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就要收她当妹妹了。
从欧巴桑那里获知雅惠只身在台北四年多没见过亲人来访多数时间她也是待在家里没上学也很少瞧见她有同龄朋友不免给人往坏处想……
他是这样盘算的:如果她的父母待她真如流浪儿般的弃之不理他想正式收她当妹妹纳入他的保护之下。
除去姻亲之外严氏家族鲜少能容外姓人。收她当妹妹非只关他的事在他背后尚有整个家族但他是真的愿意为这女孩花费工夫。
即使她会抽烟、会骂脏话、个性相当不讨喜……即使她已成年。
二十四岁的年纪啊!
她的年纪将他的计划完全打散。因为她是个成年人所以很多事情她可以自主而他只能算是个陌生人。
他非常的……想要亲近小牛妹妹并非仅因邻居的关系先前已提过主因是一份“感觉”;对她的感觉异于常人所以特别具有好感但好感得似乎有点偏离了轨道。很莫名地有时候会起……遐念那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像色魔但现在
“严小哥你完蛋了!”他才走进半掩的二楼铁门迎面飞来一团物体。
他敏捷地侧身一避来人直接撞出铁门外。
“哎哟!”在狭窄的楼梯间来人还算机灵地跳起来从身后亮出一把匕贼兮兮地笑:“严小哥我就不信动不了你!”扑了上前如切菜般的快刀砍砍砍。
严卿官双手敛后迅捷的退了二步后一腿飞高扫向刀把。
匕脱出飞进屋内来人揍上前准备跟他同归于尽。
“严小哥求求你放点水吧!拜托拜托……啊啊啊啊!”来人沦为跟匕同等命运飞进屋里四平八稳吻上地板。
“妈啊!痛……”鼻子扁了胸部一定也扁了呜好可怜哦!
“痴武你是自不量力。”严卿官好心扶她一把。
“对!我是自不量力小哥你放一点点水会死啊?”尤痴武被摔得鼻青脸肿在被扶起的刹那脚一飞踢目标是他的脸但“喀喀喀”的好几声太久没作踢腿的基本功不要说踢到他的脸了连抬四十五度都有问题。“痛死人了!”
“你的偷袭功夫有待加强。你是希望自己走出去或者我助你一臂之力?”严卿官虽面带微笑但开始扳动手指关节啪啪作响。
“呃……小哥别这样嘛!”痴武委屈地:“人家也知道我这种瘪三功夫赢不了你碰碰运气都不行吗?”没办法嘛!她是名列全台湾倒数第一、最破旧武术馆的二分之一未来继承人多少也要为将来铺路。眼下就有个机会
参加三年一度的世界神偷大赛。
这是她唯一最佳出头的好时机正好又适逢台湾是地主国天时地利人和样样齐备实在没道理错身而过。再者严氏家族是台湾名列位的神偷家族拿到邀请函是必定;严家排外意识很强想打进其内不容易但在外围她多多少少靠着“甜言蜜语”交到了不少严家朋友没花功夫就套出神偷大赛中严家是卿官出线因而严小哥才千里迢迢从美归国。
他的底子很好是众所皆知大赛是跨向世界的门只要赢得名次从此名扬四海。而严家子弟中有不成文的顶位规定想要代严卿官出赛就得先干掉他!她虽非严氏家族中人也想要摸到大赛的邀请卡啊!呜试想要是能在大赛中闯出名号将来会有多少人拜到她的门下?
“小哥我们是不是朋友?是朋友就让出邀请卡。”尤痴武抱住他的大腿死不放手。在严氏家族里就他最好说话不好好利用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你在胡闹痴武。”
“谁在胡闹了?小哥这可是生死攸关的事你总不希望我青春年华就毁在那个破武馆里头吧?”
“你今年几岁了痴武?”严卿官忽然蹲下笑容可掏。
“二十一啦小哥。”痴武猛眨眼。小哥面容这么和善不会是心软了吧?
“平常……我是将你当妹妹看待吧?”
“咦?是、是啊!”她堆起谄媚的笑。“小哥你平常对我好得不得了事事为我着想就算把邀请卡送给我对小哥来说也是小事一椿嘛。”
“哦?我对你有这么好吗?”
“好好好啊!”尤痴武大声应和。
严卿官盯着她半晌看得痴武头皮麻。
“小哥……我知道你很帅啦但不必用电眼电我吧?我有过誓唷得先把武术馆做起来再谈恋爱不过如果你愿意把邀请卡送给我我不介意卖身啦怎样?很廉价吧?”
严卿官未吭一声忽然抱住她。
“嗄?”这么快?“小哥小哥等等啦!我有说要卖身啦但总要给我一点心理准备的时间嘛毕竟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嘛……咦咦咦?”忽然感觉他松了抱她这么快就没吸引力了啊?
“凭你这瘪三功夫就算拿到了邀请卡又有什么用?”严卿官起身没打算理会她了。
他对痴武的感觉一如对其他人没有特殊的想望即使痴武比雅惠的身材圆满丰腴他依旧没有想咬想亲的**。
唯独雅惠例外啊
过去几天还当自己有变态的倾向原来她是一个可以放手去得到的女人。
尤痴武连眼也不眨地注视严卿官忽然脱口:
“小哥虽然这个话题跟邀请卡没有关系但我还是想说一下下你的笑容……好色淫喔……”
是天堂是乐园。
从不觉得一人独居的生活是好是不好只是一成不变的过着没任何的感觉;但自从楼下严姓邻居搬来后才知不受打扰的生活是快乐的、是无拘无束的。如果早知道拿出身分证能避开热情的邻居那么她真该一开始就证明她已成年了。
有三天的时间没有受到任何的干扰三天呢!就像以前的生活般时间在流动但却像在她的世界中静止有人认为这样单调的生活足以让人窒息但她是自得其乐。
快乐啊!她的世界里只有她自己。这二天难得的下了大雨.她也交了本稿上了趟书局买书。
她挺高兴的。像他这样的邻居是头一遭遇见但值得庆幸的是以后没有无聊的骚扰。这三天路经二楼二楼的铁门反而关了起来她的心因而安了下来。
咦?才跳着走上二楼就骇了一跳!二楼铁门怎么又半开起来?
虽然很丢脸也很胆小但雅惠还是踮起脚尖悄悄地想跑上楼。
“雅惠是你吗?”
啊!这么惨啊?
她僵住。
“雅惠?”声音的主人走了出来。也好就当打声招呼见面总要三分情嘛。
她回过身看见严卿官就倚在铁门前穿着比较正式但脖子上围了毛巾及肩的黑还滴着水。看样子像是才刚从大雨中回家似的。
“午安。”她很守邻居本份的礼貌吧?
严卿官微笑。“都几点了还午安?中饭吃了没?”
“呃吃了吃了!”
“你的表情很心虚。”
你的表情才奇怪呢!雅惠的嘴动了动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以前他看起来就像自封为大哥哥似的现在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他的表情有点……邪邪的?
“进来吧我弄点……”他停住话黑眼停在她手中沉重的塑胶袋上。“有客人?”
“没有啊……”她的反应慢了一拍。塑胶袋里除了书还有烟盒啤酒是顺手买的。本来还以为她成年已没啥关系了不过一看见他健步走来她的恐惧又在细胞中跳跃起来。
妈的要出人命了!
她回头就往上跑却被一把抓住。
“你喝酒?”
语气是十足的火爆!她叫道:“我二十四岁了!你管我喝不喝啊?”他有病真的有病!
“你还买烟?”他抢过她的塑胶袋。
“妈的你是我老爸啊?”她扭动脖子试图挣脱他的箝制。
“过来!”
“不……”救命啊!现自己被一路拖下阶梯她是招谁惹谁了?“等等!昨天我看见有学生上五楼她未满十八岁去找她去找她啦!”她一路惨叫。
“严先生?”对面二楼的红木门开了一半露出欧巴桑的脸是严卿官刚搬来时在楼下说长道短的妇人。
严卿官翻脸如翻书一脸暴戾在转向欧巴桑时变成微笑。“没事我是请林小姐过来一块用饭。”
“喔!”欧巴桑的眼在二人之间巡视。“原来你们认识……”话还没说完林雅惠就抗议:“我可以自己煮!”有第三者在场多少是壮了些胆子。
“煮泡面?”
“我吃泡面关你什么事?”
欧巴桑那三姑六婆的触角马上敏锐感受到这栋公寓里正生她所不知道的密因而她的脸更贴近了外头的铁门尽可能将一切收入眼底。
严卿官眯眼。“你以为你成年了就能随便糟蹋自已的身体?”
“我无意数落你的不是但你会不会觉得你好像有那么点多管闲事?”
“我多管闲事?”他挑眉看不出喜怒下一刻他的关节啪啪作响击向墙上。
原本欧巴桑已打开铁门的锁打算看得更仔细因为这一拳她识时务的再度关上铁门清了清喉咙。
“你们……慢慢聊啊!”门紧紧关上。世态炎凉啊!
“我会多管闲事吗?”他一字一字的吐出口。
林雅惠早就吓坐在楼梯上哑口无言。
“说话啊!”
妈的她怎么说得出口?这个……这个暴力份子!如果跟他对抗难保不会一拳飞来。这年头男人打女人的很多谁知道下一拳会不会打在她身上?她……很怕事更怕疼。
他好像一点都不痛的样子肯定肉拳比硬墙还厉害。
她咽了口口水显得委屈地说:“你……当然不会多管闲事。”畏缩的天性又冒出头来。
“过来吃饭。”他的口吻又稍为降了温。
“不太好吧……”她舔舔唇。孤男寡女的谁知道他存什么心?她是知道自己没什么姿色但是这个男人真的有点奇怪整栋公寓不乏女性他怎么就不去找别人?专找她干嘛?
“你不信我会烹饪吗?”敢情是曲解了她的意思。无可奈何之余她被一路拖进屋内。
“我……觉得不太好吧……”雅惠尚在做困兽之斗。
一进屋内就见一男一女缩在沙上看小说。
男的是丁玉堂女的就没儿过了。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笑喔!没见过女主角这么笨的!”那女的极端不雅桌上摆了一堆零食边吃边笑得口沫横飞。“死过一回还要同一个男主角要是我就换张脸、换个身份证重新去追求别的男人啦!”她的眼角瞟到门口。“哦小哥……”她顺手从桌上拿起水果刀疾射。“看招!”
“尤痴武!”
身后传来暴喝雅惠的眼睁圆还搞不太清楚怎么回事就见一只手臂挡在她的胸前捉住那把水果刀。
拷!在玩杂耍特技吗?
“有……呵呵呵有客人来啊?”痴武搔头傻笑当作没见到严卿官的怒容。她只是想做个小小的突击嘛好不容易死赖在这里不走就是为了找机会干掉严卿官她当然是费尽心力抓住每一个机会谁知道他会突然带人进来?
“雅惠?”他的眉皱起来。
“……啊?”雅惠咽了口口水双腿有些僵了。刚刚她好像……命在旦夕耶!如果吃一顿饭还得要成为杂耍特技团的玩物那她还是走了好。
“吓到了?”严卿官的声音很低很哑。“别理会痴武她只是贪玩而已。”
“我……我真的一点也不饿耶我先走可以吗?”话还没说完就见严卿官拖着她进来。
尤痴武脑袋还算灵光的把一切尽收眼底。“丁大哥?”
“唔?”丁玉堂依旧沉浸在小说里。
“这位小妹是小哥的堂表妹吧?快点替我介绍一下啦!”多多少少打点好人情关系最重要。
“咦?”丁玉堂随意抬眼一下笑道:“那是楼上的邻居不是卿官的同根妹妹啦。”
“哦?”尤痴武立刻睁大了眼正襟危坐起来。“邻居?只是个邻居?”打死她都不信。她放弃了可笑的小说爬近雅惠僵坐的身躯。
“我姓尤阁下是?”痴武几乎贴着她的脸瞪着。
能不能知名不报啊?雅惠暗叹了口气。她是真的认为她的严氏邻居有严重照顾幼苗的狂热症而他的朋友也好不到那里去。
“林双木林。”
“哦?”尤武痴看看她再看看放任她们聊天的严卿官他正从冰箱拿蔬菜肉类出来明显是要煮晚饭了。从他的侧面看得出他在微笑。笑什么呢?笑得很有柔情哦──天啊!小哥总不会到吃嫩草的地步吧?
尤痴武试探地:“我说林妹妹啊──”
“痴武她比你大三岁。”严卿官拿了粒苹果过来。“先填肚子吧。”
雅惠看看他无言接过。她不是感动而是不敢不拿。“谢谢。”她怯怯懦懦地回答。
尤痴武的眼睛圆滚滚地看看严卿官再看看那粒苹果:她不笨真的不笨如果她连一粒小小的苹果内藏有什么涵意都看不出来她真的要滚回去吃自己了。
“可怜啊!小哥走上不归路了!”尤痴武阴侧侧地笑。
小哥待人真的很好;他是那种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好男人但相对的他对每一个人几乎一视同仁你几乎看不出他的弱点所在。
那是说如果他有弱点的话。
“没有吗?”尤痴武喃言眸光继续锁定林雅惠。“现在有了。如果不多加利用我还能当末代武术馆的继承人吗?”
“痴武你老嘀嘀咕咕的不嫌烦吗?”丁玉堂从小说堆里抬。
“好啦人家只想再说二个字嘛。”尤痴武眯着眼对雅惠做了个唇形
“宾果。”
时值半夜
三楼电脑键盘声啪啪响起雅惠透过镜片盯着萤幕。她的工作多在半夜是因为贪夜晚的静有时几声狗叫之外就是全然的宁静。
当然偶尔也是有例外。好比……现在!
她叹了口气垂着脸颊贴在桌上。
“操!姓周的有种就给我出来!”外头有人又叫又跳金属铝棒来回在柏油路上拖地走。
吵死了他!叫阵十分钟口不渴吗?
妈的依这等阵仗不会吵醒人才怪!但没人抗议早是预料中事并非每个住户都像严卿官一样拥有极端的热情天性。
“妈的谁姓周快点滚出去行不行?”她咕咕哝哝地干脆关上了电脑。今晚严卿官不在没人出头只好预料这一阵叫嚣短时间内不会停止那就干脆上床睡了算。
这几天晚上严卿官都不在家;她之所以知道还是拜他之赐。怎么说?打从那天被他拎到二楼吃晚饭好像就吃上了瘾了嘿!可别以为是“她”吃上了瘾不得不承认严卿官的手艺真的很棒连菜名都还只能在饭馆里听到。她一向不爱上饭馆因为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宁愿省时省钱吃泡面。而现在她等于有了免费饭馆。
有人看她吃饭看上了瘾是身为厨师的变态满足狂吗?那个男人现在每天中、晚二餐将她纳进饭客之中定时上楼按门铃她……不敢不去啊!
拷她知道她是孬种啦!只要他的手指关节啪啪作响她就没来由的恐惧他的的拳头会落到她身上。
有时他外出就由那个尤痴武押着她过门吃饭不到半个月这已经成一个习惯了。
“其实……不吃泡面也好啦。”雅惠整个身体埋进书堆里寻找藏匿的香烟包。如果说有什么麻烦的话就是不能边吃饭边抽烟再灌几口啤酒
去!不要说烟酒陪饭啦现在连偷渡包烟进来都很难严卿官简直是病态!她抽烟到底干他屁事啊?这么整她!她烟瘾四年叫她戒掉先拿把刀子砍死她再说吧!
曾经鼓起莫大的勇气低低问他一句:“为什么不能抽?”
他理所当然的答:“女人抽烟伤身。”
当时她正忙着哑然失声因为她的铜铃大眼正瞪着丁玉堂点烟在抽。
他并非完全没有好处只是很厌烦一个人时时刻刻管着她;那种受人监控的感觉真的很令人讨厌!
“你这是在干什么?”外头忽然传出熟悉的男声。
几乎是立刻地雅惠三级跳偷偷潜至窗口。
万岁总算回来了!
她悄悄地露出一对眼晴往下觑去。
总算有人仗义相救出面鸣不平了。
她特意将房里的灯光关上因为不想被现以致将来徒惹麻烦。路灯微弱但隐约能看见那人的身影。
咦?她的眼光瞟了会现对面二楼的窗惊动了动。敢情有人在偷看?雅惠再往对栋四楼看了眼。
“嗄?”四楼窗口开了个缝好几双眼排列在上头。
这么多人在偷看啊?
也是啦被吵得没法睡算是理由但主因还是在严卿官身上吧?
说来可笑在他没搬来之前这个社区自扫门前雪是司空见惯往往邻居吵架打架遭盗之类从没人理会当然也包括她在内。但自他搬进来之后倒成了社区的模范邻居有事他出头、有事他帮忙瞧!连她这邻居的三餐他都要管他确实是相当的……热情。
初时觉得他很烦很多管闲事但现在想想也没啥不好只要他管的范围不要波及她随他怎么玩。
“雅惠。”驱走了人严卿官忽然抬头瞥见小牛睡衣。
“拷!这样也看得见。”或许敏感但真的觉得方才窥视他的几双眼睛全移到她这里来。
“下来。”
她不情愿地露出头颅。“干嘛啊?”
“帮忙处理善后。”他微笑。
啊?什么时候她成了他的同伙?“我……我要睡觉啦!”拜托去找别人好不好?
“哦?”严卿官的声音低低地却拖得很长。虽然微弱路灯下的能见度很低但她确实听见了关节啪啪响起来的声音。
妈的!诅咒你总有一天手指啪断啦!
雅惠随便套上短衫短裤跑下楼。
“干嘛?”她瞪着他。他的头汗湿像经过一场激战衣着近乎全黑走近他觉在黑色汗衫下的手臂有一道血痕。
她咽了口口水向他低语:“多管闲事管出问题来了吧!没事做也不必管人家的闲事嘛……”
他微笑想拉起她的手等她很迟钝的现想双手藏在身后但早就被牵走了。他道:“这不是方才受的伤。”
她瞪着他握着她的手。“我已经满二十了。”
“我知道啊!”
“这里没有马路不必牵我走啦。”王八!有多少人在窥视他知不知道啊?真想飞腿踢他一脚!
他没答话走进后栋公寓的二楼。
“三更半夜的我要睡觉耶!”她低声抗议。见他按了门铃她的眼睁得大大的未久门开了。应门的是上班族之类的男人吧?脸上愁云密布。
“周先生。”
咦?他姓周?雅惠叹了口气。不用打赌也知道此周是彼周。
“处理善后?嗯?”住了这么多年她理所当然还是不知道后栋的夫妻姓什么而严卿官却在十几天里摸熟了附近的家家户户。
他不觉得……玩这种敦亲睦邻很累很烦吗?
他不烦她可烦了。
“你就是传说中跟着严大哥的林雅蕙?”
忽然雅惠跟前晃着一张脸她骇了一跳往后一跃。“你是谁啊?”
“我?我……我是我爸的女儿啊!”看样子好像是中学生。
“哦──”雅惠回过神看见严卿官正跟那对夫妻在饭厅说话那带她来干嘛?烧菜煮饭吗?
“林姊姊你跟严大哥很好吧?”中学生有着短短卷卷的头看起来很可爱。
“还好啦!”她打马虎眼。早知道就连偷窥也不必要了直接上床睡觉不更省事?
“我很少看见你耶。”中学生不死心的又搭起话桥梁了。
“喔。”雅惠隐忍一个哈欠。她本来就不喜欢跟人聊天也不太爱与人相处。她一向笃信人与人之间永远都是平行线即使有了短暂的交集迟早也会分岔。
“林姊姊你没在念书吧?那在工作喽?我妈妈说你好像成天窝在家里耶!”
“是喔。”她到底在这里干什么啊?
“林姊姊……你想……我们家会不会破产啊?”扯了半天中学生忽然改了话题。
“啊?”雅惠呆了呆。“不……不会啦!”她的眼角瞟了下饭厅的严卿官。她承认从头到尾她都是很心不在焉但她不记得方才他在跟那个金属棒子对峙的时候有谈到什么破产的问题吧?
雅惠再看了眼显得有些不安的中学生。她扯了那么多话题绕***是想要寻求保证吗?
“真的不会吗?”中学生问得很小声。“可是我看电视上破产都要拍卖房子耶如果我们家流落街头我还能不能上学啊?”
“啊?不!不会啦!”雅惠舔舔唇。“你……你……喜欢看小说吗?”拷看她说这是什么屁话啊!三句不离本行!去!
妈的!严卿官带她过来是为了照顾这中学生吧?明知她不擅安抚人不爱说话还拉她过来王八蛋!
要依她她会甩头就走姓周的破产关她鸟事?她又不认识他们。走了算他们死他们活到底关她什么事?严卿官喜欢多管闲事就去管她没必要淌浑水。
“小说?我喜欢看啊!”中学生怯怯的露齿笑了。“可是我很久没看了耶。”
“考试到了啊?”她随口问。
“不是啦。”中学生的声音更小。“我想把租小说的钱省下来说不定还不会到破产的地步哦。”
啊?雅惠的嘴动了动停格在那里。
“嗄……啊……”她的嘴巴真的试图在说话。“我想……如果……如果……你还想看的话就过去我那里借好了。”拷!王八!妈的!她又说了什么鬼话!一定被严卿官传染了啦!
“林姊姊家里有买小说吗?”
“有啊还不少吧我想。”雅惠闭了闭眼睛觉得头好痛哦。她不是好人真的不是!她痛恨跟人相处真的。
“我妈说买小说很奢侈耶。”
“不全是买的啦有些书是送的。”
“这么好!我都没有耶林姊姊我真的可以去看吗?”
“是啊!如果按门铃没人理表示我在睡觉我建议你晚点再来。”
“大白天你会睡觉喔?林姊姊没有工作哪里来的钱买小说啊?”中学生一脸好奇。
拷!又到难以启齿的话题了。
“林姊姊?”
“我……我有工作啦!”雅惠瞪着严卿官恨死他了。“我……我是写你看的那种爱情小说啦!”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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