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佥与柳文言一听便來了精神同时问道:“你是怎么办到的快说说绝招是什么”
有些丧气地叹了口气他亮出一根五寸长的棺材钉和三枚细长的银针说道:“看到沒有这才是关键所在”
“有沒有搞错”柳文言和吴佥摆明不相信周桐的说辞
柳文言:“你施展出來的任何一种刑罚手段足以胜任卧贤道观里的执法者头目了那块硬骨头居然会屈服在这种小儿科上信你才有鬼咧”尔后他瞥了周桐一眼感慨道:“以前还真看不出來你对这些虐人的玩意儿有如此高深的研究”
吴佥有些肃然地询问道:“有些话我不知道当问不当问不问我又忍不住你以前是做何谋生的”
“你们不要用一副见鬼的嘴脸來看我好不好我从书上看來的要想深悉此道我还年岁尚浅只是碰巧看过借來用一用罢了我才不至于心理变态去研究那种东西呢!”周桐皱着眉头非常不快地解释道
“这几根东西怎么沒见你一早拿出來”柳文言指着周桐手里的棺材钉和银针责怪道
“你误会了从头到尾我们都被人给狠狠耍弄了一番那家伙早就成了一具行尸所以才捱了那么久”周桐将手里的物件分别抛到他们俩手里好让他们看个清楚
“不是吧有沒有搞错哇浪费了大半夜的时间拷问的居然是一具毫无知觉的行尸岂不是白费功夫唉”柳文言忿忿不平地说道
吴佥拧眉思索了片刻提问道:“从行尸上能不能看出师承何人用的是何种手段”
周桐有些苦恼地摇摇头“只是瞧出些许倪端可是并不真切头疼啊”
“啧啧啧……周桐你钻牛角尖了不是又把我们哥俩当成摆设了在你外出历练的那段日子我与吴佥也沒闲着生虫你找不出來的东西可不代表我和吴佥找不出來你就等着坐收成果吧” 柳文言双手叉腰教训道他转脸朝吴佥命令道:“还傻坐着干嘛让我请你不成”说罢径自转身走进厢房
“哟这小子还得瑟上了周桐我先进去了别看他说得这般爽快这事儿沒我还真成不了”说着后脚也迈进厢房
周桐答道:“我也该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厢房中吴佥和柳文言立即着手对平躺在茶桌上的异形男子进行彻底的全身检查不时聚首交换意见
“你看对方从他的头颅骨顶部入钉手和脚都是挑中间的指头下针这这种手法以前我隐约记得我师父讲过如果沒记错的话应该是以坚冰做符咒的寒尸牵魂法”吴佥边想边说道
柳文言一脸不赞同地提出疑问“这种手法我也有所耳闻可是这种手法有最明显的破绽中符者面容僵硬体表覆盖一层厚厚的寒霜行动上不如常人那般自如然而你也看到了我们遇到那个人的时候不光思路清晰心机与手段比你我都强出招毒辣狠绝这些迹象跟寒尸牵魂法的症状简直就是完全相悖”
“话虽如此但是也不排除会加入一些其他的东西或者手法改变了原本的特性以致变成我们看到的那个样子”吴佥大胆推出另外的见解
沉吟了片刻柳文言撇着嘴答道:“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沒有但是对方如何能够办到这几点我们总要找出一些有力的依据來证明是可行的否则通通是扯淡”
吴佥伸手微微托起异形男子的头颅聚精会神去盯着颅骨顶部的洞窟察看了许久接着又捧起行尸的手脚四肢细查了一会儿说道:“指不定下符者先神不知鬼不晓地令此人进入半死状态被降符者并无感觉到不妥直到被周桐贯穿胸膛才使得体内的坚冰符咒在拷问的过程中迅速融化导致他成了一个真正的死人或许符咒现在还沒有触发待会儿就不好说了”
柳文言:“你是说……”视线缓缓移向异形男子的尸身“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布下阵法藏身在暗处的下符者法力深不可测快快快……”
未等他话音消散平躺在茶桌上的行尸突然剧烈痉挛起來随后就连他身下的茶桌也跟着行尸的动作引起高频率的抖震四只桌脚一下下地叩击在地面上嘭嗒嘭嗒嘭嗒……一次比一次沉重地砸下來好似不把地面砸穿不罢休一样整具行尸开始迅速冒出大量的寒气尸表上冒出的寒霜越來越厚……
行尸变化期间柳文言以最快的速度掏出黄符封住所有门窗同时铺开一张两米黄布盖在行尸身上手握一根粗大的毛笔蘸上朱砂墨龙飞凤舞地在黄布上书写咒文口中低吟镇魂音吴佥则从散乱的头发中抽出一根红绳捻起红绳的一端朝跳动不止的行尸进行缠绕
嗖嗖嗖……舞动的红绳像漩涡一样准确无误地勒捆住不安分的行尸紧接着吴佥从腰间掏出一瓶墨金用拇指弹掉瓶口上的布塞将里面的墨金均匀泼向行尸
哧被被泼在行尸身上的墨金像强酸一样产生了激烈的沸腾异形男子的尸身接连发出了痛苦而凄厉的嚎叫并挣扎不断捆绑在他身上的红绳绷得死紧摩擦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覆盖其身上的黄布显露出一张痛苦五官的脸代表双目鼻子嘴巴的四个陷坑就像随时准备择人而噬一般
“吴佥快想点办法”柳文言冲着他叫喊道
吴佥回喊道:“不光是我你也别一直干等着把能用的法器全都搬出來镇住他坚持到周桐回來再看看有沒有其他的办法”
啪啪啪……红绳终于坚持不住行尸的力量绷断成了十几段柳文言看着它软趴趴地掉落在地上苦着脸说道:“要想坚持到他回來我看很难”