是想要杀人灭口的。两人可以说是各怀鬼胎,而且各自都可以说是被对方知晓了自己的把柄,不过也幸好如此,他们这时才没有自相残杀,两人对视良久。

    周乐文首先开口说道:“刚才宝剑剑气冲天,炼剑剑庐应该就在山上,我们上山找找,说不定还可发现宝剑踪迹。”

    端木衡石点了点头,和周乐文两人开始往山上搜寻,很快就找到了剑庐所在地,剑庐地方不大,两人再三寻找也没发现宝剑和剑谱的踪迹,不过却发现了应和见试剑时轩辕剑插入石壁留下的痕迹,周乐文提剑轻松沿着原来的痕迹插入石壁,惊道:“这是宝剑留下的痕迹!想不到世间真有如此锋利的宝剑!”端木衡石见了却是心里暗喜:“看来剑痴的绝世宝剑确实已经炼成,回去把这个消息报告给师父,说不定可以抵消我使用’百花枯’的过错。”

    周乐文又扫视了一圈剑庐仍然一无所获,不免愤愤不平:“看到剑光后我们马上就赶过来了,按说剑痴没有时间藏起宝剑。”

    端木衡石笑道:“周大哥所言有理!从目前情形看来应该有两种可能,一是剑痴将神剑藏在了剑庐周围,二是剑痴还有一个徒弟,那个徒弟拿着神剑和千灵剑谱走了。”

    周乐文也是恍然状,说道:“这么说来倒也合理,剑痴和他的徒弟来拖住我们,好让另一个弟子拿着剑谱和宝剑离开。”

    对于第二种情形端木衡石倒是不担心,师父手眼通天,情报眼线遍布武林,如果真有这个人,花些时间不难把这个人找出来的,他担心的反而是第一种情形,剑痴师从鬼才应玄子,精通机巧之术,如果把神剑藏起来了,要从这座山上找出神剑反而不是件易事。

    端木衡石大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追!”说完闪身出了剑庐,周乐文跟着出了剑庐没多远,端木衡石却停了下来,周乐文不禁好奇,就要开口询问原因,却见端木衡石用手势示意他不要说话,并且施展轻功掠上了一棵大树隐身藏了起来。周乐文疑惑的呆在原地,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周大哥,你也找个地方藏起来吧,我们确认下是否还有人藏在剑庐!”周乐文想不到端木衡石竟然会传音入密之功,这种功夫是通过深厚的内力将声音凝结成线,实现千里传音,更重要的是可以只让某一个人听到,而旁边的人却根本听不见。感叹之余,周乐文也是施展轻功在树干了轻点几次掠上了端木衡石旁边的一棵大树。

    周乐文等了许久,颇为不耐,好几次都忍不住要开口问端木衡石究竟要等多久,但想到他如同豹子猎食般的眼神还是放弃了。反观端木衡石则淡定许多,坐在树杈上好整以暇,中途还拿出一袋干粮吃了不少,看他的神态不似在等待,反倒像是在赏风景。这样过了也不知道多久,直到太阳西斜快要落山时,端木衡石才从树上跃下来,说道:“看来是我多虑了,那个人已经走了。周大哥,我们走吧!”不等他说,周乐文已经从树上跃下。

    两人下了山又回去仇落风和九儿在山下的住处搜寻了一番,除了简单的日常起居之物,其他没有任何收获。端木衡石和想要的绝世神剑失之交臂,而周乐文几十年来苦苦追寻千灵剑谱还是一无所获,两人心里各自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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